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以為刺激南漳郡主,南漳郡主就乖乖把月錢雙手奉上。
結果徹底把南漳郡主惹毛了,斷了三房的供給。
一大清早,三房去大廚房領菜,三大籮筐。
上面看著和往常沒區別,新鮮無比,抬回南院一打開,下面都是爛菜葉。
三房的人去大廚房理論,被攆了出來。
蘇錦吃了早飯,在府里丫鬟小廝的議論聲中出府,坐馬車進宮。
謝景宸和她一起出的門,但走的方向截然不同。
一個進宮,一個去軍營。
進宮后,蘇錦直接去了九陵長公主住的寢宮。
她進殿的時候,宮女正在勸九陵長公主吃飯。
九陵長公主靠著大迎枕,臉色憔悴,看不到什么血色。
宮女瞧見蘇錦,忙道,“公主,您勸勸長公主吧,一早上了,她什么都沒吃。”
蘇錦知道九陵長公主食欲不佳,身心受創,哪里吃的下。
但再沒食欲也得吃啊。
蘇錦望著九陵長公主道,“難道公主想福清郡主還未回來就先餓死了嗎?”
提到福清郡主,九陵長公主才有一點反應,她望著蘇錦,“福清她是不是已經……。”
皇上是當著九陵長公主的面吩咐蘇崇去追刺客救福清郡主的。
可已經過了兩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些刺客是當著九陵長公主的面殺人的,福清郡主被他們挾持,不比她墜崖的威脅小。
蘇錦不知道福清郡主現在情況如何,但她肯定的是,“我大哥還未回來,如果知道福清郡主的下落,他這會兒肯定已經回京了。”
蘇錦說完,示意宮女給九陵長公主喂吃的。
九陵長公主麻木的張開嘴,宮女喂什么,她吃什么,完美的詮釋了什么是食不知味。
等九陵長公主吃完,蘇錦幫她把脈,然后施針換藥。
等忙完,小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陪九陵長公主小坐會兒,等她睡下,就去御書房給皇上請安。
等皇上問過九陵長公主的情況,蘇錦便告退了。
為了平衡兩個爹,蘇錦昨兒在宮里陪皇上用御膳,今兒回東鄉侯府陪唐氏用飯。
東鄉侯府,門前。
馬車徐徐停下。
杏兒下馬車后,扶蘇錦下來。
小廝正巧出門,飛快的下臺階道,“姑娘回來的正好,我正打算去請您回府呢。”
蘇錦聽了道,“出什么事了?”
“剛剛小少爺他們騎馬,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小廝回道。
蘇錦一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快步進府,朝東鄉侯府的馬場走去。
蘇錦三步并兩步過去,就看到唐氏問沈小少爺,“有沒有哪里摔疼?”
沈小少爺搖頭,再搖頭。
蘇小少爺看著他屁股道,“你屁股著地的,屁股不疼嗎?”
沈小少爺臉漲的通紅。
他當然屁股疼了,但是他不好意思說。
難道要他把屁股扒下來給人看嗎?
“只是一點點的疼,”沈小少爺倔強道。
蘇錦走過來,唐氏道,“錦兒來的正好,給他們三個檢查下。”
蘇錦看了眼栓在一旁的馬。
還好,不是她想的高頭大馬,是小馬駒。
當然了,就是這小馬駒的個頭也不比蘇小少爺他們低。
這是東鄉侯給他們的馬,從小喂養,長大了感情就熟了,是他們的左膀右臂。
喂了這么久,蘇小少爺心癢癢的厲害,九皇子和沈小少爺也一樣。
看蘇崇他們騎馬,多瀟灑啊,不像他們,去哪兒都只能靠兩只小短腿。
蘇小少爺提議騎馬試試,九皇子和沈小少爺一拍即合。
三人翻身上馬,在馬場上馳騁。
只是這小馬駒一沒有上馬蹄鐵,二沒有馬鐙,就這么跑,沒一會兒就不受控制了。
沈小少爺人小,力氣最小,拉不住馬叫救命。
九皇子和蘇小少爺一慌,三人往一塊兒跑,眼看著要撞上了,嚇的驚慌失措,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蘇小少爺身手要敏捷不少,受傷最輕,九皇子崴了腳,沈小少爺摔了屁股。
蘇錦要給他檢查,沈小少爺捂著屁股死活不讓。
蘇錦黑線道,“我只是看看。”
沈小少爺搖頭。
杏兒過去抓他,沈小少爺捂著屁股撒腿就跑。
杏兒,
蘇錦,
看沈小少爺跑的那么快,杏兒道,“一點都不像有事的樣子啊。”
看上去活蹦亂跳的,但屁股著地,容易傷著尾椎,不可掉以輕心。
沈小少爺不讓蘇錦看,唐氏也不好強求,總要尊重人家小家伙的男子尊嚴。
但沈小少爺和九皇子住在東鄉侯府,他們從馬背上摔下來了,就是她看護不利,不讓大夫仔細檢查下,唐氏不放心。
“請李大夫進府給他們瞧瞧,”唐氏吩咐道。
林叔趕緊讓小廝去請人。
從馬場出去,就看到東鄉侯回來,他已經知道蘇小少爺他們幾個墜馬的事了,問道,“他們都沒事吧?”
“應該沒什么大礙,”唐氏道。
唐氏把沈小少爺不讓蘇錦檢查的事說了,東鄉侯也覺得問題不大,望向林叔道,“給那幾匹馬準備馬鞍,教他們三學騎馬,省的他們總惦記著。”
“才剛摔傷,就教他們?”唐氏不贊同道。
“趁著現在有陰影的時候教,學的會更認真,”東鄉侯道。
蘇小少爺他們一陣風跑回屋,把門關的緊緊的,然后才呲牙咧嘴,在自己屋子里不用顧著面子強忍疼痛了。
這邊剛發誓再不想騎馬了,那邊小廝就來敲門給他們三報喜了。
“恭喜小少爺,侯爺已經讓人準備馬鞍,下午沒事就教你們騎馬了,”小廝道。
沈小少爺聽愣了,一屁股坐床上。
嗷的一嗓子叫起來。
蘇錦和唐氏回內院,剛走到二門處,丫鬟就跑過來道,“夫人,趙太醫來了。”
唐氏不放心,又轉了身。
侯府小廝騎馬去找李大夫,還沒出這條街,就看到了趙太醫的軟轎。
上前一問,正好是來侯府的,就省的再跑一趟了。
不過趙太醫來是找東鄉侯的,東鄉侯問道,“齊王的毒解了沒有?”
趙太醫搖頭,“我也不知道,昨兒進府,只看了端慧郡主,并沒有見到齊王。”
皇上下旨讓趙太醫每日給齊王和端慧郡主診脈。
趙太醫每天上午都去。
昨兒非但沒給齊王把脈,還被齊王府的小廝羞辱了一頓,“解不了毒,還天天把脈,把我們當藥罐子嗎?!”
趙太醫羞愧告辭。
今天再去,還是沒見著人。
趙太醫記得東鄉侯的叮囑,如果齊王的毒有什么變化,一定要告知他。
趙太醫怕耽誤東鄉侯的事,特來告知。
東鄉侯一聽,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陰沉沉的,“齊王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