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地,陰山之巔,一座高大的祭臺高高筑起。
祭臺整體成黑色,正方體,長、寬、高、各約十多米。
祭臺上面的最中心處,則是一個巨大的五色圖案刻畫在上面。
蒼涼、古樸、悠遠....這是整個圖案給人的感覺,散發出無盡古老之意。
圖案四周,則是六道身影分六個方位站在圖案周圍,赫然正是白判、月判等六個地府僅剩的判官。
六人中,白判為首,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天色,似乎冥冥中感應到了什么,半響之后,白判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其他五判道。
“諸位,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動手吧,打開通道之門,迎接大人過來。”
其他五判聞言也是深吸了口氣,自八年前,府君邢死在林天齊手中之后,黃泉也被林天齊屠戮一空,他們整個地府在此界的計劃就受到重創,以至于這八年來,他們六個都是一直小心翼翼茍著過日子,黃泉都不敢多出,就是不想再碰到林天齊這個煞星!
時過境遷,如今八年過去,他們六個也終于受到了上面的回應,派遣了人過來,而且還是一位大人物過來。
“那么,就開始吧,迎接大人過來!”
深吸一口氣,月判也是開口道,聲音清冷,但很動聽。
其他幾判也是點了點頭,不做他意,然后就是一行人都是紛紛雙眼閉上,雙手結出一個詭異的印訣,同時空中念念有詞吟唱道。
“煌煌幽冥,吾身為引,奉吾之身,獻吾之魂,接引虛空.....”
隨著六者口中的吟唱,整個四周也是吟唱四起,竟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同樣的吟唱之音,就像是有萬千聲音在跟著六人一起吟唱一般。
在而六者身前最中心的五色圖案上,也是突然綻放出道道光芒,這些光芒越來越多,越來越絢爛,到最后直接璀璨奪目,形成一道巨大的五彩光柱,沖銷而起,看上起,就像是將整個天空都貫穿了一般。
而在光柱刺入天穹的瞬間,天穹之上,天空也是在光柱的沖擊之下裂開了一條口子,緩緩的撕開,最后形成一道門戶。
門戶之內,像是連接著無限無界的無盡虛空,連接至無盡遙遠之地,慢慢的,一道像是人的身影緩緩從門戶里面的虛空通道中出現,緊接著一道悠悠的聲音響起。
“真是,衰弱不堪的世界啊,能在這樣衰弱不堪的世界死掉,邢還真是廢物啊!”
悠悠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不屑嘲諷的語氣,緊接著,人影從天穹之上的虛空裂縫中走出,化作一個俊美至極的青年男子模樣,一雙冰藍色的滿是淡漠高傲的雙眼掃了一眼天地,然后突然緩緩張開自己的雙臂,宣誓般道。
“從今以后,這片世界,吾,即是主宰!”
“拜見大人!”
下方,祭臺之上,白判六者看到天空中走出的人影,也是彼此相視了一眼之后,齊聲開口跪拜道。
高空之上,聽到白判六者的聲音,青年也是俯下目光看著六者,淡淡道。
“吾名,啟!”
“啟,居然是他來了,看來這片世界果然非同一般,地府將這等人物都派來了。”
遠在數十里外的一處山巔之上,濼遙遙的望著遠處陰山方向,聽到陰山上空的聲音,不由神色一動道,啟之名,就是她都有所耳聞,因為在諸天萬界,啟都有不小名氣,乃是地府中的長生境界高手,而且還非一般的長生境界高手,就是在長生境界之中,啟都是頂尖強者。
這般高手,就算是在地府這等橫跨諸天的大勢力之中,也絕對是精銳力量,如今這種人物都被地府派來了,要說這片末法世界沒有什么貓膩,濼是怎么都不會信的,以地府那種無利不起早的性子,若是這片世界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絕對不會這般。
當然,眼前的啟必然也只是一道分身,這片世界,受規則限制,限制一切蛻凡之上的存在,除非是有不朽出手以大法力直接破開這片世界的規則,否則這片世界絕對不可能存在蛻凡之上的存在。
沉思半響,濼忽地又神色一動,突然嘴角微揚,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翌日,粵地,山野人家。
“咚!咚!....鐺!”
一大清早,還在睡夢中,四目迷迷糊糊的就被一陣敲木魚和敲鑼的念經聲吵醒,連續好幾分鐘都沒有停。
“啊啊啊啊!...死和尚,你有完沒完!....”
大清早的睡的正香被吵醒,四目不由氣急敗壞起來。
另一間屋子的家樂也是緩緩醒來,聽到自己師父氣急敗壞的聲音,默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沒有說話,知道這時候是自己師父火氣最大的時候,這個時候要是自己說話絕對就是往自己師父槍口上撞。
默默的爬了起來開始到院子外面洗漱刷牙,做好這些之后又開始打掃屋里屋外的衛生。
不多時,隔壁屋子的敲經念佛聲也是停息,一個看起來慈眉善目五六十歲的老和尚從屋子里推門走了出來。
“一休大師,早啊!”
看到和尚,家樂頓時熱情的叫到。
“這么早就起來打掃了啊。”
一休聞聲也是一看阿樂笑著道。
“師父說今天林師伯和林師兄要過來,所以我早點起來將屋子、院子打掃一下。”
阿樂笑著道。
“林道兄和林小施主要來了啊。”
一休聞言也是頓時神色一亮,臉上也是露出幾分高興之色。
“嘭!”
不過恰在這時,家樂身后的屋門突然被重重的打開,四目冷著臉走了出來,看著一休冷聲道。
“死和尚,關你屁事,我師兄和師侄過來又不是來看你的。”
說完又看向嘉樂訓道。
“你話多是不是,要不要我幫你把嘴巴縫起來。”
嘉樂聞言立馬低下頭不敢說話了,哪里還看不出自己師父吃了火藥了。
“唷,道兄,怎么一大早起來就火氣這么大啊。”
一休則是對四目這樣子早就習以為常,見此絲毫沒有尷尬或者不好意思,反而笑咪咪道。
“大清早的就被一只該死的蚊子一直嗡嗡的吵著睡不著,你看看火氣大不大是,死和尚。”
四目則是繼續冷著臉道,沒給一休好臉色,說完又道。
“要不是今天我師兄和師侄要過來,我非收拾你不可。”
說完,四目又一甩衣袖,重新走進屋子。
一休看著四目的背影則是依舊笑瞇瞇的樣子,也不以為意,兩人做了幾十年的鄰居,也這樣吵了幾十年的架,早就習以為常。
“青青,你起來了啊!”
不多時,又一個衣著樸實但五官標志清麗的少女從一休身后的屋子走出來,頭發捆了兩個辮子,看到少女,家樂立馬挺直了胸膛叫道。
“嗯。”
少女也對著家樂微微笑著應了一聲,然后就去了旁邊洗漱,家樂的眼睛則是繼續留在少女身上有些移不開。
結果下一順——
后腦勺上就挨了一巴掌,緊接著就是自己師父的聲音響起。
“看什么看,沒見過女人嗎,還不快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