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夏面對著鏡頭,連續提出了好幾個問題。
這些問題,也把在場的觀眾們給問地一愣一愣的,因為你劉子夏不知道,他們肯定就更不知道了。
而且,因為這些問題的提出,倒是把觀眾們的好奇心給調了出來。
他們心中熊熊燃燒的求知欲,就像是火山噴發一樣,無限噴薄了出來。
就好像知道觀眾們是怎么想的一樣,劉子夏繼續說道:
“我希望還原一個我心里的前世故事,我是《清明上河圖》的守護人,我是劉子夏,《國家寶藏》,我來了!”
畫面切換,大屏幕上定格在了《國家寶藏》這幾個字的Logo上。
主舞臺上作為主持人的李國立宣布道:“有請故宮博物院第一位國寶守護人,劉子夏!”
咚咚咚!
激動人心的鼓聲響起,整個3號演播大廳里的燈光都黯淡了下來,只剩下壁燈還在黑暗中熠熠放光。
已經換上了北宋畫師服飾的劉子夏,從觀眾席的后方走了過來!
李國立已經悄悄地從舞臺上消失了,當劉子夏走到舞臺正中央的時候,全場立馬爆發出了沖天的吶喊聲:
“我夏,竟然是我夏,今天這趟真是沒白來!”
“啊啊啊,我的偶像,我早就想見他了,沒想到今天會見到。”
“別扯那些沒用的,快用手機拍照……”
現場的觀眾們全都激動了起來。
這種情況,和剛剛看到小哥費玉剛,還有舞蹈家楊依萍的時候不一樣,那種熱情,以及表現出來的狀態,完全稱地上是兩個極端了!
“各位觀眾朋友們,你們好!”
劉子夏小看著觀眾席上的眾人,說道:“我是國寶守護人劉子夏,我守護的國寶是《清明上河圖》!”
隨著劉子夏話音落地,現場立馬想起了激烈的掌聲。
劉子夏身后的大屏幕上,立馬浮現出了一副色彩鮮明、長達5米多的畫卷。
畫卷不僅僅細節方面表現地特別清晰,就連畫卷上的提拔都無比清晰地展現出了出來。
“這幅圖卷,是華夏十大傳世名畫之一,同時也是華夏風俗畫的代表作之一!”
劉子夏面向觀眾,吐字清晰地解說道:
“這幅畫,全卷畫長528.7公分,寬24.8公分,畫的作者是北宋徽宗年間的天才畫家,名叫張擇端。
這幅畫,用生動細致地描繪了北宋王都開封汴京時的舟船往復,飛虹臥波,店鋪林立,人煙稠密的繁華景象,以及豐富的社會生活習俗風情。
筆尖妙處至臻至美、妙筆神工,把百姓們的生活展現得淋漓盡致,堪稱北宋版的《航拍汴京》!”
說到這里的時候,劉子夏笑著說道:“我是劉子夏,下面由我為您開始《清明上河圖》的前世傳奇。”
話音落地,劉子夏轉身朝著舞臺后面走了過去。
大屏幕上燈光明滅,舞臺上背景圖成為了《清明上河圖》的圖卷,然后‘北宋徽宗年間’六個大字,出現在畫卷的正中央。
伴隨著古典的音樂聲,李國立重新回到了舞臺上。
在追光燈下,他做著001號解說員應該做的工作:
“故事就發生在北宋徽宗年間,宋徽宗算得上是華夏歷史上少有的藝術天才與全才,當時他在畫苑幾百名畫師中,挑選了一些畫師出來,命他們畫出大宋的都城風景。
然后這些畫師們盡管技藝高超,但是平素不喜歡除外寫實,每個人畫出的大宋都城風景,都是他們從下人的口中聽來的,并不能讓徽宗滿意。
在這些人里面,有一名畫師,名叫張擇端,他和其他的畫師截然不同。
張擇端在接到了宋徽宗的任務之后,每天的工作就是在都城之中游玩,今天上午可能在街上閑逛,下午就會出現茶肆,晚上就到了酒樓里面……街頭巷尾、河岸橋邊,到處都是他的身影。
怎知,宋徽宗并沒有因此而憤怒,反而對他是處處包容。
張擇端這每日的游蕩,終于引起了其他畫師的鄙夷以及嘲笑,特別是那些沒有被宋徽宗選上的畫師,嫉妒不已,并且把這件事告訴了權臣蔡京。
一個藝術全才亡國之君,一個被世人唾罵的奸臣,一個天才的畫師,這三個人,會講述一個什么樣的故事呢?”
在李國立講述故事的同時,舞臺后面的大屏幕上也開始了各種變幻,身穿龍袍的皇帝、穿著畫師服飾的畫師、以及穿著朝服的大.宋官員。
當李國立講述完,朝著臺下走過去的時候,本來黯淡下來的舞臺上,突然重新亮了起來。
大屏幕上出現了亭臺樓閣,地上也出現了投影。
一道干瘦,略帶著點尖細的嗓音出現了:“哎,張生,張生,明日太師要到畫師坊考校,你怎地還在這閑逛?”
說話的,是一名穿著綠色服飾,臉上還帶著點焦急的青年男子。
“要何準備?”
