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番的對龍建問了不少問題,龍建都不再出聲了。偏偏只要蔡于鵬想告訴羅佳林一些什么的時候,龍建就會隨手拿起旁邊的東西朝他甩過來。
看著龍建拿起手術刀的時候,蔡于鵬連忙大聲道:“好了好了!我不說我不說!行了吧!我什么都不說!”
然后龍建好像聽懂了一樣,停下了動作。但是手術刀都還拿在他手里,并沒有放回去。
僵持了半個小時后,羅佳林終于不想再看到他那傷口上縫著線的果體了,試探的對他出聲道:“龍建,我幫你穿個衣服吧。你別拿手術刀射我行嗎?你看你,褲子都只能當內褲穿了,你不尷尬嗎?”
雖然她這邊看到的是龍建的屁股,但這家伙現在的形象實在是讓她很不舒服。能不能好好穿上衣服?死都死了,還秀什么身材啊?
但是看著他手上的手術刀,羅佳林有點不敢冒險。說不定她一動,刀子就飛過來了呢?
龍建依然沒回答她,但是他手上的手術刀卻慢慢的放到了旁邊的工具臺上。
羅佳林和蔡于鵬都松了口氣。
蔡于鵬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了。然而此時他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林東升的。
他小心的瞄著龍建,一邊接通了電話慢慢的放到耳邊。
“大鵬,龍建的車在斜谷路翻車了。你收到消息了沒?”林東升的聲音凝重的在那邊問道。
蔡于鵬說道:“收到了,是不是還沒找到他人在哪里對嗎?”
林東升道:“嗯。你知道了?派人查了嗎?”
蔡于鵬道:“我這還沒來得及找人,你先處理一下。還有,看看是不是李言浩搞的。要是跟他有關,回來我再好好跟他算一算!”
說到李言浩的時候,蔡于鵬的聲音驟然陰冷了下來。
同時對面的龍建在聽到他說到李言浩的三個字時,原本無波的眼珠子突然動了動。接著他的身體猛然一轉,整個身體都轉了過來面對著他倆。
蔡于鵬兩人一見龍建這動靜,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兩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林東升應聲道:“知道了。要真是他,我也不會放過他的!對了,你現在在哪?”
蔡于鵬道:“老羅的診所這邊。”
林東升的聲音有點疑惑:“你這大半夜的跑到老羅的診所里干嘛?”
蔡于鵬道:“老羅叫我來處理一點事情,好了,先這樣。等我這邊處理完了,再打給你。”
掛掉電話后,蔡于鵬看著龍建說道:“是不是李言浩干的?”
龍建沒說話,但是他身上剛被縫好的傷口這時突然崩開了,黑血溢了出來,額頭上也滑下一道黑紅的血痕來。
“大鵬,別再說了!”羅佳林一看這情況,立即出聲制止蔡于鵬:“剛縫好的,又要重新縫了。”
蔡于鵬有些無語的看著她:“……你關心的只是縫線而已嗎?”
這時龍建似乎也感應到了什么,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崩開的傷口,接著就自己慢慢的走到了手術臺上,然后坐了上去,又慢慢的躺下了。
一副做好了讓羅佳林給他縫針的準備。
蔡于鵬&羅佳林:“……”這個時候怎么就這么自覺呢?
羅佳林從蔡于鵬身邊的墻上把龍建剛才甩的剪刀和鑷子都取了下來,慢慢的走到了手術臺邊。她看著剛才用過來血水盆,出聲對蔡于鵬說道:“大鵬,幫我換盤水來。”
蔡于鵬幫她換水去了,羅佳林開始拆掉剛才被崩斷開的線。
木云君把手機放一邊后,繼續對著無頭鬼的頭說道:“著什么急?等我有時間了就帶你過去還原身體,沒看到我最近很忙嗎?”
無頭鬼的頭被放在桌上,他那少了頭的魂就站在旁邊。
木云君看著霹靂天說道:“趙海祟和妖族那邊查的怎么樣了?”
霹靂天搖了搖頭:“他們最近很安份。”
木云君輕哼一聲:“暗蟄不動,在等時機嗎?……那些老頭還沒出來嗎?”
霹靂天道:“似乎少了您的幫助,黑長風并沒有那么容易對付了。”
木云君道:“也是,黑長風好歹也是快渡劫的妖祖。雖然人類修煉的進度比妖精鬼怪都要快很多,但他們現在資質和資源,都比起千年前要差了不僅僅十倍了。希望他們能在神學交流會開始之前出來吧,不然還得讓那些老和尚來鎮場了。”
離開租房后,木云君溜回了宿舍。第二天繼續上課,晚上因為參加書畫比賽,所以班主任特批她和另外兩個也報名的同學不用來上自習。這個星期的晚自習都給她們用來創作書畫作品,因為星期五就要交的。
木云君自己留在宿舍里把幾張書桌都拼到中間來,然后攤開一張一米五長的宣紙。
毛筆用平常畫畫的那只筆,只用單墨作畫。
遠處連綿的山,近處栩栩如生的懸崖峭壁,還有峭壁上的巖松與飛過的飛鳥。懸崖下方是一抹白簾瀑布,瀑布激流沿成河流往下,有牛羊站在河邊的石頭上低頭喝水。
這是第一副水墨畫,第二副的畫是豎向的,畫了簡單的竹林和竹林深處的農家。第三副畫了幅城市航拍圖,圖里的高樓大夏,街邊小巷,車水馬龍全都沒差。
一晚上一副畫,三天就搞定了,最后用畫筒封了起來。
周五的下午,這些畫全都是由高一高二高三的其中幾名同學帶作品過去。每個年級去兩位,把同年級的作品帶上就行了。
所以作為年級第一的木云君,就被派去送畫了。跟她的一起的,是班里的文藝委員。
一下午木云君等人坐著校車把畫送去了美術學院,然后再回到學校里。
這周末她們哪也沒去玩,都呆在宿舍里宅著。因為這幾天外面時不時的下雨,天氣一直陰陰沉沉的。就算出校門,她也只是去了租房那里而已。
木云君到租房的地方照顧了一下幾只貓,然后打量著狄浩生說道:“我現在力量不是很穩定,但應該足夠幫你恢復原狀了。”
然而沒等她開始動作,手機突然就響了。拿起來一看,又是賤人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