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臺前,蔣一舟手里拿著毛筆在那不停地皺著眉頭,額頭上都開始冒冷汗了,看得出來,這家伙確實是在絞盡腦汁地琢磨。
“哎,蔣館長不是要用小篆寫這首詩嗎?”
“誰知道呢?這才寫了一句就卡殼了,是不是有什么字不會寫?”
“應該不至于吧?再怎么說他也是文字博物館的副館長,專門研究古文字的,怎么會忘記字怎么寫呢……”
原本,因為劉子夏的一首《戰城南》而變得熱鬧起來的號演播大廳,氣氛一下子變得凝滯了起來。
緊接著,大廳里的觀眾們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
電視機前的觀眾們,也紛紛登陸了視頻app,開始發各種彈幕。
當然了,基本就是兩種聲音,一個自然是高度贊揚劉子夏的才華,另外一個就是在嘲諷蔣一舟的自不量力。
就剛剛幾個人的對話,傻子才看不出來他們之間懟起來了,現在劉子夏已經完成了承諾,但是蔣一舟卻是卡殼了。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笑話了!
“我想蔣副館長肯定是被劉先生創作的這首詩,感動到難以自抑吧?”董晴不愧是央視的主持一姐,立馬開始救場了,“蔣副館長,不如您說說對這首《戰城南》的感受吧?”
蔣一舟正在那尷尬著,聽到董晴的話之后,立馬說道:“是啊,劉先生這首詩聽得我熱血澎湃,甚至我都覺得,如果我生在那個時代的話,肯定會穿上盔甲、拿起兵器,來為我的國家而戰的……”
媽蛋,這家伙還真是能扯,漂亮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這一通話說出來,就連觀眾們都開始相信蔣一舟的話了。
“呵,這家伙還真是嘴炮強者啊!”酈博說了一句網絡流行詞。
劉子夏笑了笑,說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家伙是什么情況,現在他這么說,也不過是掩耳盜鈴而已。”
“你們啊,都少說兩句吧。”
王一心這會兒就站在劉子夏他們身邊,聽到兩個人的談話,不由得說道:
“老蔣也不容易,這么多年為了在仕途上走得順當一些,也花了不少心思,現在這場景,肯定落到高層的眼里了,這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了。”
“王院士,是他自己作的。”酈博不屑地說道:“我們倆可沒招惹他,是他幾次三番地給我們挖坑。”
“得饒人處且饒人嘛!”王一心搖搖頭,說道:“既然他都已經受到懲罰了,也沒有必要鬧得這么僵。”
酈博還想說些什么,這個時候劉子夏了他一把,說道:“王院士說得對,既然蔣副館長已經是這副模樣了,就沒有必要再懲罰他了。就這樣吧!”
其實對劉子夏來說,區區一個蔣一舟根本就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影響,這次給他挖個坑,只是讓他受點教訓,如果他還繼續這樣的話,那就不僅僅是挖個坑這么簡單了。
就像劉子夏所預料的那樣,在《中華漢字聽寫大會》之后的時間里,蔣一舟果然老實了下來,根本不敢再去和劉子夏和酈博搗亂。
只是當他看向劉子夏和酈博的時候,眼底深處隱藏著一絲怨恨。
沒辦法,蔣一舟本來是想通過在大會上露個臉,然后有一個好的表現,走進文化宣傳部高層的視線,為自己的升遷打下基礎。
這可倒好,剛剛的出丑,讓他的計劃完美落空了,現在他想殺了劉子夏和酈博的心都有了!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這就是實力,誰叫你技術不過關呢?
只能等以后有機會再報仇了!
《中華漢字聽寫大會》一共錄制了一個半小時,等到劉子夏從央視大樓里面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臨近11點了。
剛到了家門口,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劉子夏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是興盛影視的老總,陳華勝。
“哈哈哈,勝哥,過年好啊!”劉子夏接起了電話。
陳華勝也笑了起來,說道:“過年好,過年好!”
“爸爸!”這個時候,月月聽到敲門聲,已經奔到了門口,一把就抱住了劉子夏的大腿。
“哎!”
劉子夏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摸了摸月月的小腦袋瓜。
“是不是月月啊?”電話里的陳華勝聽到叫聲,問道。
劉子夏笑呵呵地說道:“對,是月月!來,月月,叫陳叔叔。”
一邊說著,劉子夏還把手機給遞了過去。
月月眨眨眼睛,甜甜地對電話說道:“陳叔叔好,祝陳叔叔在新的一年里財源廣進,福星高照!”
“哎,月月真乖!”陳華勝高興地應了一聲,說道:“等著一會叔叔見到你,一定給你封一個大紅包。”
“嘻嘻,謝謝叔叔!”月月嘻嘻笑了起來。
聽到陳華勝的話,劉子夏愣了一下,收回了手機,問道:“勝哥,你說一會見到月月,你已經在京華了嗎?”
陳華勝回道:“對,我和你嫂子現在已經出了京華機場,你給我發個地址,我過去找你,今天咱們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嫂子也來了?”劉子夏還真是有些搞不準陳華勝來京華做什么了,就繼續問道:“勝哥,你是來京華處理什么事情的嗎?”