穿著一身畫師服,頭上帶著一只木簪子的劉子夏,說道:“今日我還要去宮外吃酒,何不同去……”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看到身前來了一道影子,差點撞到他身上。
不過這是在一個回廊處,劉子夏也沒管身前是誰,直接轉身就走掉了。
倒是后面的人看清楚了身前的人影,拱手道:“太師見諒。”
燈光照射到這道身影的臉上,戴著著朝冠,穿著朝服,上身微駝,眼神犀利,頷下還有一把花白的胡子。
太師一擺手,這名畫師趕緊跑走了。
“真是不知分寸!”太師扭過頭正對著觀眾,瞇縫著眼睛說道:“早晚自斷其路!”
話音落地,地上投射出來的閣樓消失,然后太師椅、八仙桌,出現在了閣樓之后。
然后這位老太師,臉上帶著諂媚地迎了上去。
觀眾們可是看清楚了這位太師的臉,特別是那個這聲音,聽著晨鐘暮鼓,但是隱隱有著亮堂堂的嗓音。
“哎,這位演員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啊?”
“廢話,這不是李璦剛工作室的白蓮升嗎?”
“嗯?還真是他,我說怎么這么帥氣呢,原來是他啊……”
現場的觀眾們,有人認出了白蓮升,看來對他還是有很深印象的。
但是大多數觀眾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畢竟這位只是一個普通的演員,充其量就是唱過一首《新貴妃醉酒》。
現在出來,應該是夏月工作室在故意提攜他吧?
在八仙桌、太師椅前面,穿著黃袍、待著長翅帽,手上還拿著一部古裝線書的宋青山,從舞臺側面走了過來。
白蓮升趕緊迎上去,帶著點諂媚地說道:“陛下,呵呵呵……昨夜老臣突發靈感,做了篇字帖,獻與陛下!”
一邊說著,白蓮升從袖子里抽出了姨爹字帖,恭敬地擺在了八仙桌上。
這個時候,宋青山扮演的宋徽宗,也終于整過了身子,坐在了太師椅前,說道:“太師的才學乃當世少有,連米芾都說,太師乃是大.宋書法第一人!”
“我去,這不是我山哥嗎?”
“我剛才還在想,這不是經常演英雄、土.匪的那個人嗎?”
“宋青山,請記住他叫宋青山好不好……”
相比起白蓮升來,宋青山的粉絲可就要忠誠多了。
在場的500名觀眾,差不多都認識他,但是有些人是喊不上他名字來的,就記得從青山曾經扮演過的角色。
不過這樣也足夠了!
要知道,現在娛樂圈里有很多人,到現在多沒有演過能讓人記得住的角色。
宋青山曾經演過好幾個,這就挺值得驕傲了!
“哎呀,奉承之言,奉承之言!”
聽了宋青山的話,白蓮升趕緊說說道:“陛下自創的瘦金體,那才是絕冠古今吶!”
宋青山雙手撐桌子,站起身來,說道:“太師此番,也是奉承之言!”
“哎,老臣乃肺腑之言!”白蓮升嚇了一跳,趕緊跪地說道。
“朕,有一題想要考考太師。”宋青山眉頭微挑,說了一句。
白蓮升一邊起身一邊說哦捯哦:“啊,陛下請出題,咳咳……”
宋青山眉頭微皺,說道:“若以‘踏花歸來馬蹄香’為題,該如何做畫?”
白蓮升雙手伏在一起,皺著眉頭說道:“嘶,這花、歸來、馬蹄都好表現,但是這香無形啊,陛下此題提高明,老臣一時間還真答不上來。”
宋青山聳肩一笑,說道:“呵呵……看來,太師是要輸給一名畫師嘍!”
“啊?”白蓮升驚訝地說道:“陛下此話怎樣?”
“前幾日,朕也以此題去考驗畫師們。”
宋青山扭頭看著白蓮升,說道:“畫師們皆被香氣難住,卻只有張擇端一人,奇思妙想,在那奔跑的馬蹄上,花了幾只飛舞的蝴蝶。”
“嘶,這的確是天才畫師。”
白蓮升輕聲贊嘆了一句,突然呵呵一笑,說道:
“陛下,這天才和庸才之間,只是一字之差呀!剛剛,老臣間那畫師在匆匆急行,說是要去宮外吃酒。”
說到這里的時候,白蓮升泡袖一甩,說道:“如此天才畫師,不思如何畫出傳世之物,卻是成天花天酒地,不如就交給老臣去調.教一下吧!”
“朕讓他好好感受民間生活,才好下筆!”
宋青山展開桌上的一幅畫,看了看,說道:“再說,朕已經找了幾位當世大家去,難道太師自認比那幾位大家,作畫要好嗎?”
“哎呦,老臣不敢,老臣不敢啊!”白蓮升眼珠轉了轉,連忙俯身行禮。
“若無其他事,太師自行退下吧!”宋青山甩了甩袖子,轉身朝著舞臺下面走了過去。
眼見著宋青山下了舞臺,白蓮升來到了八仙桌前看了看那副畫,自語道:“哼,雕蟲小技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