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琴一臉茫然的被木云君拉到了女生洗手間里,問道:“干嘛?你從來都是自己上廁所的吧!”
木云君小聲的對她說道:“暫時不要靠近謝佳青的位置。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王天琴不解的看著她:“為什么?”
木云君沒多說,對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后就進了洗手間里,看了一眼周圍沒看到謝佳青的身影。
洗了個手就出來了,然后站在洗手間門外的窗戶邊等了一會兒,才見謝佳青一臉憂郁的走了出來。
謝佳青目光還有些呆滯和驚慌,她的眼睛看向教室的方向,腳步卻拖拖拉拉的好像不太想走回去。甚至路過木云君旁邊時,都沒注意到木云君。
王天琴也看出了謝佳青的不對勁,但是木云君剛才讓她別出聲。她只能默默的看著謝佳青,又回頭用詢問眼神看木云君。
木云君在謝佳青走了過去時,便跟了過去。突然抬手在她后背拍了一下:“佳青?”
“啊——!!!”謝佳青被她拍得整個人都炸了起來,猛然的往旁邊一跳,瞬間和她拉開了兩米的距離。背靠著墻,一臉驚嚇的看著她。
木云君無辜的看著她:“我叫你呢,你沒聽到?”
謝佳青見是她后,才努力的平緩著自己的情緒,深吸了口氣。然后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不……不好意思,剛才想事情太走神了。沒聽到。”
“一起回教室吧。說說萬圣節你們去哪玩了?好玩嗎?”木云君跟她一起往回走。
聽到她問萬圣節去哪玩了,謝佳青瞳孔微微一縮,全身有一瞬間的僵硬了起來。
她看了看越來越近的教室,猶豫的道:“我們等一下再進教室吧,先說會兒話。”
接著她拉著木云君到了旁邊的樓道窗戶邊站著,目光看著窗外的黑夜有些失神。
王天琴又看了一眼木云君,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因為她剛才看到木云君拍在謝佳青后背的時候,她手心里好像有一張黃紙按到了謝佳青的背上,但是只是一眨眼就消失了。
那張黃紙她看清了是什么,那是一張小符,比正常的黃符小一陪。
看到個,她就知道為什么謝佳青的臉色這么難看了。
這是撞鬼了吧!而且這情況,比她之前去鬼宿舍那棟樓的時候,好像要慘。
“到底去哪了?你從剛才起,就一副很神不守舍的驚慌樣子。”木云君雙手抱在胸前,靠在樓梯的扶手上看著她。
謝佳青眼中前過一道恐慌,她說道:“我上周五不是說找你去玩嗎?我說的那個地方……其實是一個鬼宅。”
王天琴一聽全身一僵,默默的朝木云君靠了過去,但是一雙眼卻發亮發亮的看著謝佳青,一臉期待等著她講故事的表情。
木云君無語的看了她一眼,接著看向謝佳青問她:“什么鬼宅?”
謝佳青忍不住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了一圈。才說道:“我們村附近,其實有一間很老的房子。十幾年沒人住了,聽我們村里的人說,那間屋子很不祥。我爺爺奶奶也不讓我們靠近……后來我們才聽說,那屋子里的主人,曾經買了一個外地的女孩兒回來,說是想做媳婦。你也知道,內林縣本來就是一個偏遠的地方。而且靠山,又遠。我回去要轉幾趟車才到家的。”
木云君點了點頭。
謝佳青的縣是依附仙女市的一個縣,仙女市本來也很偏遠,因為市區周邊有一座仙女嶺很出名,所以就叫仙女市。高鐵都沒建到那邊,謝佳青要回去只能坐高鐵到隔壁的市里,然后又坐一個小時的大巴車到仙女市,到了仙女市里還要轉一個半小時的中巴才能回到縣里。
所以,謝佳青一個月也就是月底回一趟家而已。
這種偏遠的地方,買外地媳婦很正常。因為這邊的女孩子本來就比男的少了七成,而且大部分女孩子都出省打工了。所以這些偏遠地區的男人,大部分三四十歲都還取不到老婆。
“后來聽說,那女孩子的哥哥找過來了,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第二天那家人就消失了,那間屋子就直接空了下來。聽我們村里的人流傳說,那家人把那女孩的哥哥殺了,然后連夜都逃跑了。因為那家人住的位置是在我們村里面靠山的,而且離村子有差不多兩公里的距離。他們家發生什么,都沒人知道。但是當時確實有一個外地的男青年,到我們村里打聽有沒有外地女孩子被賣到這里來。后來有人給他指了那戶人家,他去了。可是之后,村里人的好像都沒見過他離開。而那家人,也連夜消失無蹤了。”
謝佳青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
王天琴換著木云君的手臂,看著謝佳青問她:“所以你們這次是去了那間屋子里的?看到了什么嗎?”
謝佳青點了點頭,又疑神疑鬼的四處看了一下,道:“以前小時候我們也很害怕那間屋子,上山撿柴的時候都是繞過那間屋子的。后來長大了就不怎么害怕了,白天我們都經常去了。但是晚上都沒去過……這次我們因為萬圣節嘛,我村里的幾個朋友就說去那間鬼里看看會不會有鬼。反正現在就沒人相信這種東西了,所以我們也去了。”
王天琴被她說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木云君無語的又扭頭掃了她一眼,見她把自己的袖子都擰成在一起了。
謝佳青說道:“白天去那間屋子其實沒什么感覺的,昨天晚上我們去了之后,當時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
說到這里,她皺了下眉,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里突然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這回不用王天琴開口追問了,木云君開口問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東西了?”
謝佳青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你怎么知道?”
王天琴道:“你的表情很明顯啊。”
謝佳青一臉喪氣的笑了笑,道:“也是……那天晚上我們去確實沒發生什么。就是看了一下屋子里的東西,和白天沒什么兩樣而已。但是我回家之后,第二天早上起來卻在我的床頭上看到了一樣東西。……一支帶著漆黑血漆的陌生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