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幾位,順著這條路再往前面走七八里路就是封羅鎮了,也是這附近一帶最近的一個鎮子,其他都是一些小村子,先生和幾位要想找馬車的話,就只能去那里了,那里應該能找到。”片刻后,船夫將幾人帶到一處山路,指著山路前面的方向道:“一路順著這條路走就行了。”
被林天齊救了一命,雖然船沒了,但是命卻撿了回來,船夫對林天齊十分感激,所以在得知林天齊一行人要重新找馬車之后,就將周圍這一代的情況告訴了林天齊一行人,告訴林天齊一行人這附近一帶唯一的一個鎮子就是封羅鎮,其他都是一些小村子,要想找馬車的話只有去那里。
為了感激林天齊的救命之恩,船夫還特意給一行人領了一大段路,本來一開始船夫甚至連一開始林天齊幾人付給他的船錢都要退的,不過被林天齊當即拒絕了,這船夫心還不錯,知恩不忘報,林天齊一行人也不是差錢的人,自然不會要船夫退錢,說了幾句感謝的客套話,雙方分開。
告別船夫,一行六人也再次動身,順著船夫指的路前行去封羅鎮,林天齊和許東升師兄弟兩人扛行李,索性這次一行六人南下帶的行李也不多,大多都是一些錢財和一些換洗的衣物,加上之前在船上還有兩個行李箱掉進了黃河中,所以此刻的行禮并不多,師兄弟兩人一人分抗一些。
山路彎曲,但并不難走,看起來似乎經常有人過路,道路很快,小轎車都能輕松通過,道路也很平凡,道路兩邊則是郁郁蔥蔥的樹林。
“師兄,你說剛剛那河中是鬼物,什么鬼物這么兇,這才大白天就敢出來。”路上,許東升又說起先前過河之時的遭遇,看向林天齊道。
說到這一點,林天齊也微微有些皺眉,因為細細想來他也發現似乎有一些地方存在蹊蹺,他救那船夫的時候,那張蒼白的死人臉確實是鬼物無疑,但是林天齊能感覺到,那鬼物的實力并不強,比之當初的常太君都不如,也就相當于厲害一點的厲鬼層次,這種實力,如何能白天出手。
而且之前在河道的上游,那整艘的大紅花船都一下子沉入了河中,像是被什么東西扯了下去,前后時間不足兩秒,就算是一些厲害的厲鬼,也不可能有那般力量,而且在之前感受到的那種被注視的感覺,也給林天齊一種如芒在背的危機感,一般的厲鬼也絕對給不了他這種危機感。
以林天齊如今的實力,除非是蛻凡層次的存在,否則,蛻凡之下的東西,根本不可能給他造成危機感,而先前那出現的水鬼,顯然不具有蛻凡的實力,充其量也就是厲害一點的厲鬼層次,無疑,在剛剛的黃河水下,還有更強大的東西沒有出現,或許就是將花船拉下水底的東西。
許父許父和許潔三人聞聲也是看向林天齊,眼中帶著幾分后怕和幾分好奇,三人都只是普通人,許潔雖然已經修煉養身拳法,但是如今也不過第一層,對實力提升不大,也就差不多達到一個強身健體的效果,其他的與普通人無異,甚至還比不上許東升這三腳貓的術士,何曾經歷過這等事情,現在想想,都是一震后怕,不過同時也有幾分好奇。
“剛剛那水鬼應該只是受指使控制的一只小鬼,我能感覺到,那下面,還有更強的東西,不過沒有現身。”林天齊沉吟了一下,開口道。
“還有更強的東西。”許東升、許父許母和許潔四人聞言都是神色一驚。
“師傅,你見多識廣,有沒有看出先前那東西的底細?”林天齊又看向旁邊的九叔,開口問道。
雖然論實力,林天齊如今的實力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但是論見識之類的,無疑比起自己師傅還差很多。
“黃河歷史悠久,死在里面的生靈不知凡幾,又不為人所知,存在一些妖精鬼怪也在情理之中,或許是鬼,或許是妖,也或許是一些我們以前從沒有見過的東西,存在什么東西都有可能,沒有現身的情況,我也很難猜出水底下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九叔聞言也是搖了搖頭,黃河歷史悠久,又不為人所探知,對人而言,黃河下面實在太過神秘,誰也不敢說知道下面都有些什么東西。
“師傅也不知道嗎?”許東升聞言則微微有些失望,雖然剛剛遭遇危險,但是對于水下襲擊他們的東西,他還是很好奇的。
“不用多想,黃河古道,歷來神秘,自古以來就沒人將里面探清過,對我們而言,或許一生也就這么一次罷了,不用太糾結。”
九叔笑了笑道,雖然剛剛遭遇襲擊,不過他卻是看的很開,縱觀古今,黃河歷史何其悠久,里面的詭事傳說自古以來更是經久不絕,這樣一條古河,對于他們這些人而言,實在太過神秘了,也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探查,而且他們這一生或許也就這么一次經過這里,沒必要深究。
