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飛馳的汽車像疾風一樣
冰山枯井哪里都隨你一塊浪
我的名字叫秦隱不是臭流氓
一出水面,有人長臂一舒將她抱在懷里直接越上一輛卡車,好像是四個東陽人中的一個。
林夕正要恩賜他一套少女萌萌拳,驀然發現這人竟是秦隱那個神棍。
林夕還真沒看出來,四個挖坑的東陽兵里有一個人是秦隱假扮的。
也真是難為秦隱這個雞賊。
不知道這丫從哪里搞到一輛民生75,這可是當時唯一的國產卡車品牌。
林夕深以為,這丫絕對是位面天道親兒子。
“挺能耐啊!話說,你們神棍也學物理?還知道制作滑輪組?厲害了我的哥。”林夕在被火速拽出水面甚至基本沒有嗆到那洶涌而出的黃泥湯子時好整以暇看了一下架設在不遠處樹樁子上的那組滑輪。
這種東西都能神不知鬼不覺提前準備好,可見自己的那點小算計沒能瞞過這個神棍,可怕啊!
林夕暗忖,幸虧這家伙不是自己的敵人。
“我不學什么物理,但是我們秦家有錢。”秦隱的語氣里一股火藥味。
好吧,你贏了。
等車子駛出一段距離,秦隱丟給林夕一套衣服,要她去駕駛室換掉身上的試衣服。
感覺他語氣很差,像是在呵斥下人一樣。
不過林夕看在他自以為是的救命之恩的面上,乖乖去換了,雖然她并不需要他搭救,但這樣好歹避免一次她動用空間,也該心存感激。
一輛半新不舊的福特停在旁邊,兩個人上了車子。
一番折騰下來,林夕鼻子突然有點癢,打了個噴嚏。
林夕看秦隱始終臉色臭臭的,結合之前他突然的壞脾氣,可能自己趕上了他每個月都有的幾天壞脾氣。
聽說男人也有生理期,不過沒有女生那么明顯而已。
既然你大姨夫來了,老子不跟你計較。
“我都沒看出來,蕭二小姐居然是這么偉大個人。”見林夕一直不吭聲,秦隱陰陽怪氣的說道。
他也換過了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凍的,鐵青著一張臉,而他的語氣比臉色還要差。
“啊,有嗎?……呃,呵呵,還行吧。”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原來你叫我把你和曾紹鈞來鎖龍潭找龍髓的事傳給王騰飛和東陽人,竟然是想要跟他們同月同日,同穴而眠啊!”
林夕翻白眼,擦了,是不是給你臉了?
“你這么做對得起你自己的父親和家人嗎?他們還在玉懸山苦等著你回去!”秦隱臉色不再鐵青,竟然是暴怒的紅。
林夕真給跪了,老大,原來您因為這個在生氣啊,可老子死不死關你毛事?
“我后面有安排,不會死的,而且我已經跟我的家人都說過,我會平安回去的,你多慮了。”
秦隱完全不相信她的話:“敢問您是如何安排的,愿聞其詳。”
“我……會祝由術啊,可以脫困而去。”林大忽悠沒料到他有此一問。
“祝由術?哼!祝由術那是我秦家的東西,我怎么不知道哪一個篇章記載著這種相關的術法?水遁嗎?”
秦隱喋喋不休的墨跡著,其實他說的林夕都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才用了這個辦法。
這種承壓地下水,又叫地涌之水,從地下噴薄而出之后起碼一個小時內全都是半泥半水的泥湯子。
人在正常的清水狀態下發生溺水,超過五分鐘就有生命危險,更何況是這種泥水?
林夕他們這些人還都穿著厚厚的棉衣,兩個浪砸下來人就完了,井下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林夕就喜歡這種感覺,你們給了委托人什么,委托人就還給你們什么。
當初你們害得蕭竹嫻全家葬身在這口枯井,那么害了委托人的這些雜碎,老子還叫你們死在這口井里。
被老子安排得明明白白白。
到時候這邊動靜這么大,不管是王敬修亦或是曾天壽,誰都會認為是東陽人動的手,殺人奪寶。
近水樓臺先得月,龍髓自然也被東陽人收入囊中,妥妥的背鍋俠。
以后就讓他們三方勢力互相狗咬狗唄。
而蕭家的危機也就解除了。
她回去之后改頭換面,安心當她的女寨主。
唯一失算的是秦隱售后服務實在太好,竟然買一送一,不但幫忙送消息還上趕著幫忙善后。
真把林夕給嚇了一跳。
說實在的,若是秦隱沒有這些后手,而林夕又不知道東陽鬼子里面有一個人是他假扮的,一頓泥巴浴加泥巴濃湯套餐,這位秦始皇的后代因為她死在這里,因果她可就背上了。
還好,現在大家都沒事。
這位大爺也不知道發什么瘋,非要趁著現在消息還沒傳開,送她回寨子去。
林夕無奈,只得跟著他怏怏不快回了玉懸山。
這一趟倒真的是無驚無險,直到他們已經快到蓮花鎮了,那邊消息才被爆出來。
聽說很多東陽人開的生意被莫名打砸搶,鎖龍潭那邊的駐地也經常會有賊人摸進來,搞得東陽人焦頭爛額。
秦隱低低的笑:“整個大焱國現在全都知道,鎖龍潭駐地的東陽人挖走了三百多年前的那截龍髓,聽說連北沙那邊都知道了。”
他抬頭看了林夕一眼:“如你所愿。”
林夕這才發現,這家伙才是最缺德的人。
如今軍閥混戰,大小勢力足有十多股,還有一些潛藏在暗處、別有居心的人,再加上以奸淫擄掠、殘暴成性像北極熊般的北沙人,可夠東陽人喝一壺的。
說起這些的時候,神棍的怒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
兩個人沒事會聊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比如,祝由術她學了多少。
講真,林夕是挺希望自己能學到這門祝由術的,技多不壓身啊。
可是蕭家祖訓就有傳男不傳女這一條,又經過三百年前斷龍取髓的事件之后,改成只由家主繼承,并且家主晚年還要跑去玉懸山守灶。
她可不能給委托人攬活計啊!
林夕會的兩句模棱兩可的話,那都是臨時抱佛腳,其實蕭伯什么都沒教她。
看著林夕一臉想往的表情,秦隱笑笑,沒再說話。
秦隱送林夕到山下就悄悄走了,沒有驚動任何人。
臨行前塞給林夕一個薄薄的小包裹,輕飄飄的。
寨子里的人看見二小姐回來,立刻殺豬宰羊,簡直比過年還要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