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穿上大衣戴上圍巾手套在外面堆起雪人,其他宿舍的女兵見了也紛紛跑出來,大家比拼著看誰堆的雪人漂亮,整個女兵宿舍充滿了歡聲笑語。
吃過早餐江楠和沈月來到醫務室,華木瑜已經來了,也燒了炭盆。
天氣太冷,自己還好,可是江楠和沈月還是兩個小姑娘把她們凍壞了就不好了。
“木魚哥真體貼,誰嫁給你就有福了。”沈月開玩笑說道。
“華醫生還沒有對象嗎?”江楠悄悄問。
“應該沒有吧?木魚哥?”沈月看向華木瑜,是沒有還是自己不知道?
華木瑜臉上一熱,“工作這么忙哪有時間談戀愛?”
“就是因為忙才要找個人相互依靠,活著才不會那么累。”江楠說道。
“我們這工作有些人未必能體諒。”華木瑜搖頭,“以前在醫院的時候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現在在連隊里雖然輕松一點,可是不時要下鄉,像救災這些事也是義不容辭的,更沒有時間。如果以后有了家都要靠女人撐著,她累我心里也過意不去。”
“那總不可能一輩子不結婚吧?”沈月驚訝地說,軍人就會面臨這些問題,這是沒辦法的事。
“那是因為還沒有遇到一個對的人,等你遇到的時候她會心甘情愿為你付出。華醫生不必擔心!”江楠說道。
“但愿吧!”華木瑜倒也不在意,能遇到就最好,遇不到他也不會強求。
“江楠,我們出去打雪仗吧?難得外面雪這么厚。”沈月興奮地提議。
“這……”江楠看看華木瑜,這可是工作時間。
“去吧,反正這會兒也沒人。”華木瑜笑笑,說起來兩個小姑娘還是剛剛成年的小丫頭,還是孩子心性,活潑爛漫一些沒什么不好。
“那我們就在門口玩。”江楠笑笑,和沈月穿戴整齊又跑了出去。
透過窗戶看著外面兩個笑靨如花的女孩,一邊嬉戲一邊打鬧,一團團的雪球不時砸在身上,歡聲笑語回蕩在營地間。
華木瑜不由感慨,年輕就是好啊。其實他自己也不過才二十來歲,只是性格太沉穩了。
“玩著呢?”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
“振鋼?你怎么來了?”江楠驚喜地跑過去。
“不冷嗎?還在外面玩?”楊振鋼愛憐地摸摸江楠的臉,臉凍得紅紅的,鼻頭都紅了,一雙眼卻是特別的明亮,笑意盈盈。
“不冷,你看,跑跑都熱起來了。”江楠脫掉手套把手放在楊振鋼的手里,“是不是特別暖?”
“還好!”楊振鋼笑笑。
“對了,我織了一條圍巾給你,正準備等會兒給你送過去,你來了正好我不用跑一趟了。”江楠笑著和楊振鋼一起走回醫務室,沈月也跟了進來。
江楠拿起圍巾,在炭盆上稍烤了一下,烤得暖暖的給楊振鋼戴上。
“很暖,很舒服,什么時候織的?”楊振鋼寵溺地看著面前的小女人。
“昨晚連夜織的呢。”沈月過來搭話,“你瞧,我脖子上這條也是江楠織的,昨晚還沒有呢,今天就變出兩條來。江楠真是太厲害了。”
“我媳婦就是能干!”楊振鋼的眉眼里全是笑。
“喂,你們夠了,也考慮考慮我們單身漢的感受!”華木瑜在一旁不滿地說道。
“那你也去找個對象啊。”楊振鋼毫不留情反駁過去。
“你……”華木瑜氣得瞪眼睛,江楠和沈月在一旁偷笑。
“你過來有什么事嗎?”江楠問。
“我已經請了假,七天,你是不是也該請假?”楊振鋼說道。
“請什么假?”華木瑜問。
“今年過年我們準備回家擺酒,把婚事辦了。”楊振鋼笑道。
“不是還沒到年齡嗎?”沈月問。
“沒事,鄉下擺了酒就是結婚,江楠的生日是在九月份,到時肯定沒有時間,早一點辦了更好。”楊振鋼說道。
華木瑜點頭,的確,別說是鄉下就是城里大家也是認定擺了酒就是結婚,扯不扯證誰也不可能過問。
“可以嗎?華醫生?”江楠連忙問。
“可以。”華木瑜點頭,“這次忙了這么久該給你們放放假,過年的時候應該不忙,留我和沈月值班就好。”
“嗯,反正我家就在本市,過來也近,我沒問題。”沈月也說道。
“那你的婚宴?”華木瑜問,楊振鋼的老家離這遠,去鄉下擺酒大家去都不太方便,正好又是過年大家都沒時間。
“沒事,這次就是請請家里的親戚朋友,等江楠年齡到了,扯了證,我們再請大家吃飯。”楊振鋼說道。
“那行,婚禮的禮物先給你們備下,等你們回來。”華木瑜笑笑。
“我也想想送什么禮物給江楠才好,江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不能馬虎。”沈月轉著眼珠子說道。
“不用,正因為我們要好才不用這么客氣。”江楠笑笑。
“那怎么行?我要好好想想。”沈月說道,“回去問問我媽。”
“那你們算是請婚假?”華木瑜問。
“不算,因為江楠沒到年紀,如果有人追究起來還是麻煩,就當請一般的探親假就好。”楊振鋼說道。
“這樣你們回來不是還不能住一起了?”沈月問。
江楠臉一紅,楊振鋼有點無奈,“對,等領了證才行,到時我去申請家屬樓,江楠就可以住到我那去了。”
“哈哈……”沈月不由笑起來,“楊營長看來是迫不及待了。”
“你一個小姑娘說這話也不知害臊?”華木瑜斜了沈月一眼。
沈月臉一紅,江楠笑:“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楊振鋼說完回了營部,沈月握起江楠的手拉到一邊,“你真的要結婚了?你才比我大半歲,不再考慮考慮?”
“嗯,今生我認定大魔王了,不可能再喜歡別人,那為什么不早一點抓住呢?再說他的年紀也不小了,他等不及。”江楠笑道。
“可是我們還要考大學,也許以后還有變數,你這么確定?”沈月問。
華木瑜聽到也不由轉過頭去看江楠。
“確定,從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我就確定了。”江楠臉上浮起紅暈。
“原來你是一見鐘情啊?”沈月驚訝。
“算是吧!”江楠也沒有否認。
其實也不能算,只不過這緣分是前世注定的,這一世開始是抱著報恩的心態,可是慢慢就變成了愛情,她知道自己是不可救藥地愛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