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漢飛反射條件的一把接住紅線,愣了愣:“怎么捆?”
木云君道:“把她平躺著擺那里,然后雙手交叉放在她胸前綁好就行了。線尾留出兩米的長度,別全部綁完了。”
蘇漢飛點了點頭:“哦。”
就這時那邊的白梓君突然收了法,轉身對木云君到了:“可以了,接下來怎么做?”
木云君指了指香案前的地面上,說道:“你們把那女的放左邊,然后你直接躺右邊。蘇漢飛綁好鳳巧怡之后,你這邊也一樣綁一根,剩下的就沒你的事了。”
說完她又拿出另一捆紅線,對著白梓君就拋了過去。
白梓君精準的接住后,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她:“啊?我直接躺地上啊?”
木云君翻了個白眼:“不然呢?你是想我再給你墊個墊子嗎?”
那邊蘇漢飛已經把還在昏迷的鳳巧怡已經綁好了,站起來一轉身見白梓君還皺著眉盯著地板。
他出聲道:“趕緊的,別磨嘰。”
白梓君只能一臉糾結的走到鳳巧怡旁邊一米半之外的右邊躺了下來。雙手放在胸前,讓蘇漢飛綁他的雙手。
木云君過去把他和鳳巧怡的兩根繩尾用一種特殊的方式打了個結,打出來的結有點像中國結的樣子,不過并沒有那么大。
這就是那大寺和尚塵雨說的姻緣結了。
打好了結后,木云君站了起來走到香案前。看了一眼前面白梓君之前點的三根香,三香燒成了兩短一長,中間那根是長的,邊上兩根燒短了。
她從自己包里拿出了三根有些不一樣的香,然后把白梓君先前點的兩根燭火吹掉了一根。把剩下的一根移到那了香座之前的正中來擺著。
接著,她又從包里拿出了一把紅色的剪刀來。她把剪刀放在了桌上,接著微微后退了一步。
木云君抬頭對著神女像說道:“前世有薛姓男丁,現為白姓少年。前世有鳳姓娘子,今為鳳姓少女。此二人前世今生無法得此姻緣,現為此二人解除前世之緣,望情緣仙子解開二人劣緣。”
說著她兩只手掌突然往額頭對著一拍合十,然后手掌搖了搖。接著就松開了,接著她拿起了那把紅色剪刀轉身朝著躺在地上的兩人之間走了過去。
說著她盤腿坐在了那個紅結前,用剪刀尖開始把那個結沿著線頭一點一點的挑了出來。
蘇漢飛蹲到她邊上看著她耐心的一點點把這個繩結解開了,不解的問她:“難道……不是應該咔嚓一下,給剪開的嗎?”
木云君用剪刀尖認真的解開繩結,根本沒理他。她的剪刀尖可是很利的,要是一下分神直接就能把這細細的紅繩給切開了。
這可是精細活呢,她哪敢分神去理這小子。
見她沒出聲,旁邊躺地上瞪著眼無聊的白梓君突然出聲道:“你知道什么叫絕緣結嗎?如果她這一剪刀直接剪下去,那根本不是解開這段姻緣了。而是把兩人以后所有來世的姻緣都剪開了,也就是要當生生世世的單身狗了。”
蘇漢飛:“……哦!還有這樣的啊!”
白梓君道:“你沒聽那個塵雨住持說的是解開,而不是剪開嗎?別干擾她,要是不小心讓她給我小心切開了這個結,害我以后要當生生世世的單身狗,我弄死你我。”
蘇漢飛默默的退到了一邊:“明白了。”
木云君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尖把這個繩結一點一點的挑開后,直到這個結解開的一瞬間。一道連接在兩人之中的紅線突然浮在空中,接著這根紅線就慢慢的淡化直到消失。
挑完后,木云君這才松了口氣大氣。把剪刀往地上一扔,雙手往身后地上一撐,微微仰著頭長嘆了一口老氣,就不想動了。
“成了!”她說道。
白梓君一個轱轆從地上滾了起來,看著木云君嘆氣的樣子,忍不住道:“很累嗎?這種活又不用什么法力的,你怎么這么累?”
木云君道:“你知道現在有一個詞叫‘硬傷’嗎?這種針線細活對我來說,保持一分鐘以上這樣低著頭聚精會神的做這種事,都在十倍的消耗我的精力。”
她寧愿斗法也行啊,實在不行像普通人一樣打架三天三夜也不見得有做這種事一分鐘來得累!
縫衣服繡花這種事,她拿著針就感覺像是讓當兵的拿著毛筆一樣。
白梓君一臉不解的道:“這有這種事?”
木云君坐回了身體道:“快過來幫我按一下脖子,都僵了!”
白梓君走到她身后往她脖子上一邊捏一邊按,一邊道:“那這樣我們這里的事是不是就結束了?”
這大半夜了,他想睡覺了!
木云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不,還有件事。”
白梓君給她錘有點僵硬的肩膀,想了想才看了一眼旁邊的鳳巧怡:“哦,你現在就要把她從這身體里弄出來嗎?”
木云君被白梓君又錘又捏又按的弄了一會兒,全身這才像松開了一樣抬手對他擺了擺讓他停手。接著她站了來,自己扭動了幾下肩膀上的關節和脖子。
“后面的你收拾一下,我來處理她的情況。”說著她走到鳳巧怡的旁邊,一把將鳳巧怡給扛了起來朝著廟外走出去。
她剛走到院里的蓮花池邊,就見大門那里從左下底的門框里伸出一個黑幽幽的腦袋來。走進一看,正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追過來的狄浩生。
他的抹額上散發著一層淡淡的銀輝,抹額下方一對紅眼睛正朝著木云君看過來。
“咦,你挺快的嘛。怎么過來的?”木云君走了出來,低頭看著他好奇的問道。
狄浩生伸出根手指往天上指了指。
木云君抬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