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剛剛走到接機大廳的門口,韓茜突然尖聲叫了起來。
一陣香風飄過,韓茜直接跑到了那名黑衣青年(身shēn)邊,(嬌交)斥道:“我的包呢?快還我的包!”
“小子,你偷的是這位女士的包嗎?”瞪了黑衣青年一眼,軼哥活像個閻王一樣咆哮了起來。
黑衣青年嚇得渾(身shēn)一哆嗦,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韓茜一眼,這才點了點頭。
“這位女士,這是你的包吧?”軼哥扭頭看向了韓茜,同時把手里的女士包遞了過去,說道:“看看,有沒有丟什么東西?”
“啊?謝,謝謝!”
韓茜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接過了包,打開看了看,見自己的東西全都好好地躺在里面,頓時松了一口氣,說道:“謝謝,我的東西都在里面,一件都沒有丟。”
“沒丟就好!”軼哥拍了黑衣青年的腦袋一把,說道:“道歉!”
軼哥這一下,差點沒把黑衣青年給拍到地上去,不過他可不敢反抗,老老實實地鞠躬道:“對,對不起!”
韓茜看都沒看黑衣青年一眼,只是一個勁兒地對軼哥說道:“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必客氣,要是別人看見了,肯定也會這么做的,畢竟咱們這社會不缺溫暖。”
軼哥自以為憨厚地笑了起來,只不過配合他那刮地都露出頭皮的發型,還有一臉橫(肉肉)的表(情qíng),怎么看怎么嚇人。
不過韓茜并不怕,反倒覺得軼哥充滿了男人味兒。
就在她要說話的時候,有攪事的人來了。
就聽山子指著那個黑衣青年問道:“軼哥,這小子怎么辦?”
“你今兒是怎么了,怎么啥事都問我?”軼哥眼睛一瞪,說道:“送去機場派出所。”
“好嘞!”山子很干脆地應了一聲。
“大哥,大哥,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青年男子一聽這話,都快嚇哭了,連連求繞道:“這是我第一次干這事,我保證,以后,以后我絕對不敢再偷別人東西了。”
“第一次?你這話還是去和警察叔叔們說去吧。”
軼哥根本就不聽黑衣青年的鬼話,扭頭一看山子,催促道:“山子,還不快去?一會我夏哥就來了,你還想不想跟我一起走了?”
“得,最后受苦受累的還不得是我?”
山子苦著一張臉,把所有的火氣都發在了黑衣青年的(身shēn)上,“小子,快走,怎么著?還想讓我幫你啊?”
“大哥,別,我自己走就行。”黑衣青年渾(身shēn)打了個哆嗦,認命了,垂頭喪氣地往機場派出所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來這家伙也是個鬼話精,看他那輕車熟路的樣子,肯定不是頭一次進局子了。
“先生,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你幫我找回了手包,包里都是我重要的證件,我一定要感謝你!”
眼瞅著山子推搡著把罪魁禍首給押走了,韓茜這邊又一次對軼哥千恩萬謝。
“這位女士,之前你已經感謝過我了,就不要再提謝字了。”
軼哥仍舊是那副憨厚的表(情qíng),繼續說道:“至于名字,只不過是個代號而已,知道了也沒啥用。”
“不行,我這……”韓茜不甘心,打開手包要從里面拿錢出來。
剛剛拉開拉鏈,卻想起來里面根本就沒有現金。
想想也是,現在都用支付貝或者微訊來付賬了,年輕人很少有帶現金出來的。
“要不,你加我微訊吧,我最近都會在上滬,等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了,我請你吃飯。”
韓茜眼珠子一轉,想起了另外一個法子,“再有,你可是幫我找回包的恩人,我總不能連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這……”軼哥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么難纏,“好吧,我叫姜子軼,微訊號是我的手機號152……”
站在不遠處的劉子夏,把兩人之間的對話聽了個清楚。
當他知道面前這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就是當年那個追在他(屁pì)。股后頭的小胖子的時候,感覺心里有一萬頭羊駝在奔騰。
老天,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歲月是把殺豬刀,怎么到了姜子軼這倒成了美容刀了?
叮咚!
就在他還有些不敢相信的時候,手機亮了起來,是一條微訊。
點開一看,他父親發過來的,只有一串電話號碼152……
對上號了,這貨還真是姜子軼。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6點了。
看著正低頭加著微訊的倆人,劉子夏只能當個煞風景的人了。
慢悠悠地走過去,劉子夏打招呼道:“小胖子!”
“嗯?”
聽到這個聲音,低頭擺弄著手機的姜子軼愣了一下,隨后有些疑惑地打量起了劉子夏。
“怎么,十多年不見,就不認識我了嗎?”
劉子夏有些無奈了,他現在好歹也是公眾人物了,就算戴著帽子和眼鏡,仔細看的話應該也能認出來吧?
“你,你是夏哥?”
姜子軼仔細看了劉子夏好半天,突然充滿興奮地叫了一聲,之后很干脆地拋下韓茜,像是兔子一樣地躥了過去。
“你小子!”劉子夏眼睛里帶上了笑容。
“嘿嘿,夏哥,咱們這么多年不見了,先比劃比劃吧!”
