孟桃夭是真生氣,臉色發白眼圈發紅那種,熟悉她的就知道,這已經到了(情qíng)緒爆發邊緣。狂沙文學網
可湯云裳卻有點神經大條的滿臉無辜,甚至苦惱的看著她:“我們是朋友,最好的朋友,感同(身shēn)受不行么?”
孟桃夭撥了下頭發,正要說什么,錢多多提醒:“你好像一頭鯰魚哦!”
還模擬了下她氣得倆嘴皮撅起的樣兒。
孟桃夭馬上(胸胸)口劇烈起伏兩下,估計立刻就要破聲笑出來,生氣的(情qíng)緒自然飛到九霄云外,使勁抓了面前公事本,錯開眼光扭頭翩(身shēn):“開會去了!”
然后噔噔噔的踩著高跟鞋出去,下樓。
錢多多覺得這集裝箱結構雖然鋪了地板隔層,看來還是沒法完全模擬磚混結構的地板厚度,有共鳴。
湯云裳轉頭戳他腰:“你才是最會撩妹的!”
錢多多順手抓了女朋友的手:“你才是沒事撩,你咋就沒有我們這種緊迫感呢,生活不是所有都集中在感(情qíng)啊這些上面,我們要花費很大的精力,起碼在這個年輕的時候抓住機會提升自己。”
湯云裳懶洋洋:“人生不應該享受生活嘛,年輕時候不浪,老了就沒機會咯。”
錢多多笑著坐桌子邊:“家里有礦當然可以浪下,反正回頭也能收心做正事,可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年輕時候稍微放縱下……說個(身shēn)邊的例子吧,我們寢室那老五,不就談戀(愛ài)最近有點心不在焉的,這模型公司的工作,小圈子的事(情qíng)慢慢就有點不(愛ài)帶著他了,我不是說談戀(愛ài)不好,掌握不好這個度,這個最該學習工作的年紀就被落下了。”
湯云裳撓他手心:“所以你才工作大于女朋友?”
錢多多牽她起(身shēn):“我(挺tǐng)喜歡你的灑脫,覺得你不是那種黏糊糊的小女生吧,難道我猜錯了,那我得趕緊改正。”
湯云裳順勢抱他,額頭都抵錢多多肩頭了低聲:“突然這幾天你忙著沒陪我就很煩躁,我不想變成那種非得期望著男人來怎么怎么的(嬌交)滴滴,可就是忍不住!”
錢多多好像有點恍然:“所以你就去(騷sāo)擾桃子?”
湯云裳噗嗤:“誰叫她可(愛ài)呢!”
錢多多批評:“人家一天夠忙夠辛苦了,你成天樂呵呵的沒事兒做,這不跟惡霸少爺臭衙內調戲街頭賣豆腐的小姑娘么,我的錯我的錯!”
湯云裳隨手給他一肘子:“你就知道心疼她!”
啊喲,錢多多被這個反手炮打得差點憋氣,都倒女朋友懷里了:“臥槽,天地良心!”
湯云裳可能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殺傷力,摟了男朋友在(胸胸)口坐班前椅上:“真的,就是國慶節的事(情qíng),我突然發現不光桃子,那么多伙伴,都很信任你來處理事(情qíng),你也確實很爺們兒的把事(情qíng)處理好了,我(挺tǐng)吃醋的,是不是有點怪?”
錢多多絞盡腦汁:“吃我的醋?”
湯云裳摟他倒自己懷里說嗯,錢多多還是忍不住嘿嘿笑著反手抱她要去沙發上,湯云裳抵死不從,反手擒拿!
這就是兩人親昵時候的常態,湯云裳老想把錢多多抱她腿上,錢多多企圖扭轉局面回歸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姿勢。
兩人總是跟玩太極推手似的,錢多多也被提醒到:“你是不是覺得還是應該什么事(情qíng)都你來擺平,你都習慣了當大姐大,什么事(情qíng)都你拿主意當中心?”
湯云裳癟嘴:“當時……只是覺得有點懵,你倆又不許我找家里,最后你還不是找領導來解決,跟我找爸媽有什么區別!”
錢多多趁機掌握主動,把女朋友抱腿上:“爸媽會沒有保留的幫子女,我這找外面人可是要憑實力的,很厲害吧,今天領導也表揚我了,你不應該夸我么!快點快點!”
可能換個女生,都應該對男朋友的幼稚恨鐵不成鋼,她們喜歡的應該是男子氣概跟偉岸冷峻,湯云裳卻偏偏就服這個,剛才還有點各種(情qíng)緒的,現在忍不住就捧了錢多多的臉,使勁揉捏幾下,然后一口親下去,還含糊不清:“你真可(愛ài)!”
可能感覺錢多多又把無憂無慮的童年都放回手心里,那時候沒人在乎她喜歡誰,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
這一吻可謂翻天覆地,錢多多伸手順著(套tào)頭衫都進去探索了,湯云裳狀態也好,詠(春chūn)拳法的格擋雙手,自己反攻拉錢多多皮帶……
正在這天雷勾地火的時刻,外面那樓梯上嘩啦啦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顯然是好多員工上樓來會議室開周末總結會,據說這也是孟桃夭強調的。
年輕人再啤酒開瓶氣泡足,聽見外面這么多腳步聲還是有點心虛,萬一誰推個門那不就顏面掃地了。
訕訕的凝固下,湯云裳還咬錢多多耳朵:“桃子就是故意的……她肯定也想……”
那帶點鼻音的耳語,沙沙的還有點膩聲,加上湯云裳一如既往的騎他腰上扭扭,錢多多差點沒嗷嗚一聲長嘯,炒個茄子配雙黃蛋!
