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椏,海堂灣君御南區12號別墅。
端著筆記本匆匆來到泳池邊的常玉龍,敲了敲桌子,道:“爸,您快瞧瞧吧,劉子夏又搞幺蛾子了。”
“什么幺蛾子?”
正躺在遮陽傘下,享受冬日暖陽的常繼威,扶了扶墨鏡,道:“別告訴我他又獲得了什么官方身份。”
對于劉子夏當選上滬旅游形象大使,常繼威可是emo了整整一天,難得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不是一回事。”常玉龍說道:“剛剛他宣布要在上滬舉辦一場演唱會。”
“很正常啊。”
常繼威說道:“他現在是上滬旅游形象大使,在上滬開演唱會也是為了宣傳上滬,提高上滬的知名度。”
“可如果這場演唱會,只是為醫療工作者們舉辦的呢?”常玉龍說道。
“嗯?”常繼威一下子來了精神,蹭地一下坐了起來,道:“你說什么?”
“劉子夏給這場演唱會取名‘白衣天使’,專為醫療工作者舉辦。”
常玉龍筆記本電腦遞了過去,道:“本來網上有不少吐槽劉子夏的話,但是上滬官方明確站臺劉子夏,所以……”
“所以網上就沒多少人敢胡亂說話了?”
常繼威一遍滑動著電腦界面,一邊說道:“這姓劉的還真能蹦跶,這下子明天的頭條又歸他了。”
“爸,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常玉龍擰著眉頭,道:“既然您已經決定以后還要繼續搞娛樂公司,那我建議盡快從千橙傳媒撤出來。
要不然等公司想再次從娛樂圈出頭的時候,就要難上加難了。”
常玉龍的話,剛好說進了常繼威的心里。
甭管怎么說,劉子夏和常繼威之間的對立關系都已經注定了,不可能再出現什么改變。
所以即便常繼威再搞公司,初期的時候可能會猥.瑣發育、不會浪,但是后期絕對還會和劉子夏正面剛。
這也是常玉龍想要常繼威盡快從集團撤出來的主要原因。
“該咱們準備地東西,都準備地差不多了吧?”
常繼威放下電腦,道:“要是等過了十五就直接撤出來的話,有多少把握帶走那些一線明星?”
“除了兩個在橙果電視臺占股的藝人之外,其余一、二線的藝人至少能帶走80。”
常玉龍想了想,繼續說道:“至于那些三四線的小藝人,還有一些有潛力的練習生、剛簽約的人,不說全帶走吧,怎么也得有90。”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就沒有任何一個娛樂圈的藝人,能夠安于現狀的。
常玉龍開出來的價格高,新的公司也會有新的機遇,所以才會有那么多的人愿意跟著他們一起走。
“好,你有這個把握就行!”
常繼威直接拍板道:“你一會去通知所有和咱們簽了合同的中高層,還有那些藝人,正月十六就不用去集團了。
我這邊已經選好了新的公司地址,所有的資料也都辦妥了,他們可以直接去那里上班。”
“好!”常玉龍點了點頭。
常繼威摘下墨鏡,眼神凌厲地說道:“記住,在宣布脫離千橙傳媒之前,一點消息都不能透露出去!”
劉子夏要在上滬舉辦演唱會的消息,就像是突如其來的寒流一樣,席卷了整個華夏。
超市商場、街頭巷尾,總有人談論這件事。
實在是劉子夏這種專門舉辦的演唱會,在華夏娛樂史上是第一次,更不要說公益性質的了。
能夠不花一分錢,就看一場一位華夏頂級明星的演唱會,對所有醫療工作者們來說,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各大娛樂公司、傳媒集團老總,以及明星藝人們,也在談論著這件事。
這種新的演唱會模式,以及公益性質,還是非常值得他們借鑒的。
之后,夏月工作室也很快公布了領取門票的方法和時間。
只是在剛剛開放領取通道之后,整整8萬張票就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里,被領取一空。
畢竟華夏至少擁有一千多萬,在醫療衛生.部門官方網站登記在冊的醫療工作者。
僅僅只有8萬張票,那還不好搶?
搶到票的人自然是欣喜異常、奔走相告,而那些搶不到票的醫療工作者們,開始在網上發表各種苦澀的言論:
“哎,我都已經用上5G網絡了,怎么還是沒搶到票?”
“這也太快了一點吧?和我之前春運搶票一樣難!”
“哪位大佬搶到票了,我愿意出高價收購……”
開始的時候,這些評論還是挺正常的,可是漸漸畫風就變了。
有不少網友在網上公開收購劉子夏‘白衣天使演唱會’的門票,開始的時候只是幾百塊,后來就是上千、上萬,甚至破十萬!
簡直難以相信,只不過是一張演唱會的門票而已,竟然被抬到了突破10萬的價格,還有價無市!
這種事情正常嗎?
當然不正常,可是在夏月工作室沒有回應之前,就算是工商、警方……等部門,也拿不出行之有效的辦法來!
畢竟,它不觸犯法律不是?
上滬外灘,今天是華夏美協美術藝術品展覽的日子。
劉子夏、李夢一以及月月一家三口,和郎文星一家四口,正在展廳中看著一件件精美的美術品。
他們倒是都沒帶著小家伙們,郎文星直接把淼淼留在了劉家大院,這樣也有人能看著他們。
劉子夏和李夢一畢竟是明星,時不時的會有畫家、企業家的,湊過來和他們倆合影、要簽名。
“嘿,你還別說,這些國畫、油畫、雕塑什么的,一看就是大師級。”
穿著一身黑色禮服的郎文星,裝模作樣地欣賞著一幅畫作,道:“子夏,你說這幅畫要是掛在別墅客廳,是不是老有格調了?”
劉子夏瞥了一眼那幅畫,道:“算了吧,你還是別糟踐這幅畫了,這么中式的水墨畫,你掛在歐式的客廳里,你自己覺得合適嗎?”
“有錢難買我樂意啊?”
郎文星翻了個白眼,道:“我剛才還沒發現,這幅畫竟然是西老哥畫的,回頭我找他求一副不就得了?”
“你說什么都對。”
劉子夏牽著月月的小手,欣賞著這些藝術品,道:“我剛才好像看到同明哥啊?”
“哪呢?”郎文星扭過頭來,道:“你看錯了啊?我記得他說要回京華趕一個通告啊?”
“應該不會。”劉子夏在人群里找了找,突然指著不遠處說道:“你看,他那不在那呢嗎?
月月,你跟著媽媽轉轉,爸爸過去和你陳伯伯打個招呼。”
一邊這樣說著,劉子夏就把月月的小手塞在了李夢一的手上。
“爸爸,幫我問陳伯伯好呀!”月月很乖巧地點點頭,明亮的大眼睛,卻是打量著周圍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