就在距離劉子夏還有一米多遠的時候,姜子軼突然大叫了起來。
就見他(身shēn)體一瞬間繃地筆直,雙手握拳,左胳膊向左側舉起,右胳膊從頭頂劃過,用一個很怪異的姿勢對準了劉子夏。
“啊,姜先生,你,你這是干什么啊?”韓茜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驚聲尖叫了起來。
一直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宋鐘憲,眼睛里倒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qíng)。
“你小子,這么多年不見,怎么還成武癡了?”
劉子夏渾(身shēn)汗毛乍起,現在的姜子軼,給他一種面對猛獸的感覺,而且他發現醬紫的(身shēn)上,還散發著一種很特別的氣息。
“夏哥,小時候總是你給我出頭,現在你試試我是不是超過你了?”
姜子軼提醒了劉子夏一句,整個人像是沖天炮一樣,雙拳筆直對準了劉子夏的(胸胸)口,轟了過去。
“小胖子,你還嫩了點!”
劉子夏笑了一聲,(身shēn)體驟然往下一矮,然后雙手縮動著,雙腳在原地快速地交替躍動,活脫脫地一只猢猻。
姜子軼的雙拳帶著拳風,眼瞅著就要轟中劉子夏了。
誰知道劉子夏靈活地一轉(身shēn)就躲過了這一招。
五禽戲,猴戲!
模仿猴子的敏捷好動,表現出縱山跳澗,攀樹蹬枝,摘桃獻果之神態。
如果說熊戲和虎戲表現地是強悍攻擊力的話,那么猴戲、鶴戲以及鹿戲表現的就是靈敏。
被劉子夏給躲了過去,姜子軼哪里肯甘心,沒等手上的攻勢變老,就變拳為掌,掃向了剛剛轉過(身shēn)的劉子夏的肩膀。
誰知道劉子夏就像是后頭長了眼睛一樣,往左側挪了一步,然后右手往后一掏,直指姜子軼的心口。
姜子軼也不是新手,強悍的八卦步在這一刻展現出了威力,只不過是雙稍微變換,劉子夏這一掌就被掏了個空。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比了幾個回合,其實還是姜子軼攻擊劉子夏的時候多。
“夏哥,你總這么躲躲閃閃地有什么意思?”姜子軼被磨得有些不耐煩了,“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你小子還有臉說?”劉子夏一邊躲一邊說道:“你們八卦姜家,最出名的可使八卦連環掌,你說你一個姜家的嫡系子孫,跟我這耍了一(套tào)八極拳,能不能行了?”
“我這不是先試探試探你嗎?”
姜子軼臉一紅,說道:“好了,我知道你們五禽戲里有一招熊晃,八極拳里也有一招八極靠,咱們一招定勝負,怎么樣?”
“你確定?”劉子夏的(身shēn)形頓了一下。
“當然確定!”姜子軼應了一聲,同時也是收勢上運,把所有的精氣神都集中到了(身shēn)體中。
之后,姜子軼猛地一踏地面,用自己的右肩,狠狠地朝著劉子夏撞了過去。
“來得好!”
說實話,對于相同的攻擊模式,只要是個練武的人,都會存在一種爭勝心。
劉子夏知道八極拳有一招‘八級靠’,因為兩種運力方式的不同,他老早就想試試八極靠的威力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本來以為這次拍《攻守道》,等到人到齊了,一打擂,他總算有機會嘗試一下了。
可沒想到,還沒等到他期待的打擂呢,在八卦姜家的傳人(身shēn)上,竟然遭遇到了八極拳,這還真是緣分吶!
眼瞅著姜子軼攻擊了過來,劉子夏左胯收回,左腳往前踏出,同時左側(身shēn)子和手臂,像是一頭熊一樣,看似緩慢,實則迅速地朝著姜子軼晃了過去。
八極靠對熊晃!
同樣的進攻方式,不同的運勁方式,兩種力的碰撞,想想還真是有些激動呢!
兩個人很快就撞在了一起,一股很深沉的力道,在兩個人之間相互作用著。
也就是停頓了有幾十秒的時間,兩個人就分開了。
劉子夏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左腳在前撐著地,右腳在后死死地頂著,就連光滑的瓷磚都開始出現裂痕了。
至于姜子軼嘛,那可就有點倒霉了。
在兩人分開之后,劉子夏還能保持不動地方,但是倒霉的姜子軼卻是‘噔噔噔’地連退了七八步,最后支撐不住了,一(屁pì)。股就坐在了冰涼的瓷磚上。
甭管是韓茜還是宋鐘憲都傻眼了!
這倆人之間,不說(身shēn)高差距吧,就是這(身shēn)材都要差上好多,怎么倒地的反倒是姜子軼了呢?
就在他們愣神的時候,機場的接機大廳里,忽然傳來了一道焦急的喊聲:“軼哥!”
緊接著就是一道如雷般的咆哮:“我干。你姥。姥的,敢打我軼哥,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