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斯酒咖位于京華朝光區星華街,是一家咖啡廳和酒吧的結合體。
白天9點一直到晚上10點是咖啡廳,除了咖啡、點心以及西餐之外,也提供各種中外酒水。
晚上11點一直到凌晨4點鐘,就變成了酒吧,里面不僅提供酒水,還有各種酒吧里玩樂的東西。
張雨石把車子停在了距離酒咖不遠處的停車場,進了酒咖之后,就直奔大廳西北側的卡座。
點了一瓶啤酒和一杯卡布奇諾之后,他就慢悠悠地品起了酒。
這邊常玉龍呢,則是找了一個平時玩的不錯的朋友過來,讓他和自己打開了視頻通話狀態,就讓他進了酒咖。
而且就坐在距離張雨石旁邊不遠處的一個位置。
通著微訊電話的手機擺在了桌子上,都不用很刻意,就能拍到張雨石那張桌子的情況。
可憐的張雨石還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他的‘好兄弟’給監視了。
“呦,雨石。”
過了足足有20分鐘,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體型偏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長相普通的青年男子,背著一個羅意威的雙肩包,出現在張雨石旁邊。
“黃伉,你來了。”張雨石沖著來人點點頭,道:“你不是說半個小時一準兒到嗎?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大哥,你是自己開車,我是打車,那能一樣嗎?”
黃伉翻了個白眼,聲音沙啞地說道:“怎么著,非得見面聊,電話不行嗎?”
“當然不行,通話記錄還有可能被通信部門給截取呢,現在這個檔口,還是謹慎點好。”
張雨石搖搖頭,道:“怎么樣,我讓你整理的那些資料,都整理出來了沒有?”
“只整理出來很少的一部分。”
黃伉喝了一口咖啡,道:“我手頭又沒有劇本,你還想著我把所有視頻都剪輯到一起啊?”
“當時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張雨石眉頭一皺,道:“我出錢,你把所有事情都搞定?”
“不是,這種事你們千橙傳媒才是專業的啊!”
黃伉抱怨道:“我一個鼓搗網絡編程的,你讓我干剪輯師的活兒,這不是難為我嗎?”
“要是能給到集團里,我還費這么大力氣干嘛?”張雨石神色微凜,掃了周圍一眼,壓低了聲音道:
“再說了,你手上有《佛跳墻》影像資料這件事,天知你知,你知我知,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雨石,你太夸張了。”
黃伉無所謂地說道:“反正以我的技術,咱們國內那些網警絕對抓不到我,這一點你放心好了。”
“謹慎一些總沒錯。”
張雨石搖了搖頭,一口喝掉了瓶中酒,道:“接下來你的速度要加快了,一定要趕在《佛跳墻》上映之前,把后續劇情都給拼接出來。”
“雨石,要不你安排一個剪輯師來幫我吧。”黃伉臉色一苦,道:“這活兒真不是外行干的。”
“我不是跟你說了,這事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嗎?”
張雨石直接拒絕了,道:“你在拿那些資料的時候,就沒看到它的劇本嗎?”
“沒有。”
黃康搖搖頭,道:“文星娛樂的網絡安全防護工作,做得還是很不錯的,我只來得及開了一個后門。
但凡撤地晚一點,恐怕連后門都得被堵上,你還想讓我拿到《佛跳墻》的劇本?沒事吧你?”
張雨石懷疑道:“你剛才不都說了,國內的網警比不上你,你連一個系統防火墻都對付不了?”
“這是兩回事。”黃伉攪動著咖啡,道:“你要么安排人來幫我,要么就等著,我的速度可沒有那么快。”
“要不……”張雨石糾結了一會,說道:“你再黑他們一次?把劇本給翻出來?”
“除非你能確定,那部劇的劇本真的在郎文星或者剪輯部門的電腦里。”
黃伉一口喝干了咖啡,說道:“要不然的話,我可不會再以身犯險了。”
“黃伉,你這不是難為我嗎?”
這下張雨石傻眼了,他說道:“我這上哪給你確定去?我要是知道對方電視劇的劇本在哪,還用得著你動手?”
“那你就別說了唄。”
黃伉一邊站起身來,一邊說道:“等你想出辦法來再招呼我,現在我得趕緊回去繼續拼接視頻了。
畢竟你這五百萬,可不是那么好掙的。”
丟下這句話,黃伉拎起自己的雙肩包,溜溜達達地朝著酒咖門口走了過去。
停車場邊緣,白色卡宴里面。
看著手機熒幕里的畫面,常玉龍笑了起來:
“雨石啊雨石,你還真是我的好兄弟,自己偷偷摸摸干了這么大的事,竟然一點風聲都不漏出來。”
對于這位黃伉,常玉龍曾經和他一起吃過飯,從美堅國回來的電子計算機方面的天才。
盡管因為距離遠,聽不到張雨石和黃伉聊了些什么,但是常玉龍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八成和《佛跳墻》資料被曝光脫不了干系。
“有了這件事打底,就算撤資,這小子也不敢說什么。”
常玉龍把手機丟到一邊,看著不遠處那道溜溜達達的身影,自言自語道:
“不行,還得多個保險,找他聊聊去!”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但是月月這發燒是來得突然,去的也急。
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好好休息了一天,等李夢一傍晚回到家的時候,小姑娘已經變得生龍活虎了。
甚至還在一樓的客廳里,指導陽陽練起了五禽戲。
簡直喪心病狂,小家伙現在也才2歲啊!
“陽陽,手臂要伸直,不能像這樣蜷著。”
月月給陽陽擺著五禽戲的動作,小家伙扁著嘴,大眼睛里寫滿了委屈。
看到媽媽回家了,陽陽光速跑動了起來,離著老遠呢,小短腿就狠狠一蹬地,朝著李夢一躥了過去。
“哎,陽陽,小心點。”
李夢一嚇了一跳,趕緊抱住兒子。
哪知道陽陽剛到了李夢一的懷里,就哇哇哭了起來,同時指著月月告狀道:
“麻麻,姐姐欺負,我!她,她不叫我吃果果,讓我扎馬步,麻麻,我不喜歡姐姐了……”
陽陽用眼角瞥著李夢一臉上的表情,看到麻麻的表情變化,嘴角偷偷翹了起來。
“才沒有呢!”
月月雙手叉著腰,道:“是爸爸讓我教弟弟練五禽戲的,但是弟弟太懶了,才剛練了2分鐘就躺地上了。
爸爸說了,他要是練不成虎戲的前三個動作,就不給他蘋果吃。”
得,一個告刁狀,一個手上拿著尚方寶劍,這姐弟倆是真能鬧騰!
“臭小子,怎么這么懶?”
李夢一笑罵著拍了拍陽陽的小屁股,又扭頭對月月說道:“月月,你也是的。
弟弟還這么小,教他動作也要一邊哄著一邊教,怎么能直接來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