人活一世,有些事情經歷,注定永遠是難以解開的迷,該放下就要放下,旁邊的許父許母聞言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許東升和許潔聞言也是微微頷首,沒有再多言,唯有林天齊眉頭不留痕跡的微微皺了一下,眼底后閃過一絲沉吟之色,因為他感覺,這次的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結束,雖然之前沒有看到那水底下的具體東西,但是在岸上之時,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從黃河水下投來的目光。
從一開始他們發現大紅花船被拉近水中之后,那道目光就注意著他們,對他們發起了攻擊,而在他最后把船夫救上岸后,那道目光也久久沒有離開,在水底他們看不見的黑暗中,注視著他們,直到他們從岸邊離開,雖然許東升和九叔他們沒有感覺到,但是林天齊卻能清晰感應。
自從武道突破,踏足蛻凡以他,感應力就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對各種氣息、危險和目光的感應都要遠超常人。
不過林天齊也沒有說出來,主要是擔心許父許母害怕,兩人畢竟都只是普通人,而是行了一段,林天齊悄悄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了九叔。
九叔聞言也是神色微凝,師徒兩人對視一眼,隱晦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卻沒有多言,師徒兩人都是一樣的心思,這件事情,暫時不告訴許潔、許東升和許父許母四人,怕四人擔心害怕。
此時的時間已經到下午四點多,太陽偏西,行了三四十分鐘,翻過一處小山頭,終于看見人家。
遠遠一處挨著黃河邊的較大的鎮子顯現出來。
“到了。”
看到鎮子,一行六人都是精神一震,幾人都心知,這必然就是之前船夫所說的封羅鎮。
當即,在山頭上看了幾眼,一行六人就向山下走去。
“沙——”“沙沙——”
忽地,下山行至半山坡,一陣沙沙聲從左邊小樹林中響起,轉過頭就見樹林中一片樹枝搖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向路邊而來。
“什么東西!”
許東升見此當即神色一緊,大喝道。
“沙——”
路邊的樹枝分開,兩個扛著鋤頭的漢子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原來是人啊。”
許東升見此神色一松,剛剛他還以為是什么野獸,同時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不好意思啊,剛剛我以為是什么野獸。”
許父、許父也是神色稍送。
“血腥味!”
林天齊則是目光不留痕跡的一凝,聞到兩人身上的血腥味,看向兩人,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下,最后落在其中一個漢子的鋤頭上,隱約可以
看見,在沾滿泥土的出頭上,鋤尖的地方有些泥土成暗紅色,很小,如果不是林天齊的視力,一般人恐怕完全看不出來。
“還是人血。”
很快,林天齊又立馬判定出來,這血腥味,并非什么一般動物的鮮血,而是人血。
不由得,林天齊看向兩人的目光凝了凝,抗著鋤頭,從沒路的樹林中跑出來,沾著人血,這足夠讓人猜想到一些東西,林天齊目光看了兩人一眼,然后眼角的余光又不留痕跡的掃了一眼兩人出來的那處樹林。
兩個漢子看到林天齊一行六人明顯也是神色怔了一下,不過卻沒有說話,聽到許東升歉意的話也沒有理會,只是冷冷的的看了六人一眼,然后就扛著鋤頭離開。
“這兩個人,怎么態度這樣啊。”
看著兩人離開,許東升有些不岔,嘀咕一聲。
林天齊聞言則是笑了笑,開口。
“走吧,先進鎮子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說完,目光又看了一眼那兩個漢子出來的樹林一眼。
“幾位客官,吃飯還是住店。”
很快,一行六人走進鎮子,找到一家旅店,也是鎮子中唯一的旅店。
老板一個留著八字胡的老者,滿臉堆笑。
“四間上好客房,再準備些飯菜。”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