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年輕人一臉的茫然,另一個男人又問道:“怎么了?你們不是一起去的嗎?”
年輕人撓了撓頭,滿臉摸不著頭腦的表情道:“是啊,向哥先進廁所的。出來后我讓他等我會兒,我就進去了。可是等我再出來時,我就沒看到他了呀?我還以為他扔下我回來了!”
兩個沒出去的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道:“這倒怪了,難不成他去了別的地方?”
另一個道:“說不定過一會兒就回來了,誰知道干什么去了?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酒。喝完了趕緊睡覺去。”
其他兩人一聽,覺得也對。說不定那向風等一下自己就回來了,反正那么大一個男人,在自家廠子里還能出什么事?
于是三人又喝了起來,等著大概一會兒向風就會自動回來了。
而他們并不知道,此時的向風被關在了廁所里。
向風正大力的拍門,然而門外并沒人給他開門。他怒的大罵:“快開門!不然等老子火了等一下出去弄死你們!開門!”
可是不管他怎么罵,怎么喊,門外都沒人理。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身后傳來了一陣異響。頭頂的燈也‘啪’的一聲,突然滅了。
向風動作一停,有些奇怪的回頭往上一看,拿出手機打開手機自帶的電筒。
電筒的光亮往前一照,猛然一個女人就站在了自己面前。向風嚇得“啊——”的一聲,反射性的往后一退,砰的一下撞到了門上。
撞到了門上后,他又手忙腳亂的將手機的光亮照射前方。果然發現自己剛才沒看錯,一個臉色雪白雪白的婦年輕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不到一米的距離。
“啊——你!你是誰?”向風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么突然出現在這廁所里,但是看這女人的臉,好像有點眼熟?
年輕的女人身上穿著一件十幾年前的那種老土衣服,披頭散發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機燈光問題,她的臉非常白到發青。
女人并沒有看他,一開始就是下垂著眼皮的。這時聽到他的話后,才慢慢的抬起眼眸看向他。
但是向風看到她的眼睛時,心里一股驚恐就直沖他的頭皮,整個人嚇得頭皮都開始發麻了。因為女人的眼里沒有眼白,全是漆黑的一片。就像兩個窟窿似的,也沒有眼珠子的看著他。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向風在這種封閉的廁所里,沒燈沒亮的,僅憑手里的手機燈光看清周圍的事物。他瞬間有一種自己遇到的不是人,而是鬼的直覺。
年輕女人這時兩邊嘴角開始咧開,露出一嘴的白牙。她的嘴越咧越大,漸漸的咧到了整張臉的邊緣上去。接著她張開口,就像一張血盆大口一般,突然發現了刺耳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你以為你從最南邊,跑到了東北來,就能逃得掉嗎?你逃不掉的呵呵呵呵呵呵”
女人邊瞪著一雙沒有眼珠卻漆黑如墨的眼看著他,邊笑著邊說道。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在這裝神弄鬼的!老子就會怕你!我不怕!”向風聽到她說話,突然又不害怕了。覺得這可能是哪個人裝神弄鬼來嚇他的。
女人卻尖尖的笑道:“我是誰你忘記了嗎?你忘記了?你們十幾年前殺了人,這才過了十五年而已就忘記了嗎?你忘了?你們是怎么把我拐到你們那個村子里的?你忘了嗎?你們是怎么關著我,然后每天強姦我的?你忘了?你們是怎么在強\暴我的時候掐死我的?”
她每一句話聲音都很平靜,但是每說一句,她眼睛就多一絲紅光出來,等她說完后,整個眼睛就變成了爆突的樣子,猙獰的幾乎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一般。
向風聽著她的話,越聽眼睛也睜得越大。最后突然指著她,有些顫抖的說道:“你……你是關……關美露!”
怪不得這個女人的臉眼熟!這不就是十幾年前,他們從幾百公里外的外省拐回到村里的那個年輕女大學生嗎?后來沒半年她哥哥就找來了!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把消息傳給她哥哥的。
一開始發現村里有警察的時候,他們就把她綁上手腳堵著嘴關在了豬圈里。警察來查了幾回沒看到人后,就沒再來了。
可是后來過了幾天的一天夜里,突然她哥自己一個人又找了過來。然后為了不讓他出去叫人,他們就把他給綁了。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把兩兄妹都做掉了埋在了后山里,最后才連夜離開了村子。
他們三個兄弟分散著離開了,大哥去大姐那里,二哥和他一個來了東北,一個去了西北。想著過了十幾年后,等案子過去了再回去的。
沒想到現在,這女人的陰魂竟然找過來了!為什么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就來了?
“你!你……你以為你變成鬼了,我就怕你嗎?來啊!你是想來殺我嗎?有本事你來殺……呃——”認出這是關美露的鬼魂后,向風驚恐過后突然就發瘋了一樣的大吼大叫起來,然而沒等他叫完,關美露就突然抬起雙手往他脖子上一掐,瞬間將他的話給打斷了。
“咳——咳咳——”她的兩只鬼爪死死的掐住向風的喉嚨,任向風瞪著眼睛張大了嘴怎么掙扎,都沒有松懈一絲。
關美露一邊穩穩的掐著他,一邊幽幽的道:“放心,我會一個一個收拾你們的。等你死了,我再去找向凡和向銘,你們這些人渣竟然多活了十幾年,我看等你們下了地獄后,是上山刀,還是下油鍋呢?”
“咳——呃——咔——咔——”向風臉已經憋青了,兩只眼睛鼓起。手機已經扔到地上,正好電筒向上的照著,似乎要將他的樣子都讓別人看到。他兩只手本能的摳著自己的喉嚨,嘴里發現一些被掐斷的氣聲。
最后兩只手慢慢的失去了力道,眼睛也布滿了血絲,臉色最終憋成了絳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