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琴很不解的看著她畫線,拿過剪刀來邊問她:“你這是幫別人做的嗎?”
她知道木云君也不會隨便偷偷做這種東西的,雖然不信歸不信,但是看木云君這弄得跟真的似的,她不僅也有點發毛了。
木云君一邊畫線一邊看了她一眼:“說了你會信嗎?”
王天琴無所謂的道:“信不信是一回事啊,但是我想知道原因是另一回事吧。不管做什么事總有個原因啊。”
木云君說道:“是你自己想知道的啊。以后別說我嚇你這是做給我弟弟的。”
王天琴好奇的看著她:“你弟弟?”
木云君對她說道:“我媽除了我和星星外,其實還有過幾個孩子的,但是都沒留住。這個弟弟是我小時候他呆在我媽媽身上最久的一個,但是最后還是掉了。我媽把他的胎體給我看過,都成型了。有手有腳,血淋淋的。”
等她說到這里時,王天琴腦海里就腦補到了一團知淋淋的小胎兒畫面。立即全身的毛就立了起來:“你……你看了?”
木云君點頭:“嗯,我媽給我看了一眼。可能當時她是想我和這個弟弟認一眼吧。”
王天琴這時感覺背后有點涼嗖嗖的看著她,立即想明白了她做這個衣服的意圖:“所以你這個衣服就是給他的嗎?你該不會每年都做給他吧?”
她雖然和木云君從小一起長大,但是自從木云君妹妹出生一年之后,木云君整個人就變成很神秘了。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好惹,而且她身邊還總是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所以王天琴對她私下很多事都不知道的。
木云君搖了搖頭,畫完了手里的一張紙后就遞給她:“沒有,就今天才第一次做給他的。我說他給我托夢了,你信嗎?”
王天琴接過來開始慢慢的沿著她畫的線剪了起來,一邊疑惑的道:“你現在怎么這么相信這個?你不是說你不信鬼神的嗎?而且經常大半夜的走夜路,還上山。真是鬼都怕你吧。”
木云君停了一下,對她說道:“但是我感覺這次特別真,你要知道我的直覺其實很準的。而且這孩子連著幾個晚上都找我,害得我都睡不著!我只能這樣幫他了。要不我們試試,我讓他到你夢里找你玩?”
“咦?難不成是真的嗎?如果我能做到這樣的夢,那我真的就信了。正好,我今晚睡你這里啊。看看能不能和你一起夢到他!”王天琴雖然心里確實有些毛毛的,但是理智上她卻真的不相信這種事。但是又很好奇木云君說的話會不會成真。
木云君扭頭盯著她看了一眼,沒出聲。
王天琴看著她笑了:“這是什么眼神?難不成還是真的啊?”
木云君收回目光,道:“我真的怕嚇到你,你膽子可比我小多了!嘴上硬,等真正遇到的時候,誰不知道你呀!”
說著還鄙視的瞅了她一眼。
王天琴沒好氣的瞪了她一下道:“夢就是夢,怎么可能會成真的呢!”
木云君只好點頭應稱:“是是是,你說的是。但是我說真的,如果遇到這類的事情。記得找我。”
她們倆是從小學到初中,現在又準備一起上高中的閨蜜了。兩人的真的很不錯的,至少不管什么忙,都愿意互相幫忙,有什么話都會說。
不過木云君卻也不打算真的讓自家剛認的鬼弟弟去嚇她就對了。
兩人在臥室里偷偷的弄了一下午,才給木寶寶做了幾套春夏秋冬的衣服。還用毛筆給他的衣服畫了些邊和圖案。
木云君的國畫和毛筆都是很拿手的,而且她用的黑墨里還滴了一小滴她自己的血液進去。
鬼老頭說過,她的身體比較陰,加上吃了不少鬼魂,血液里早就蘊含了不少陰氣了。她的血液其實對鬼類來說,也是大補的。
其實兩姐妹都是陰性的體質,只是木云星是天生的,因為她是鬼月出生。而木云君她則是自己后天改造成的,吃了好幾年的鬼魂陰氣,她的身體早就不像常人了。
所以有了她血液的注入,她畫的這些邊紋和圖案,都是帶著她的陰氣在里面的。對有十年鬼道,剛成型的木寶寶那是很有好處。
“不過你這衣服燒了他真的會收到嗎?”王天琴好奇的問了一句,其實她也就問問而已,并沒有真的想要知道答案。
木云君看了她一眼:“我寫了名字的,就是燒給他的呀。”
王天琴無語的看著她:“你還給他起了名字?”
木云君搖了搖頭:“是我媽取的名,叫寶寶。”
王天琴:“……真……大眾的名字。”
木云君聳了聳肩:“其實我曾經聽我爸說過,我的名字他本來是想給兒子的。但是誰叫我是個女兒呢……不過第一個孩子的名字,雖然他對我是女兒很失望,但是這個名字還是給我了。后來他還說,要是我有個弟弟,就叫云辰,要是有個妹妹就叫云星。”
所以,她弟弟的大名,其實可以叫木云辰的。只是不在她家的族譜上而已。
而且因為她爹是個老師,又是這一輩排行的老大。她的叔輩們有孩子都喜歡上來找他想名字,所以她爸就一直沒給辰這個字給他們。
所以她的堂兄弟們都叫天啊,雨啊,杰啊,豪啊等等……
“木云辰啊,挺好聽的呀。”王天琴念了兩聲,贊了一句。
兩人吃了晚飯后,就拿著衣服溜進了山里。
王天琴無語的叨念道:“我說,為什么不傍晚的時候來?非要等這時候三更半夜的,又黑又看不到路……哇,陰風陣陣!嚇死人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左盼右顧的,恨不得把自己給縮起來。
“哪里黑了,不過就是剛天黑下來而已啊。明明還不到三更半夜吧!”對于她怕黑這個缺點,木云君也是無語了。
兩人拿著手機開著手電往上走,不過她說陰風陣陣,那是真的陰風陣陣啊。四周又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真的好像有什么要從周圍的黑幕里猛然鉆出來一樣。
木云君帶著她到了木寶寶的那棵樹前,對王天琴說道:“我弟弟的胎體就埋在這里呢,這兒也算是他的家了吧。”
一聽到這里竟然埋著一個幾個月大的死胎,而且周圍又黑乎乎的。王天琴立即全身寒毛都炸起來了,只覺得全身有些僵硬。
“這是……真的嗎?!你……你你……你怎么不早說!媽呀嗚要是早知道這情況,我就不跟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