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
“暖兒!”
“暖妹妹!”
……
大夏朝江南郡小縣的這個端午注定是個不安穩的,先是龍舟上有人翻船。再接著就是林家小姐暖暖失蹤了!
林宇澤順著望江樓一路跑著。他面上一片蒼白得無一絲血色!
腿綿軟地落在地上,林二爺兩眼盯著江面,不會的,望江樓的伙計說,看到暖暖是朝著樓下跑去,可沒有人見她向江邊來!
林二爺只覺得兩只眼睛不夠用,暖暖你到底在哪兒!
閨女好像剛才還在他耳邊說:“爹爹啊,您下次再帶我們來望江樓吧!”
“好!”林宇澤啞著嗓子干澀地發出聲音,卻發現再沒有個玲瓏的小嬌嬌高興地撲過來,摟住他的肩膀,甜甜地道:“爹爹您最好了!”
“啊!”林宇澤對著江邊長嘯!他一拳砸進旁邊的樹,血混著木屑流了下來。
“二爺,您的手!”旁邊的小廝驚呼,忙要幫著包匝,林宇澤冷冷地推開他,面上陰沉的嚇人。
“快找!再到那邊找!”林宇澤抬腳向右走去,暖暖這丫頭貪玩,上次還去了莊子上的農戶家,這回也定是被什么東西給絆住了吧!
不,不會的!暖暖看似貪玩,卻從不任性。她怎么忍心讓爹爹娘親擔心?就連那次去莊子也是無意聽庖屋里的婆子說那家人有病四處借貸的。
“爹爹!您的胡子扎人!”
“爹爹,您畫個跟暖暖一樣的人!”
“爹爹啊,我送了食單給老祖宗,她更喜歡您了吧!”
“爹爹,別怕,咱有錢!暖暖的都給你!”……
“剛剛那個小娘子念叨著什么‘怎么也有糖葫蘆呀’下去的!”
“爹爹,我跟老祖宗說了,暖暖食單,林家專用,概不外傳!”
“啊!”林宇澤越想越痛,越想越痛!他朝天大喊,人一下子向后倒去……
“二爺!您小心!”一旁的邱則忙扶住林二爺。
林宇澤推開他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盯著前面的一物仔細地看著,然后踉蹌地有過去,拾了起來。
這是林暖暖編在辮子里的!
“二爺這也許是小姐在此玩耍是落下的!”邱則低聲道。
“對!對!”林宇澤啞著嗓子道:“定是暖暖貪玩落下的!一定是!”
“走,到船上看看!”林二爺收起紅珊瑚珠子向前走去。
“二爺!”小廝驚呼著飛跑到林宇澤身邊。
只見林宇澤快到船邊的時候,一腳踏空,摔在了踏板上。
小廝快步走至船邊,扶起林宇:“二爺!您慢點!”
心道:“這堂堂的探花,為了個小娘就方寸大亂,跟個普通庶民沒有不同啊!”
“二爺,奴才想小姐不會掉在此處的,這江面寬且水又深,尋常的小娘子誰敢走這邊啊?”小廝扶著林二爺踟躕地道。
林宇澤心里咯噔一下跳得厲害,他強笑著道:“是呀,普通的小娘不會來這,不會的!”
林二爺復又一想:“暖暖可不是尋常的孩子!”一念至此,只覺得身上的冷汗直冒!
他下力的猛掐自己的大腿,扶著小廝使勁兒的想要站起來!
“不能倒下!林宇澤強撐著站立。李氏聽到消息后一下子就昏厥過去了,如今還不知如何了,他若再倒下了那暖暖怎么辦!
林宇澤努力穩住身形,強安慰自己:“暖暖最是個乖巧的,不會往船上跑的!”
“二爺您看這是什么?”小廝邱則,忽的看到河邊垂立著的柳樹下面,散落著的用緞帶穿著的珊瑚珠子。
那是?林宇澤顫手接過珊瑚珠子,一把握在了手里!
不會的,不會!暖暖那么聰慧,明知江寬水深的怎么會走到這兒?
如果不是暖暖自己來的,那是?
他又看了看手里的珠子,暖暖……
林宇澤壁了閉眼睛,復又睜開!一定不會是暖暖!珊瑚珠子能說明什么!
“二爺!”就在林宇澤心內輾轉之時,邱澤又向他跑來。
林二爺不得不扶住柳樹,穩住身影。他有點兒不想看,不,是一點兒也不想看!
“二爺,您?”邱則握了握手里的東西,遲疑地看著林宇澤,也不知他看了能不能受得住!
“拿來我看!”林宇澤啞聲對邱則說道。
小廝抖抖索索地將手里的東西遞給林宇澤!
“噗!”血從林宇澤的嘴里噴了出來,他狠力的握住了手里的繡花小鞋。
這是暖暖今日穿的,這是暖暖的繡花鞋!
“二爺,他們說是在江里撈出來的好……”小廝囁嚅著,邊說邊看了看林宇澤。
“夠了,不要說了!”匆匆趕來的薛明睿一把扶住林宇澤,沉聲喝道。
這個小廝太沒有眼色,無憑無據的在主子面前胡說什么,他看了看林宇澤手里的繡鞋鞋,心內一陣刺痛!
薛明睿一把奪過林宇澤手里的繡鞋扔了出去。
“林二叔,這不算什么!”他冷冷地掃了眼小廝,
小廝瑟縮地低下頭,嘴里嘟囔著:這個世子也太過嚇人了!這明明是小姐的鞋子!
“你先回府候著吧!”薛明睿淡淡地道“林二爺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