“算是吧。”陳華勝回道:“處理一部分京華分公司的事,另外你的事情也有了新的進展。”
“我的事情?”劉子夏嘀咕了一句,問道:“什么事啊?”
“子夏,雇傭八岐小隊暗殺你的杜問天和杜問則兄弟,已經被我的人押回了港島,我這次親自過來,也是想要問問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對吃里扒外的漢女干。”
自打那天陳華勝和劉子夏通過電話之后,陳華勝就親自給澳洲的黒道大佬打了電話,請他幫忙在澳洲尋找杜問天和杜問則兄弟。
這件事,當時驚動了澳洲的整個華人世界,那位澳洲的大佬立馬按排人找到了這兩個人,并且把他們移交給了陳華勝派往澳洲的手下,把他們押回了港島。
不過,因為華夏的律法森嚴,是絕對不會允許私刑存在的,所以盡管杜問天、杜問則兄弟倆已經被押回港島了,但也是被陳華勝給藏了起來,以免被軍警雙方給發現了。
他可是知道劉子夏有多狠的,如果這倆人被軍警給帶走的話,恐怕不能讓劉子夏出氣,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怪罪他。
為了自己的電影劇本,也為了讓劉子夏出氣,所以只能選擇把這倆貨給藏起來,等著劉子夏來處置了。
劉子夏想了想,說道:“勝哥,其實我和這個家伙并沒有什么太深的仇怨,但是只不過是氣不過,對他稍作了一些懲戒而已!”
說到這里的時候,劉子夏停頓了一下,說道:
“但就像華哥還有天泉哥他們說的那樣,這家伙買兇殺人,明顯是對我心懷怨恨,我記得之前你和我說過,杜問則的哥哥杜問天是港島某一個幫派的頭目,不如,就按港島的規矩辦吧。”
在港島經歷了暗殺事件之后,劉子夏可以說是深切體會到了,什么叫人心險惡,什么叫江湖危險!
盡管當時他并沒有受傷,但是劉子夏覺得自己還是有些自大了,當時劉天王和古天泉他們都已經提醒過他了,他還是沒有在意。
現在想想,都還有些后怕呢!
“好,子夏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我就讓人在港島開香堂,按照我們港島幫派的規矩來辦!”
對陳華勝來說,他確實不想看到劉子夏出手。
畢竟劉子夏本身是公眾人物,就算有些事情做得再隱秘,說不準以后也會有暴露的時候。
這樣對劉子夏本身的名氣有一定的損害,還不如他們按照幫派規矩出手,‘勾結外賊,買兇殺害無怨的人,當三刀六洞,封箱沉海’!
這樣的幫派規則,盡管是血淋淋的,但卻是最解氣的!
“就按照你們的規矩辦!”劉子夏很干脆地點點頭,一邊抱著月月往客廳走,一邊轉移話題,道:“對了,勝哥,你什么時候到?”
“你給我微訊發個位置。”陳華勝說道:“我直接叫司機送我去你那,這次我可是給我的大侄女,買了好多玩具還有好吃的。”
“嘿,那感情好!”劉子夏笑了笑,說道:“那就一會見了,我一會約一下另外幾個朋友,咱們中午一起吃個飯。”
“行,一會見!”陳華勝回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客廳里,見劉子夏掛斷了電話,正在沙發上削水果的李夢一,說道:“回來了,剛誰打的電話啊?”
“我知道,我知道!”月月伸直了胳膊,很興奮地說道:“爸爸讓我和他叫陳叔叔,就是,就是……這個叔叔說話好奇怪啊,聽起來好別扭的。”
“別扭?”李夢一愣了一下。
“是興盛影視的陳華勝。”劉子夏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瓜,說道:“他已經到京華了,一會你收拾一下,咱們中午一起吃個午飯。”
“我就不用去了吧?”李夢一說道,“我這早晨起來,臉也沒洗,還懷著孕,我去不合適吧?”
李夢一現在每天的狀態,就是在家里養胎,然后李云莛夫妻倆負責伺候她。
為了胎兒的健康著想,她也不會再用護膚品、化妝品之類的東西,甚至就連身體都胖了一點。
本著要養好胎兒的想法,李夢一都不怎么顧及美不美了,所以她當然不想出去見人了。
“沒事。”劉子夏擺擺手,說道:“一會我給星哥也打個電話,讓他把思琪姐也叫上,這次勝哥可不是自己來的,而是帶著陳太,你們女人在一起,應該會有共同話題的。”
“陳太也來了?”李夢一的眼睛亮了起來。
陳華勝的太太向嵐,那可是一位傳奇女性。
在陳家落魄的時候就跟著陳華勝,這么多年以來,不管黒道仇殺還是商海沉浮,一直都不離不棄,甚至興盛有很多的商業決策,都是出自陳太的手比。
所以對于陳太向嵐,李夢一是一直存在著一種敬佩心里的。
劉子夏點點頭,說道:“嗯,一起來的,而且已經在路上了。”
“那我也去!”李夢一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直接走向了房間,說道:“媽,幫我挑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