還好錢主任不是錢廚師了,還是比較有定力,使勁深呼吸幾口氣:“我倆,別提她,真的,作為朋友,無論是你自(身shēn)的(情qíng)況,還是她家庭經濟等各方面(情qíng)況,都理應是被尊重,而不是當成(性性)幻想對待,對吧?”
整句話說下來,前面都要竭力控制自己(情qíng)緒,但后面真的控制住了,雖然還雙手環著女朋友的腰,卻能輕輕的在衣服外面上下撫平,好像在撫平那澎湃的,又像在安撫女朋友那驛動的心。
湯云裳一直高亢繃緊的(身shēn)體,定定的看著錢多多,慢慢松弛下來,變得沒那么強硬,連寬寬的肩頭都好像收起來,不由自主的往錢多多懷里靠:“我是真的好喜歡你,對我這么好,還懂我的心思,也寵著我。”
錢多多也放松些:“你就是太鋼了,習慣了什么時候都是老子可以,不靠男人都可以,其實你看這會兒你多好看,我也(挺tǐng)喜歡……”
終于有點像(情qíng)人之間絮絮叨叨說些不要臉的話語了。
戀(愛ài)中的姑娘,不由自主的愈發女(性性)化,好像(愛ài)(情qíng)終于激發出她柔軟的那一面:“那……說好,都不許撩她。”
錢多多無奈:“我哪有……要不我再也不過來,晚上也不跟你們喝酒了。”
其實自從孟桃夭加入,他來這邊辦公室還是第一次,更別說晚上吃夜宵那都是四五人一起。
湯云裳變幻無常得確實是個姑娘:“不!我舍不得她難過……”
錢多多翻白眼:“你覺得她難過,那就經常逗她笑,關我(屁pì)事。”
湯云裳卻把自己蜷起來擠男朋友懷里樂滋滋:“可是每次她一笑啊,明明就是我又(愛ài)上她了。”
錢多多瞟眼丟在沙發角的安全帽,苦惱:“感覺我在拔河!而且這根繩還主動往那邊跑!”
湯云裳又哈哈哈大笑,使勁抱住男朋友的脖子親,沒多一會兒明顯感覺又要毛手毛腳的呼吸加重。
錢多多連忙拉著她開門下樓,還是等晚上再說吧。
結果就在樓梯口碰見孟桃夭從會議室出來,看見倆都紅著臉的樣兒吃驚:“這么快!?”
湯云裳已經開始忍不住了,使勁蹦跳著下樓,然后前臺的袁媛探頭看他們下來,不滿的伸手抓車鑰匙:“這么慢?!”
這下孟桃夭都被打通笑神經,一起哈哈哈的大笑著出去。
錢多多提著綠帽子使勁揉自己的臉,因為湯云裳又忍不住左摟右抱了,她真管不住自己的手。
可看她那歡樂的地主家傻兒子樣,錢多多也(挺tǐng)喜歡的,哪怕和初戀時那種心動不一樣,但他也很想讓她一直笑得這么開心、
只是動不動撩妹,這特么都什么事兒啊。
自己和孟桃夭忙起來都從來不關心這些幺蛾子。
他覺得湯云裳還是閑的。
所以等到了海鮮坊吃飯,七八個城市信息化小組的成員,五六個學創中心的男女生,還有李易銘和孫慧明他們正在興高采烈的搶菜,看見這邊加入,更開心了。
錢多多趁著湯云裳去逗曹勇,詢問他的戀(情qíng)怎么樣,孟桃夭(愛ài)笑不笑的跟李大少能隨便聊幾句天了,自己小聲詢問袁媛的意見:“要不……讓湯湯帶隊陪你去滬海比賽?”
蔣巍那邊的保險公司承擔了參賽費用和每一場比賽三萬元的贊助,拿到車(身shēn)和賽車服上的最大廣告位。
但可能是考慮到這么個g級小車手的名聲還匹配不上大型保險公司,沒有冠名。
不然說出去有點掉份,結果這個空子就被湯云裳鉆了,說袁媛就是公司股東,這車隊理所當然的以后都應該叫馭房天下。
袁媛是真不計較,隨口就答應了。
可聽了錢多多這么說,女孩子的思路就是:“呀?你想故意把我和她支開,好跟桃子姐二人世界?”
孟桃夭故意和錢多多隔了袁媛坐著,在一片嘈雜中還是轉頭恨眼低聲:“閉嘴!瞎說什么!”
錢多多也頓時覺得這個安排有漏洞:“那……那我跟湯湯陪你去。”
單獨和袁媛出去,還是(挺tǐng)有風險的,但這段時間的袁媛還是最好陪著吧。
帶上女朋友保險點,也正如桃子說的應該多陪陪女朋友。
可說完這話,又有點不自然的看眼孟桃夭。
孟桃夭已經神色如常的把目光轉開。
就像湯云裳說的,感覺自己過得快樂了,就有點對不起桃子。
真的希望她也快樂啊。
這還是朋友之間最好的祝福吧?
肯定是。
那還是打錢!
這個最簡單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