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郡王他們剛走到二門。◢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身后一小廝跑過來。
“大少爺,”小廝喊道。
蘇崇回頭。
等了片刻,小廝跑過來道,“豫親王府送了請帖來,請大少爺和幾個爺去參加宴會。”
蘇崇眉頭微挑了下。
他接過請帖,看了一眼。
“還真是請我們去豫親王府參加宴會的,”蘇崇詫異道。
“托你們的福了,”蘇崇笑道。
楚舜拍他肩膀道,“蘇兄太謙虛了,就算我們不在,這請帖也少不了你一份。”
堂堂東鄉侯府大少爺,連崇國公世子都是他手下敗將,賞荷宴這么盛大的宴會,敢不邀請蘇崇么?
東鄉侯府喬遷宴,沒人來參加,東鄉侯都還記著呢。
這不第二次搬家,連皇上都給面子來了。
“蘇兄,你和你們家小廝說說,過幾天我們要參加宴會,讓他們別朝我們臉打了,”南安郡王道。
南安郡王的語氣里帶了幾分心酸。
以前是細皮嫩肉,現在臉都快長老繭了。
人要臉,樹要皮啊。
到時候賞荷宴上,人人都光鮮亮麗,唯獨他們鼻青臉腫,太有損形象了。
雖然形象什么的已經早毀差不多了。
“我說不一定管用,”蘇崇惆悵道。
蘇小少爺手伸著,道,“十兩銀子,這事幫你們擺平。”
蘇崇,
楚舜從懷里摸出一銀錠子給蘇小少爺。
蘇小少爺喜滋滋的藏好。
“你怎么擺平?”蘇崇問道。
“這太簡單了,我只要告訴他們,大哥你打算參加宴會挑個媳婦,我保證他們不會揍你的臉,”蘇小少爺自信十足。
“不揍大哥,肯定不會揍他們啊。”
蘇崇抬手敲蘇小少爺的腦門,“就咱們東鄉侯府名聲,你大哥我能娶的上媳婦嗎?”
“就因為娶不上,所以更要靠臉啊,”蘇小少爺道。
“大哥你要靠臉把她們迷的暈頭轉向,讓她們主動來搶你,就像當初姐夫那樣。”
一把利刃扎在蘇錦的胸口上。
她還站著,蘇崇快倒地不起了。
楚舜笑道,“好像伯父和伯母并不著急蘇兄的親事。”
蘇崇望天惆悵。
當初他進京的時候,為了他娶妻,都不要他進府。
可自打進府后,他爹娘就沒再提過這事,好像已經放棄他了。
幾人邊聊邊進內院。
屋內,唐氏和靖國侯夫人她們已經上桌搓麻將了。
到了吃午飯時,方才停了半個時辰。
對蘇錦帶回來的蛋糕,蘇小少爺是贊不絕口。
吃了壽宴后,唐氏和靖國侯夫人她們上了桌,蘇錦他們則去逛街。
買了一通后,把蘇小少爺送回府,蘇錦便回了鎮國公府。
國公府還沉浸在謝大老爺活捉了北漠王的喜悅中。
老夫人高興,賞國公府上下三個月月錢。
杏兒的月錢是十兩銀子。
一賞就是三十兩,高興的她合不攏嘴。
蘇錦就沒什么感覺了,她心思在家宴上。
在街上逛累了,小睡了半個時辰,換了身裙裳,便到了去參加宴會的時辰。
這還是她嫁進國公府后參加的第一回家宴。
鎮國公府人多,而且規矩嚴格。
南漳郡主她們陪老夫人一桌,一起的還有二老爺和三老爺。
蘇錦和謝錦瑜她們一桌。
謝景宸和謝景川他們兄弟同桌。
還有角落里一桌是府里的姨娘的。
南漳郡主掃了一眼,問道,“沒有通知清秋苑嗎?”
