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卻是沒瞧出來,只是喋喋不休的問著京中的事情。
秦淮聞言當即變了臉色,但看著華蓁,心中很是擔心。
她怕華蓁想起當初的事情,心中難受,因為那段時間的夢魘,華蓁不知流了多少眼淚,如今眼睛已經哭壞了,時常干澀發疼,很多時候哄著眼圈卻是掉不出眼淚花。
南詔的巫醫瞧過,說若是再這么下去,恐會雙目失明。
所以無論是秦淮還是江芙,都很注意絕對不會在華蓁面前提起當初的事情,連著金城公主和白玉都不曾提起。
如今敏敏當著華蓁的面說出這些事,秦淮著實有些擔心的很。
好在華蓁并不在意,聞言也只是輕聲道了句:“太久了,我都有些記不清了。”
敏敏聞言還欲再說,卻是被呂韋拉了一把,這才閉嘴。
等公主府的人將沈玉清接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后了。
雖說跟著敏敏和呂韋一起,沈玉清這才算是過了幾日好日子,暫得溫飽。
但原本在沈家被囚禁的時候,就已經瘦得不成人形,這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如今瞧起來不僅僅是憔悴,整個身子看著都叫人心疼。
一見到華蓁,沈玉清已經哭腫了的雙眼,頓時通紅,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表姐。”沈玉清說著聲音有些沙啞跪在地上。
華蓁也沒想到,算上去不過是幾個月沒見,沈玉清竟然成了這番模樣,頓時很有些震驚。
上前將她扶起來,在一旁坐下,這才問道:“你是怎么過來的?沈家發生了什么事?”
聞言沈玉清卻是泣不成聲,好半晌這才抽噎著開口:“表姐,爹和大哥都死了,六姨娘也不在了,如今沈家落入了四姐的手中,沈家沒了。”
“沈玉琳?”聽著沈玉清的話,華蓁只覺得記憶似是有些久遠一般,對于沈玉琳當初在沈家出現過一回之后,便再也未曾出現,饒是華蓁派人盯著沈家,也再沒見過沈玉琳。
現如今聽著沈玉清說沈家落入她的手中,忍不住微微皺眉。
“那二表哥和三表哥呢?”
想著沈崇文和沈含章,華蓁不由問了一句。
當初她被通緝的時候,沈崇文被沈崇茂陷害落入獄中,后來燕文帝死了,自己被救出宮的時候,蕭懷瑾帶著人將趙挺也給抓了起來。
若是依著沈玉清說的,沈崇茂死了,也就是說蕭懷瑾對趙挺和沈崇茂下了手。
心念及此當即看向沈玉清。
敏敏和呂韋眼中也多了幾分疑惑,他們剛從吐蕃出來,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一路上也試圖問過,只是沈玉清的身子太弱,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昏迷之中,就算是清醒也多半在掉眼淚,他們問不出什么,索性就不問了。
眼下聽著華蓁問起,自然也是好奇的很。
聞言沈玉清看著華蓁,擦了擦眼淚,這才止住抽噎。
“不知道,我不知道二表哥和三表哥去了何處,只曉得四姐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在府中了。如今整個沈家上下便只有被封了廣昌鄉君的四姐一人。”
華蓁聞言眼中更是震驚:“她被封了廣昌鄉君?”
“嗯,依著四姐跟我說的話,似是當初在刑部大牢她被蕭世子救走之后,便就投靠了蕭世子和燕北王,如今燕北王得勢,便給了四姐一個廣昌鄉君的封誥,至于別的我就不清楚了。當初八姨娘進門的時候,我和六姨娘就被分別軟禁起來,我一直被八姨娘關在知香園,等后來出事之后,八姨娘不知去向,還沒等我離開沈家,就瞧著四姐帶人回來,四姐繼續將我囚在知香園,也是在大半個月之前這才將我給放了出來。”沈玉清說著開始咳嗽起來。
不過也只是咳了幾聲便停了,誰都沒在意,只是呂韋面上的神色變了變,緊盯著沈玉清。
華蓁還在想著她的話,聞言追問了一句:“她為何囚禁你,又為何要放了你?”
聽著華蓁問起,沈玉清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還能是因為什么,她覺得當初在府中,我與姨娘曾與她作對,將我囚禁起來,兩天只讓吃一碗飯,更是生生將姨娘的舌頭給割了。”
聞言敏敏當即變了臉色:“將人舌頭割了?”
“六姨娘呢?”華蓁卻是直接問道。
沈玉清的眼淚更厲害,搖著頭緊咬著嘴唇,咬的嘴唇都開始發白:“我不知道,我和姨娘被放出來以后,姨娘將所有的東西都給我,讓我來尋表姐,然后自己消失了。”
說著似是有些傷心過度,趴在桌子上,再也忍不住哭泣。
“姨娘不想給我添麻煩,她讓我一定要找到表姐,一定要活下去。”沈玉清說著身子都跟著顫抖。
看著昔日在自己面前很是乖順的表妹,華蓁心也跟著微微有些顫動。
眼中閃過沈玉琳的身影,生出幾分冷意。
敏敏卻是看著華蓁,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說的那個沈玉琳為什么要將她放出來,既然知道她一定會來找你,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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