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均卻是沒注意到華蓁眼中的懷疑,說完看著與憐影院相連的暗門,很有些感嘆:“原以為大哥只是喜歡你的皮相,卻沒想到他還在這里開了一個暗門,想必是為了方便與你相見吧。現在看來大哥真的很喜歡你,至少比我以為的喜歡,要更喜歡。”
華蓁不知道蕭靈均到底是什么心思,便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蕭靈均這才發覺自己說的有點多了,隨后笑了笑。
“這些人你且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的。”
華蓁聞言沒有接話,只是問道:“你可知道世子到底去了哪里?”
聞言蕭靈均頓時愣住了:“大哥沒有告訴你?”
說完似是覺得這話著實有些不禮貌,便直接回到:“前些(日rì)子燕北來了人,說什么東西出了問題,那些人在半路被截殺,大哥當時得到消息面色很是鄭重,便吩咐我守在別苑,莫要叫人知道他不在京中,連夜離開了京城。算著時間估摸還有幾(日rì)就該回來了,我原以為你該知道,看樣子,他怕是不想叫你擔心所以這才沒說。”
聽著蕭靈均的話,聯想起傳國玉璽,華蓁知道那是個什么消息了。
該是去尋寶藏的人,被人給截了,傳國玉璽被人奪走,所以蕭懷瑾這才趕過去看個究竟。
當即不再說話。
另外一邊呂韋換了一(身shēn)衣裳便直接去百獅樓。
太子和魏國公還坐在百獅樓,剛剛周姨說華蓁有些事(情qíng),讓他們稍等片刻。
太子和魏國公也沒有在意。
此刻呂韋過來,不由眉頭微皺的對視一眼:“蓁兒呢?”
呂韋聞言抱了抱拳:“郡主讓小的過來與太子魏國公說一聲,她現在有些事(情qíng)耽擱了,怕是不能招待太子和魏國公,若是失禮之處還請多多包容,等改(日rì)郡主定登門道歉。”
聞言太子看了魏國公一眼,眼中神色滿是深意
隨后輕笑著道:“既然蓁兒有事,那我們就先走了,你且告訴蓁兒讓她莫要在意,讓她先將自己的事(情qíng)處理妥當再說。”
說著和魏國公笑了笑,離開郡主府。
呂韋親自送到門外,見著二人的馬車,分別離開,這才回轉(身shēn)回到府中。
而太子的馬車在拐彎離開郡主府的視線之后,直接轉到一個小巷之中,魏國公已經候在里面。
見著太子的馬車過來,當即挑了車簾下來。
太子則是坐在馬車之中,看著魏國公壓低了聲音道:“蓁兒定是除了什么事,剛剛那丫鬟的神色瞧著便是有些問題,魏國公你覺得呢。”
“太子說的是,只是既然蓁兒不愿意說,我們也不好追問,太子還是莫要在此費心了,蓁兒說的對,眼下咱們該是先防著宮里那位才是。若不然到時候出了什么事,這后果可是咱們誰也擔待不起的。”魏國公說著,面色很是凝重。
太子見此也不好多說旁的,只是點點頭。
但等魏國公馬車離開之后,卻是神色很是復雜的看了眼郡主府的方向,這才命人回東宮。
等華蓁回郡主府,呂韋當即上前道:“太子和魏國公已經走了。”
華蓁點點頭,夏竹臉色已經緩和了不少,給華蓁倒了杯茶,輕聲道:“郡主,先喝口茶壓壓驚吧。”
剛剛在別苑之中,夏竹雖然自己嚇得不行,卻一直奮力保護華蓁,華蓁自是瞧在眼里的,見此輕聲道:“好了,你先回去休息,這里的事(情qíng)交給她們伺候就是,你今(日rì)也受了驚嚇,就莫要做事了。”
夏竹卻是搖搖頭,即便面色還有些蒼白,卻堅持:“奴婢沒事,郡主就讓奴婢在跟前伺候吧。”
華蓁聞言拗不過夏竹的(性性)子,只得點點頭。
呂韋這才問道:“郡主可問出來這些人為何要行刺郡主?”
剛剛華蓁能瞧出蕭靈均的異樣,呂韋自然也看了出來。
所以才有此一問。
華蓁聞言輕聲道:“這些人乃是燕北王(身shēn)邊的暗衛,至于為何會將我(誘yòu)騙到別苑要我(性性)命,蕭靈均也不知,但有一點想要對付我的人,絕對是蕭家人。”
“郡主是懷疑蕭大小姐?”
蕭靈均兩次上門尋華蓁的麻煩這件事呂韋是清楚的,所以腦子里立馬想到的便是這是蕭靈均所為,是瞧著郡主府的人趕過來,這才不得不出手。
華蓁聞言搖了搖頭,她也這般想過,但當時蕭靈均出現的時候,華蓁曾瞧過她的反應,若不是這演技著實有些太好的話,那就當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qíng)。
這種事臨時的反應是做不得假的。
所以這件事只怕與蕭靈均真的沒什么關系。
若真的與蕭靈均無關,那蕭家得知她存在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蕭懷瑾,另外一個便是蕭正則。
蕭正則護送蕭靈均進京,自是聽聞了她的事(情qíng)。
雖說這些(日rì)子他一直都未曾出現,也未回過蕭家別苑,讓人將他給忘在腦后,但是誰也不能否認他的存在。
華蓁心中懷疑這件事許是蕭靈均所為。
心里正想著,門房的侍衛進來,見著華蓁很是恭敬的說道:“郡主,晉國公登門拜訪。”
沈崇茂?
