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愛  第一百五十八章 雙腳著地,你信不信

類別: 現代言情 | 都市生活 | 香愛 | 飄蕩墨爾本   作者:飄蕩墨爾本  書名:香愛  更新時間:2019-05-04
 
“怎么這個表情啊?

你平時都是自己解決的是嗎?

那我是不知道。

可是呢,平時是平時,你現在身上那么多骨裂和骨折的地方,你是根本就不能有大動作的。

你自己解決起來不方便,就必須要使用輔助器械。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就當你是個病人。

你放心,我們醫生是不可能戴著有色眼鏡去看待一個病人的。”醋譚懂的和不懂的東西都比較奇葩。

“我首先是你的男朋友,然后才是你的病人好么,而且,你一個牙醫,我算你的哪門子病人,我的牙,一點看病的需要都沒有好嗎!”尤孟想不知道怎么才能讓自己不生氣。

他真的很氣,尤孟想還是第一次被醋譚氣成這樣。

“這你就不懂了吧,牙醫呢,并不是只有在你牙齒有病的時候才要去看的。

你牙齒的基礎越好呢,就越需要保養,洗牙也好,美白也好,這都是需要定期堅持的事情。

如果等到牙齒壞掉了才想到要去醫院的話,就會平添很多不必要的痛苦。

這就好像,你牙齒蛀了一個小點你不去管它,等牙都到爛到神經了,你就后悔也來不及了。

那時候,你要是還要保留牙齒,就要做根管治療,還不一定能治好。

我們牙醫呢,就是要幫助你們防微杜漸。

你要記得,只有定期看牙,才能讓牙齒永葆健康。”醋譚最不能忍受男朋友對自己職業的誤解。

別人也就算了,他一個牙醫的男朋友,怎么能和別人一樣,覺得牙醫是要牙齒有病的時候才去看的。

尤孟想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和醋譚話不投機的半句多的感覺。

現在這種時候,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撲倒。

尤孟想要讓這個號稱看了自己一眼就想撲倒,卻完全不知道撲倒這兩個字要怎么寫的牙醫,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撲倒。

可偏偏,被傷情禁錮在床上的尤孟想,此刻,根本就是有心無力。

撲倒,是已經沒有可能了。

說,他還能說些什么?

根本就不在同一個頻道的兩個人,再怎么樣都是沒有辦法用言語來完成溝通的。

“我對這些沒有興趣,你喜歡你就留著自己用吧?”尤孟想直接把一整個袋子還給了醋譚。

“我留著?我倒是想呢,可是我性別不符啊,這可是特地給你買的東西,我留著算怎么回事啊?”醋譚被尤孟想說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醋!譚!你要是再繼續這個話題呢,我現在立刻、馬上就從床上跳下來,雙腳著地,你信不信?”尤孟想從來都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喊過醋譚的名字。

醋譚聽完,莫名地有了一種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的感覺。

聲音好聽的人啊,用什么樣的語氣說話都是那么的好聽。

尤孟想叫醋譚是好聽了沒錯,可醋譚還是被尤孟想后面的話給嚇得不敢再說什么了。

雙腳著地啊喂,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別說肋骨會不會直接斷徹底了,右腳也會因為二次傷害而直接廢掉了吧。

盡管不太明白,尤孟想為什么要對自己的體貼生這么大的氣。

但醋譚還是乖乖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別的不說,換話題什么的還真的是醋譚的強項:

“我剛剛給我媽打了一點電話,我和她說我有男朋友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小醋醋的行動力有沒有超級無敵棒?”醋譚等著尤孟想來夸自己,可是呢,尤孟想就和沒有聽到似的,陰著一張臉,根本就不說話。

這是咋回事呢?

怎么她好好地做個活,還給人做出情緒來了?

她一個女孩子,一下子跑去買五個杯,她容易嘛她?

可是沒辦法啊,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她就一全天候護工,她還能要求雇主不許生氣啊?

這個話題不行,那咱就再換一個。

“你剛說你想要試試看能不能自己上輪椅是吧?

那我在邊上保護著,你現在試以試。

我先把輪椅調到和床一樣高,再把剎車固定好。

反正呢,輪椅是電動的,樓下的衛生間也已經改造成無障礙的了。

你要是能夠自己上輪椅的話,就代表你離生活可以自理,已經非常接近了。”醋譚有心要找新的話題,那肯定是張口就來。

一個接一個,總有一個能夠對上尤孟想的“口味”。

這不,才換了第二個話題,她們家想想就乖乖就范,開始配合了。

是的,此刻,尤孟想對生活自理能力的渴望,是史無前例的。

他只是受了傷,又不是真的殘廢了,總會有讓醋小妮子為自己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時候。

他生來主動的一個人,是不可能就這么一直處于下風的。

尤孟想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

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尤孟想并非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今天這所有的尷尬,都源于醋譚昨天在哪種情況下,信誓旦旦的那句——“明天就幫你解決”。

自從到了Zuoz,自從醋譚開始正式接受,24小時護理的工作,畫風就開始變得有些不受控制。

尤孟想決定要端正一下自己的心態。

將近六年的時間他都好好的,他要是忍不了最后的這幾個月,他就不姓尤。

尤孟想略帶賭氣地上了輪椅。

從現在開始,他要積極提升自己的生活自理能力,盡量什么事情都自己做。

尤其,是洗澡。

尤孟想告訴自己,就算是不洗澡,也不再需要醋譚來幫忙。

粉碎性骨折都能忍,還有什么不能忍。

想到忍,尤孟想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剛剛移動到輪椅上的動作太快,使得還沒有愈合的肋骨,傳來一股鉆心的疼。

疼得額頭冒汗的尤孟想,面上卻始終是淡淡的。

他再次有了一種疼點才好的詭異感覺。

再怎么說,疼死這種死法,也比自己被自己給炸死要好太多了。

事實上,尤孟想這會兒想得還是有點多。

又不是在玩吃雞游戲,哪那么容易自己把自己炸死?

真以為自己是破片手榴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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