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么不退”聶瑤問道。
“他把定親玉佩弄丟了,至今沒找到,沒法退親,”蘇小少爺道。
“他騙人玉佩明明已經找到了”聶瑤道。
蘇小少爺望著她,“你怎么知道的”
聶瑤,“。”
拂云郡主和丫鬟也都望著聶瑤。
聶瑤只好把偷玉佩還玉佩的事說了。
蘇小少爺驚呆了。
他和九皇子他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內心十萬分的鄙視南安郡王。
信誓旦旦的說要退親,他們還都信以為真了。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本來還覺得這消息能值一千兩,現在一個銅板都不值了。
人家臉皮薄,他就不戳破他,讓他下不來臺了。
“他肯定和我大哥一樣口是心非,”蘇小少爺道。
“什么口是心非”聶瑤不解。
“明明能退親,還不退親,那肯定是想娶你啊,”蘇小少爺干脆道。
聶瑤臉一紅。
這不可能
醉仙樓。
南安郡王他們從沉香軒出去后,因為南安郡王的心情一直不好,楚舜他們請南安郡王大吃一頓。
幾人進了醉仙樓。
時值正午,吃飯的人多。
大家都在聊鎮北王府老夫人李代桃僵這件事。
聞者無不說老夫人心狠手辣,心如蛇蝎的。
既然聊,不可避免的就把太后和崇國公老夫人帶了進來。
忌憚崇國公府權勢,大部分人都說的含蓄,以免禍從口出,但醉仙樓畢竟是酒樓,總有喝多了酒,聲音洪亮,性子爽直,渾身是膽的。
言語間懷疑太后和崇國公老夫人就是幫兇,甚至就是始作俑者。
樓上崇國公世子聽到,肯定是怒火交加。
他要下樓找人算賬,正好南安郡王他們上臺階。
樓梯并沒有多寬,這不就狹路相逢了。
他們也算是冤家路窄了,崇國公世子臉上的怒氣一看就是想要打人。
南安郡王雖然覺得那男子過于沖動了些,但說的話卻是大家的心里話。
就從鎮北王府假老夫人和太后還有崇國公府老夫人走的那么近,說她們一點關系沒有,誰信啊
當年的鎮國公夫人馬車出事時,被扶進了崇國公老夫人的軟轎內,然后就被人李代桃僵了。
從頭到尾,就那么一會兒消失在了人們的眼皮子底下,不是那時候偷梁換柱的能是什么時候
還有勇誠伯,年輕的時候可沒有伯爵之位,崇國公府卻把庶出的姑娘嫁給他,是真的慧眼識珠,還是拉攏假老夫人的手段
只是假老夫人口不能言,眼睛也看不見了,沒法招供,背后的始作俑者就能逍遙法外嗎
鎮北王公然和太后宣戰,就證明了他要查清這件事的決心。
這念頭不怕死敢說真話的沒幾個了。
就沖這份膽量,他也得幫他一把。
崇國公世子要下樓梯,南安郡王要上去。
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讓開”崇國公世子冷道。
“怎么你崇國公世子的臉大些,我要讓著你”南安郡王不屑道。
兩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
眸底火花噼里啪啦的燃燒著。
就在這時候
南安郡王鼻子一癢,一個噴嚏打了。
口水噴到了崇國公世子身上。
崇國公世子怒氣涌上來,腳一抬,就朝南安郡王踹過去。
南安郡王眼疾手快,避讓開來。
兩人就在樓梯上打起來。
不過沒有打的太厲害,醉仙樓管事的過來拉架。
眨眼的功夫,好好一個臺階就沒有左右護欄了,由著他們打下去,今兒醉仙樓的生意是別想做了事小,只怕連醉仙樓都要被拆了。
一個個身份又格外的尊貴,連登門討債的膽量都沒有。
崇國公世子在南安郡王手里吃過虧,剛剛是氣頭上忘記了。
要真打起來,丟臉的是他。
他握著折扇忍了。
他朝樓下望向,之前說話的人早跑了。
崇國公世子冷眸橫掃,那些食客一個個噤若寒蟬。
“我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污蔑太后”崇國公世子語氣冰冷。
楚舜勾唇道,“崇國公世子這么生氣做什么,他們只是茶余飯后閑聊朝堂上的事,事關太后,要真不能議論,皇上早下封口令了,也傳不開。”
崇國公世子臉寒如霜。
北寧侯世子則道,“崇國公世子要覺得鎮北王府假老夫人的招供是故意污蔑太后和崇國公府老夫人,何不幫忙找出背后真兇,到時候真相大白,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若真污蔑了太后,鎮北王會向太后請罪,任由太后處罰,鎮北王坦坦蕩蕩,崇國公世子這么急躁做什么”定國公府大少爺道。
“靖國侯世子他們說的對”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樓下看客道。
“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
崇國公世子拳頭攢緊。
他雖然不管事,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鎮北王公然說出這事,不就是希望事情傳開,有更多的人能線索幫忙查清這案件嗎
雖然事情發生在三十年前,查清真相的希望渺茫,但世上的事不能絕對,萬一呢
萬一真的有人知道,為了巴結鎮北王,線索
后果不堪設想。
可楚舜他們說這話,他要還不讓人議論,就是他崇國公府心里有鬼了。
本來大家就懷疑太后和他祖母了,越遮掩,大家就越是懷疑。
若是鎮北王不公然說出這事來,而是偷偷摸摸的從鎮北王府里傳出來,大家肯定會在背后說老王爺糊涂,被人蒙蔽而不自知。
現在鎮北王府承認糊涂,大家反而不說了。
人家都知道錯了,還有什么可說的
咬緊牙關,崇國公世子忍了。
南安郡王搖著玉扇上臺階。
郁悶的心情和崇國公世子過了兩招心情好多了。
這就是武功高的好處。
要是以前,他還真未必能贏崇國公世子。
現在么
想踹哪里踹哪里。
進了屋,北寧侯世子拍著南安郡王的肩膀,笑道,“剛剛那噴嚏打的特別有水準,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故意挑釁。”
南安郡王,“。”
“誰故意挑釁了”
“我那真是在打噴嚏”南安郡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