聽到侍衛的話,華蓁腦子里猛地一震,呂韋見此很有些不解。
“晉國公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么事不成?”知道華蓁和沈家的矛盾,呂韋說的很是隱晦,也是在暗暗提醒華蓁,如今沈崇茂恢復了爵位,又是華蓁的親舅舅,不見不好。
華蓁當即明白,點點頭:“百獅樓看茶。”
說著吩咐呂韋:“還請先生去替蓁兒招待片刻。”
呂韋當即點點頭,轉(身shēn)出去。
華蓁則是吩咐夏竹替她換了一(身shēn)衣裳,雖說(身shēn)上穿的蕭靈均的衣裳也很合(身shēn),但這衣裳乍一看去雖然差別不大,但畢竟不像是大燕的衣裳,若是叫人看出來,總是會多些麻煩。
索(性性)她也不想現在就去見沈崇茂,便先換(身shēn)衣裳。
等她到百獅樓,沈崇茂茶都喝了兩杯了。
沈松喬臉色很是難看,覺得華蓁這是故意將他們扔在這,幾次都惱怒的很。
見著華蓁,當即冷著臉:“清和郡主好大的架子,讓親舅舅和親表哥在這侯了半天,當真就不怕傳出去遭人閑話么。”
華蓁聞言笑了起來:“不知今(日rì)二位是以舅舅和表哥的(身shēn)份來看蓁兒,還是以晉國公和一個沒有官職的白丁之(身shēn)來拜見清和郡主。若是前者,蓁兒晚了些,雖說怠慢了,表哥和舅舅(身shēn)為長輩也該包容一些才是,莫不是還要跟我一個女孩家計較不成。若是后者的話,蓁兒來晚自是該給晉國公陪個不是,但晉國公來訪也該先行遞了拜帖,這般冒然登門,華蓁就是將晉國公拒之門外也是(情qíng)理之中。至于你,更是沒有這個資格登門我郡主府。”
頓時一句話將沈松喬給氣的變了臉色。
沈松喬本就是沒有任何官職,若不是因為這沈家大公子的(身shēn)份,華蓁就是叫人給他打出去都不會有人覺得什么。
沈松喬當然也明白,頓時怒不可遏:“華蓁!”
“沈大公子便是這么與清和郡主說話的不成?”華蓁不怒反笑,只是看著沈松喬,隨后目光落在沈崇茂(身shēn)上:“舅舅雖說你是我舅舅,他是我表哥,但是依著大燕的禮數,我們這(身shēn)份卻是擺在這里,馬虎不得。表哥沒有半點功勛官爵,見到我該是行大禮才是。”
沈崇茂聞言臉色變了變,跟在他(身shēn)邊的女子當即笑著道:“老爺,蓁兒說的對,這禮數自是不能忘了的,若不然叫旁人知道,還要說咱們沒有規矩,若是傳到皇上耳朵里,說不得就成了松喬目無皇室了。”
說著站起(身shēn)來,巧笑嫣嫣看著華蓁:“妾(身shēn)顏氏拜見清和郡主,郡主萬福。”
見著眼前進退有度一張小臉更是(嬌交)若秋花的女子緩緩拜下,華蓁心中清楚,此人該就是沈家的八姨娘,當即道:“姨娘客氣了。”
沈松喬卻不如八姨娘進退有度,只是盯著華蓁,眼中滿是怒意。
他原本瞧不上華蓁,是覺得她的(身shēn)份,不配與自己說話,現在看著華蓁凌駕在自己頭上,自然更覺得不服。
此刻雖被華蓁用話壓著,卻是不知好歹,堅持不愿低頭。
華蓁也不說話,只是看向沈崇茂。
沈崇茂當即惱怒道:“松喬,還不快給郡主行禮。”
說著站起(身shēn)來,上前狠狠一腳踢在沈松喬的膝蓋窩,頓時沈松喬雙腿一酸跪在地上。
這才極不(情qíng)愿的見禮。
華蓁也不為難,只是轉(身shēn)在主位上坐了下來,隨后輕聲道:“不知舅舅今(日rì)過來郡主府,可是有什么事?”
聞言沈崇茂的聲音頓時軟了幾分,看著華蓁,滿是關切的道:“這許久未曾來看看,覺得總有些不放心,也不知道你在這郡主府一切可還安好,前些(日rì)子舅舅離了一次京城,回來這才聽聞你因為昭陽郡主的死,還被關進了刑部大牢,心中有些擔心。”
說著看了看華蓁(身shēn)邊,忍不住問道:“那個一直跟在你左右的丫鬟呢?怎么沒瞧見她出來伺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華蓁頓時心中一緊,看著沈崇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