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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海英堵韓凜的時候,流言在軍屬院里傳得最厲害,幾乎就沒有不認識隋海英的,只不過隋海英馬上就被弄走下基層去了,大家也就把她給忘了。
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一茬。
“沒事沒事。”大家也這才發應過來,隋海英那話是沖著婁燕妮去的。
也反應過來,她們下意識的反應有點過激,見婁燕妮一臉茫然,趕緊扯開話題挪開目光,先前那嫂子也干脆地閉了嘴,她這張破嘴。
婁燕妮臉上的笑不自覺得斂了下來,她不傻,聯合著剛剛那位嫂子的話,還有大家看過來的眼神,猜也能猜到這事跟她有關系。
面上清高冷艷,內里惦記著別人的男人……這個別人,說的就是她吧。
難得化一次妝,哪怕濃了點,大家伙也沒舍得卸,哪怕出了隋海英這事,也沒太影響大家的心情,興致高昂地回了觀眾席,婁燕妮也跟著一起,回到了韓凜身邊的座位上。
韓凜正跟旁邊的人說話,婁燕妮坐下后,伸手去牽婁燕妮的手,結果卻落了空,直接沒牽到,“……?”
“怎么不開心,剛剛演出很成功,你表現得也很出彩。”韓凜湊到婁燕妮的身邊,繼續去拉婁燕妮的手。
剛剛婁燕妮表演時,他全程不錯眼地盯著,覺得再沒有哪個節目,比婁燕妮演得更好看了,場下戰士的反應也不錯,韓凜是真的替她高興。
就是不知道婁燕妮怎么看上去十分不開心的模樣,難道在后臺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現在這情形,婁燕妮也不能跟韓凜鬧起來,躲又沒法躲,手到底是被韓凜給拉住了。
婁燕妮冷哼一聲,專心看節目,壓根就不理他。
韓凜眉頭凜起,如勢地擠開婁燕妮緊攥在一起的手,同她十指相扣,這時候隋海英已經上了臺,正在表演獨舞,韓凜往婁燕妮那邊湊了湊,“是不是隋海英跟你說了什么不中聽的?”
要是因為別的事,婁燕妮不高興歸不高興,不會對他甩臉色,而且是在后臺的話,除了隋海英,韓凜想不出別的人來。
冷著臉的婁燕妮表情這時才有波動,她轉臉看向韓凜上下打量了他兩眼,第一次看到韓凜時,婁燕妮就知道韓凜長得俊朗,也難怪。
“她說什么,你都別信,她是隋麗芳的娘家侄女,不是什么好人,干什么都是隋麗芳的意思。”韓凜能想到的,也就有隋海英跟婁燕妮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譬如,韓父不同意婁燕妮嫁給他這樣的話。
婁燕妮愣了愣,也顧不上生氣了,小聲問韓凜,“沒別的了?”
“嗯?”韓凜奇怪地看她,難道他猜錯了?
他干脆直接把自己怎么和隋海英見到,他后母又怎么想方設法把隋海英調到這邊來的事,都跟婁燕妮說了一遍,隋海英沒來多久,就去下基層的事也沒有落下。
聽完全程,婁燕妮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韓凜壓根就沒有意識到,隋海英調到這邊的文工團來,目的是為了他,根本不是隋麗芳想要做什么。
婁燕妮覺得自己都白吃醋生氣了,同時她也意識到,在不清楚情況前,她就無緣無故生氣,其實是不信任韓凜的表現,她應該先問清楚的。
見婁燕妮表情和緩下來,韓凜微松一口氣,果然是隋海英的問題,看向正在舞臺上跳著的隋海英,韓凜眼晴瞇了瞇,琢磨著把隋海英調去別的文工團的事兒。
年初的時候,隋海英剛來,不好頻繁調動,他才把人弄去基層,現在時間點倒是不錯,等過了年,他要好好跟老高談談才行,老高是文工團的首長。
本來隋海英消停點,韓凜也想不起她來,她這一冷哼,就讓韓凜給惦記上了,隋海英還沒琢磨出怎么讓婁燕妮知難而退的方法,就接到了新的調令,當然這是年后的事了。
兩人說開了,就沒再嘀咕著這事,轉而專心地看節目。
隋海英快要氣死了,她精心準備排練許久的節目,就是為了在韓凜面前表演,結果倒好,從她上臺倒她謝幕,韓凜一直在同他那個上不得臺面的農村媳婦說話,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氣死了!
見隋海英氣急敗壞地把舞鞋甩在地上,化妝室里的演員們面面相覷,沒有人去問也沒有人去開解她,大家驚了一下,就趕緊忙活著自己的事情來。
節目只有兩個小時了,她們準備登臺的準備登臺,已經表演完沒有節目的,趕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順便把用完不再上場的道具收起來。
觀眾臺上,左衛國和韓凜一樣,不錯眼地把婁燕妮的節目完整地看了下來。
看著婁燕妮在臺上跳,他的心怦怦怦跳得格外厲害,這又是燕妮不同的樣子,他需要仔細妥貼地一點點記在心里。
臺上有負責拍照紀錄的戰士,左衛國琢磨了一下,覺得他應該有機會弄到演出的照片。
至于婁燕妮下臺后就坐到了韓凜身邊,被左衛國選擇性地忽視了,有些事不能看也不能想,一觸碰,就痛徹心扉。
節目全部看完后,大家就轉到食堂,一起包餃子,熱熱鬧鬧地準備團圓飯。
韓凜還沒有去找老高,老高就找了過來,為的是隋海英在后臺差點跟軍嫂們起沖突的事,老高是來道歉的。
“道歉就算了,你看什么時候把人弄走。”韓凜謝了對方開了煙,他還記得在張家門口時,他吸煙婁燕妮皺眉的樣子,一般情況下韓凜已經不抽了,現在婁燕妮在,就更不會抽。
老高笑了他一聲,自己抽起來,皺著眉道,“這只怕是不行啊,咱們團的臺柱子現在就小隋同志一個,弄走了,誰來給我挑大梁。”
隋海英嬌氣歸嬌氣吧,能力確實是不錯的,私生活不提,至少在舞臺上從來沒有給他出過岔子。
“你招兵去。”韓凜記得文工團隔個一兩年就要出去招一次兵,沒有好苗子,去招不就成了。
老高搖頭,“那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