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歌的高.潮部分,在劉子夏拖著顫音的,飽含感情演唱出來的‘歌’之后,結束了。
盡管只是前半部分的歌曲,但是聽在現場眾人的耳朵中,卻帶著一股震人心扉的生活感悟!
父母這一輩子啊,不就是在為孩子們活著嗎?
孩子小的時候,為了孩子的營養,孩子上學了,為了孩子能有個好學校,買學區房、遷戶口,求爺爺、告奶奶地走關系,為了孩子可以有個好前程,給孩子報各種特長班、補習班……
等到孩子上了大學,還要規劃孩子的未來,研究生、公.務員、企事業單位的工作、結婚、生子……
一輩子循環下來,做父母的一直都在操勞!
劉子夏的演唱盡管很平淡,但是卻帶著難言的感激、愧疚,以及對與父母的虧欠!
這樣的情感,引動了現場不少人的共鳴。
從小長這么大,誰沒有和父母頂撞過,誰沒有和自己的父母鬧過脾氣?
可是父母是怎么處理的?
他們從來沒有怪過自己,只是恨鐵不成鋼,甚至懷有一種自責的心理。
想到這里,現場不少比較感性的嘉賓,臉上的神色變得黯淡了下來。
“還是一樣
太多理所應當讓人覺得平常
不算太小的房
冬暖夏涼的那間放著我的床……”
現場的眾人,還沉浸在劉子夏歌聲所營造的情緒中,在簡短的十幾秒鐘的間奏之后,副歌部分開始了。
相同的歌詞,只是‘初聞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剛開始的時候,現場眾人的感觸還并不算深,可是當再次聆聽的時候,剛剛的那種感覺再次油然而生。
其實,每個世代的父母與孩子,都曾經歷過一段又一段的成長,看似平凡、微不足道,卻是人世間最值得歌頌的偉大。
劉子夏演唱的歌曲,平淡卻又細微深刻的歌詞,訴出了父母的愛,以及因為不少不多的付出,而讓孩子獲得足夠溫飽、掙生活的能力。
對于這份愛,作為孩子,總是在青春的日子里,以反抗以及在習以為常中,揮霍和接受。
直到長大成人之后,才明白這份恩重如山,去悔恨、去感懷!
“這時候這個季節
又想起了這首歌!”
啪啪啪!
當劉子夏最后一句落下,音符也戛然而止的時候,海上花月多功能餐廳里的眾人,終于回過神來。
先是黃炳坤那一桌的文娛界前輩們,站起身來鼓著掌。
緊接著,潮水般的掌聲,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中響起。
甭管是歌手、藝人,還是作家、畫家……
全場200多位受邀而來的嘉賓們,全都跟著站起身來,向劉子夏送上了最真誠的贊賞!
“謝謝,謝謝各位!”
劉子夏笑著站起身來彎腰躬身,一如既往地灑脫。
“不說別的,這首歌真的很贊!”
“子夏,不知道我能不能翻唱這首歌?”
“劉先生,請一定要給我個授權,我要把這首歌的歌詞,寫進我的雜文里……”
甭管是歌手還是作家……這些職業文娛工作者們,在向劉子夏送上夸贊的同時,也紛紛提出,想要劉子夏有關這首歌的授權。
劉子夏只是淡淡地笑著應付了過去,并沒有要把這首歌拿出來做授權地打算。
又不是跟他關系多好的朋友,憑什么給他們這個授權?
不要說什么格局小、沒有大局觀……劉子夏自認為自己就是個小人,才不會那么高尚!
“讓我們再次用熱烈的掌聲,感謝子夏!”
等現場中的掌聲漸漸停歇,王涵從不遠處的一張餐桌旁站了起來,說道:
“有了子夏拋磚引玉,接下來,各位是不是都積極一點?讓咱們的慈善晚會也徹底熱起來!”
盡管王涵今天被邀請過來,確實是來做主持的,不過并不是慈善晚宴,而是晚宴之后要進行的慈善拍賣。
晚宴是次要的,拍賣才是重點!
不過,適當地來調節一下氛圍,還是可以的!
“哈哈,我們娛樂界這邊,算是表演了節目,你們文學界是不是也表演一個?”
“子夏可不光是你們娛樂圈的人,他還是作家呢!”
“子夏,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今天可不能讓我們文學界丟臉啊……”
王涵話音落地,現場就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娛樂圈和文學界的人,本來就分成了兩個涇渭分明的區域:
演員、歌手、娛樂公司的高層、老總們,坐在同一片區域內;作家、畫家、詩人、文化公司的老總們,坐在同一片區域。
盡管他們好多人彼此之間都認識,也會端著酒杯相互串桌、聊天。
但是他們對于自己,還是有著很精準的定位的!
“我說,你們就不能讓我多休息一會啊?”
劉子夏剛剛回到座位邊,就聽到了眾人的吵鬧聲,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本來第一個讓他登臺,就有那么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也好在他早有準備。
這現在又來這一手,沒有這么折騰人的吧?
“是啊,人子夏是在娛樂和文學,兩個圈子里混,但他還是古武圈子里的人呢!”
陳同明在旁邊為劉子夏抱不平,道:“那是不是說,如果有古武界的人在場的話,子夏也要替他們表演一個節目啊?”
“同明,話可不能這么說啊?”
一名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穿著對襟長衫,長相清奇,很有些文人風骨的中年人站起身來,笑瞇瞇地對陳同明說道:
“之前我們和華老聚會的時候,華老爺子曾經說,子夏不光是娛樂圈一顆冉冉升起的明珠,更是我們文學界不世出的天才。
子夏未來將要扛起的,可不僅僅只是華夏娛樂圈的大旗,還有我們文學界的大旗!
所以,作為我們未來華夏的文學界抗鼎人物,子夏,你來替咱們華夏文學界表演一個節目,可以嗎?”
這位中年人,眼睛里充滿了真誠,沒有絲毫剛剛懟陳同明的盛氣凌人!
陳同明還想說點什么,劉子夏拉了他一把,說道:“好,既然鐘大哥都說了,我要是再矯情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子夏……”陳同明低聲叫了劉子夏一句。
“沒事。”
劉子夏搖搖頭,繼續說道:“既然是文人,那我就以文人的形式來進行表演吧!”
“文人的形式,這是什么意思呀,爸爸?”
劉子夏話音剛落,月月的聲音響了起來。
“古語有云‘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
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書,六曰九數!’”
劉子夏還沒說話,倒是坐在她旁邊的黃崇軒給小姑娘解釋了起來:
“禮就是禮節,樂是音樂,射是射箭技術,御是駕駛馬車的技術,書是書法,數就是理數、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