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永瑆來到萬字殿,盈玥特意把小蘿莉谷沃賀的事兒跟永瑆掰扯了一通。
永瑆倒是爽快,直接點頭:“繼娶鈕祜祿家的格格,這樣也好。至于和琳……大不了朕再把他的官位提一提,到時候也能體面些。”
燭光之下,盈玥不禁打量著永瑆的容顏,瞧著見老了些……胡子也長了些。
“永瑆,我幫你修修胡子吧。”當初,盈玥是好不容易才忍受永瑆蓄須,但最多只能容忍她須短短的胡須,她仿照后世那些成熟男明星的胡須樣式,也給永瑆設計了一個,瞧著就像個成熟帥大叔。
永瑆摸了摸自己那好不容易留了一寸的胡子,十分不舍,“朕都年逾不惑了!”
盈玥白了他一眼:“反正你別想留山羊胡!”
永瑆笑道:“那怎么能是‘山羊胡’呢,三尺美髯,豐密修長,豈不美哉?”
盈玥在腦子里稍稍幻想里一下,然后就惡寒了,反正她是欣賞不來那勞什子“三尺美髯”!長胡須,那必須是糟老頭子的必備!
她陰測測笑了,“想留長須,也行啊!”
永瑆大喜,然后盈玥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涼到谷底。
“留長胡子,不許進我的被窩!”盈玥惡狠狠道。
永瑆:這可真是掐住朕七寸了……
永瑆遺憾地嘆了口氣,“短須就短須吧!”永瑆一想到前世晚年數十年打理得一把好胡子,不由露出了遺憾的神色。
“這還差不多。”盈玥笑著拿出去刮胡刀,開始仔仔細細為永瑆修理胡須,不只是要理得短一點胡茬子,更要修正形狀。
這一項工作,盈玥也算是業務數量了。她感覺自己將來完全可以開了修胡須的館子了。
刷刷刷,掉了一地胡茬子。
盈玥欣賞著自己的修理成果,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自己瞧瞧,這可精神多了!”
永瑆瞄了一眼玻璃四方容鏡,一臉沒精打采。
盈玥笑著安慰道:“你想想,若真的留了三尺長須,那用膳的時候,胡須還不得掃進粥湯里啊!滿胡子淋漓滴水,多不衛生啊!”
永瑆摸著辣手多下巴,“呃……”朕前世蓄長須多時候,貌似的確喝粥用湯,確有不便宜之處。
“而且啊,若是留了長須,你晚上睡覺的時候,胡子是擱在被窩里還是被窩外呀?”盈玥笑瞇瞇問。
“這個……”永瑆陷入了沉思,朕前世的晚年胡子是擱在被窩里還是被窩外來著?朕怎么想不起來了?
盈玥嘿嘿笑了:“所以啊,短胡須就不需要操心這些問題!多省事啊!”
永瑆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這么多廢話,還不是想要打消朕蓄美髯多念頭?永瑆抬手扶起盈玥的細膩溫潤的下巴,“就因為你不喜歡長須,朕愣是不能蓄長胡須了!你可得好好補償朕!”
看那輕佻的眼神,流里流氣的色狼模樣,這“補償”是什么,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了!
盈玥啐了他一口,永瑆這廝,真是越來越老不羞了。
只見永瑆突然伸展開雙臂,一副大爺的樣兒。
盈玥:這是干嘛?
永瑆嘴角揚了揚,“還愣著做什么!來給朕寬衣啊!月常在。”
盈玥:丫的又戲精上身了!
盈玥雖恨不得翻白眼,但想到永瑆已經胡須處理權交給她了,盈玥便索性由他放肆一回,陪他演這一出戲吧!
“是,皇上!”盈玥無奈上前,為他解開鏨金如意扣子。
外褂、長袍、中衣……一件件萎落在地,露出了那精赤的胸膛和腹肌。
這么多年過去了,永瑆的臉雖然老了,不及從前英俊了,但這身材……卻一直保持得這樣好!
蜂腰猿臂,一對結實的胸大肌上頂著一雙紫紅豆豆,六塊腹肌依舊宛若刀削般輪廓分明,腹肌下,隱隱露出一抹人魚線……永瑆身上只剩下一條貼身的軟緞褲子,肥大松垮的長褲依然無法掩蓋那雙腿是何等修長!
寢殿明爍的燭光給這具絕佳的身材鍍上一層紅意,盈玥看在眼里,險些要咽口水了。
她這幅目不轉睛的樣子,極大取悅了永瑆,“月常在,對朕的身材滿意嗎?”
盈玥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悸動,道:“太滿意了!”
永瑆嘴角高高揚起,“喜歡嗎?”
盈玥點頭,十分誠實地道:“太喜歡了!”若論英俊,盈玥所見過的男子中,永瑆并不是最英俊的,但這身材——雖然她沒看過別的男子的身材,但她有理由相信,永瑆的身材一定是最好的!丫的簡直是一只行走的荷爾蒙啊!
這些年,為了保持身材,永瑆每日最少要抽出一個時辰的時間來騎射運動,可謂是風雨無阻。好吧,下雨下雪的時候,永瑆會改在室內跟布庫門摔跤,甚至還會時常讓兒子陪他過兩招。
所以,即使歲月帶走了他的年輕,這具身材卻是始終不變的完美。
永瑆哈哈大笑,“嘴巴這么甜,朕……晉你為貴人可好?”
盈玥:……去你妹的貴人。
永瑆一把橫抱了起來面容詭異的盈玥,倒向鳳榻。
紅浪翻滾,云雨愈盛。
這就是保持鍛煉的好處,都年逾不惑了,還這般精力旺盛。
腰真好啊。
翌日,日上三竿,盈玥才慵懶起床,正梳洗著,玉盞慌亂地跑了進來,“主子娘娘!不好了上突然下旨,說是晉岳常在為貴人!”
盈玥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下了明旨了?!”
玉盞忙道:“只是口諭曉諭六宮,因此也不曉這岳氏到底是哪個‘岳’。”或許不是岳貴人,而是越貴人??
盈玥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下明文旨意。
這樣以來,任憑世人想破腦袋也絕對不會相當月貴人就是她這個皇后!
“可是,宮里并沒有姓岳的常在啊。”玉盞眉頭皺巴巴的,漫說沒有這樣一位常在,宮里根本就沒有姓岳或者姓越的嬪妃啊。
盈玥微微一笑:“放心,這件事本宮心里有數。”
玉盞喃喃道:“難不成是封號?”
盈玥心中一凜,“咳咳!不許胡亂揣測!”萬一想到了真相,老娘的老臉往哪兒擱呀!
玉盞忙低下頭,“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