“通知了,但是丫鬟說池夫人身體不適,家宴她就不參加了,”丫鬟回道。
南漳郡主也就是隨口一問,并未放在心上。
“池夫人是誰?”蘇錦好奇道。
和妾室一桌,卻叫夫人。
謝錦瑜和謝錦繡沒搭理她。
謝錦歡道,“池夫人是南梁贈送給大伯父的妾室,進府之后,大伯父就安排她住在清秋苑。”
“池夫人一直深入簡出,極少出來參加宴會。”
“以前府里懷疑她是南梁安插在府里的細作,可一年她都不出清秋苑幾回,大伯父也從來沒踏足過清秋苑半步。”
鎮國公府長房很簡單。
除了南漳郡主之外,就只有一個池夫人。
一個極其不受寵的妾室。
因為謝大老爺對她不屑一顧,所以南漳郡主也就沒把她放在心上。
問一句,只是彰顯她當家嫡母對妾室的寬厚大度。
其實南漳郡主更對三老爺新納的妾室雪姨娘感興趣。
雪姨娘是帶著面紗進府的。
這會兒面紗摘下,傾國傾城的容貌,再加上正當妙齡,和她比,三太太被甩了好幾條街。
尤其雪姨娘進府后,三老爺就沒再踏進過三太太房間半步。
看到雪姨娘,三太太眼睛里多了十幾把冰刀。
雪姨娘倒是極有分寸,和那些姨娘一起,安安分分的,只是容貌太扎眼了。
老夫人看了眼雪姨娘后,眸光落到三老爺身上。
三老爺的心有點沉重。
老夫人的意思他懂,這是要他在國公爺回京之前把雪姨娘處置了。
一個月之內,國公爺就回京了。
留給他的時間太短。
老夫人說了幾句,大體就是鎮國公和謝大老爺在邊關殺敵,為朝堂立下汗馬功勞,功在社稷,讓這些小輩以老國公為榜樣,好好努力,光宗耀祖。
鼓勵完,就開始用家宴了。
蘇錦要做的事就是吃好。
聊天什么的,與她無關。
謝景宸他們兄弟則喝酒,至少明面上看兄弟情深。
南漳郡主幾次望向他們這邊,眉頭皺了又皺。
等到快散宴,她望了趙媽媽一眼。
趙媽媽眉頭擰成川字。
宴會持續了大半個時辰,桌子上的菜都涼了。
老夫人放下筷子后,大家又坐了片刻,就都散了。
蘇錦和謝景宸回沉香軒。
半道上,謝景宸問她,“沒出什么問題吧?”
“沒事啊,”蘇錦道。
“怎么這么問?”
“我以為她們會給你下毒,”謝景宸道。
蘇錦失笑。
要真給她下毒,這家宴就真熱鬧了。
經過這么多回,想來應該不敢了。
“你呢?”蘇錦問道。
“她們這會兒應該在納悶我為什么沒有吐血,”謝景宸眸光冰冷道。
牡丹院。
南漳郡主進屋后,擺手讓屋子里的丫鬟退下。
南漳郡主臉色冷沉,道,“怎么回事,我讓你辦的事呢?”
趙媽媽道,“奴婢也納悶呢,陰陽壺給大少爺倒的每一杯都是毒酒,按理一杯下肚就該吐血暈倒了,可大少爺喝了十幾杯,一點反應沒有。”
“你確定他喝下去了?”南漳郡主道。
“奴婢看的真切,”趙媽媽道。
“那就是酒有問題,有人把毒酒調換了!”南漳郡主氣道。
趙媽媽望著她,“可能嗎,這府里有誰會幫大少爺?”
南漳郡主也覺得沒人敢跟她作對。
丫鬟端了酒壺過來。
南漳郡主親自倒了杯酒,賞給了小丫鬟。
小丫鬟高興壞了,端起來就喝完。
不到半刻鐘,小丫鬟就倒地不起了。
趙媽媽給她喂了一顆藥丸,才保住小丫鬟一條命。
藥,肯定是毒藥。
酒,大少爺也喝了。
人卻沒中毒,實在是匪夷所思。
南漳郡主想了半天,才想到一種解釋,“可能這種毒對他不管用。”
沉香軒,內屋。
蘇錦給自己倒茶,望著謝景宸道,“既然知道有人給你下毒,你怎么不抖出來,抓丫鬟一個現行?”
“抖出來,也不過死一個替罪丫鬟,”謝景宸淡淡道。
“與其最后敷衍了事,不如縱容她們變本加厲,下一次家宴,祖父和父親都在場。”
老夫人會偏袒南漳郡主。
但鎮國公和謝大老爺不會。
蘇錦有點期待謝景宸當著鎮國公和謝大老爺的面吐血了。
一定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