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受驚,繼續騎在馬上顯然不明智,楚弦上前,立刻是招呼眾人下馬。
這個過程,一名護衛連人帶馬都被撲倒,生死不知。
“這是鳳尾山的鐵齒狼,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公子小心。”一個護衛此刻拔刀,護在沈子義和楚弦身前。
“楚三呢?”楚弦這時候四下看了看,剛才混亂,沒注意楚三跑哪了,這時候沈子義臉色蒼白道:“我剛才看到楚三的馬也被狼撲倒了,楚兄,你快去幫幫楚三。”
楚弦一笑:“用不著。”
果然,似乎為了印證楚弦的話,那邊楚三從草叢當中走了過來,這半人多高的草叢,一般都可以到人胸口和肩膀,但在楚三這里,最多是到他腰部。
此刻的楚三,仿佛一尊巨人。
再看,楚三手里,抓著一樣東西,走進一看,那赫然是一頭巨狼。
巨狼如牛犢,但在楚三手里,卻是被掐著脖子,動彈不得,楚三那粗大的手掌一用力,便聽骨頭斷裂的聲音。
巨狼被扭斷脖子,直接死了。
“去幫忙!”楚弦吩咐了一聲,顯然周圍的狼有很多,光是沈子義的四個護衛顯然是應付不來。
不過有楚三幫忙,那就容易多了。
楚三和洛勇不一樣,洛勇是主修棍法,一根鐵棍輪起來,沒幾個人是他對手,楚三不一樣,楚三的體質,更適合練拳。
也就是拳法。
所以楚弦不光是將很多高明的拳法傳授給楚三,更是將真陽神拳和純陽勁也一并傳授楚三。
這一門拳法一門內功,可催生出神拳奧義的神通,楚三雖然只是練了幾天,但已經有了一些效果,一對肉拳,幾乎無人能敵。
這些鐵齒野狼雖然兇猛,但畢竟是一群畜生,又哪里是楚三的對手,所以只看到楚三如殺雞一般,片刻之間,就配合沈子義的幾個護衛,將周圍這一群狼殺了個精光。
這一幕看的沈子義是目瞪口呆,眼中滿是灼熱。
“楚兄,這楚三能借我一段時間么,他太猛了,帶著他出門,安全,而且有面子啊。”沈子義這時候小聲說道,顯然楚三的勇猛,也是將他之前的恐懼驅散,至少沈子義不怕了。
楚弦則道:“借你幾日倒也沒什么,不過沈兄,你的護衛也不差,為了保護你,他們怕是連命都可以不要。”
這時候沈子義才看到,自己的護衛隊長還有另外一名護衛,已經是帶了傷,顯然之前他們被野狼撲倒,是被撕咬了幾口,尤其是那護衛隊長,身上血肉模糊,受傷不輕。
楚弦醫術高明,這時候自然是上前幫忙療傷止血,這次出來,楚弦身上也是帶了不少丹藥,此刻取出兩枚,一個捏碎,敷在傷口上,另外一個讓對方直接吞下。
所以傷勢雖重,但卻是沒有性命之憂。
看著滿地狼尸,楚弦道:“沈兄,你這兩位護衛都受傷,我建議讓他們先回去療傷修養,不要再繼續跟著了。”
沈子義也是點頭,他有些過意不去,尤其是那個護衛隊長,若不是為救他,也不會被野狼撲倒,不被撲倒,以對方的武功,倒也不至于受傷。
所以他是點頭道:“好,你們兩個立刻回去修養,我身邊跟著兩個護衛就夠了,況且還有楚兄和楚三在,沒有問題的。”
那護衛隊長剛才也是親眼見到楚三的勇猛,那簡直是如同鐵塔一般,無敵戰神一樣的手段,不用兵器,只用雙手就撕了七八只野狼,這份兇悍,便是十個他也不敵。
所以楚三在,沈子義應該不會有問題,更何況,還有楚大人。
這護衛隊長當然知道楚弦的手段,所以心里很放心。
如此一來,經過這一場意外,沈子義帶著四個隨從護衛,此刻只剩下了兩個,不過兩個倒也夠了。
幾人繼續趕路。
這時候沈子義道:“楚兄,我覺得不對勁,這些狼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
楚弦笑道:“沈兄看出來了?”
沈子義一臉理所當然:“那當然,我不是傻子,這些野狼更像是故意在這里設伏,我覺得這里面必有貓膩。”
楚弦知道沈子義要說什么,所以是搶先一步道:“不要瞎猜,無論是不是,這件事都很有意思,咱們也應該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不過要不要繼續前行,沈兄你來定奪,如果不去,咱們這就掉頭回去。”
“不回去。”沈子義連連擺手:“我吃了這么大的虧,哪里能就這么回去,我倒要去看看,那趙顏真究竟是要做什么。”
顯然,沈子義懷疑這突然冒出來的狼群,和趙顏真有關系。
與此同時,在望鳳臺外偏僻之地,一個老者盤膝而坐,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個狼頭骨。
狼頭骨上,以后十幾道黑氣,就在剛才,那十幾道黑氣快速消失,最后是一個不剩。
“死光了!”
這老者睜眼起身,然后收了狼頭骨,整理衣冠,隨后是邁步下去,繞到前面。這邊正有一群紈绔子弟正在休息。
老者這時候沖著旁邊一個紈绔子弟小聲道:“小王爺,那沈子義身邊倒是有些高手,不過傷了兩個。”
“沒咬那沈子義一口?”那邊紈绔子弟皺著眉頭小聲問道,老者搖頭:“沈子義的護衛拼死護主,所以沒有成功。”
“那算了,記住這件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畢竟那沈子義的舅舅不好惹。”這紈绔子弟小聲說了一句,隨后又道:“那沈子義算個什么東西,居然和顏真結了親,當然,若是那沈子義好好待顏真倒也罷了,可看顏真的樣子,肯定是被沈子義給欺負了,而且這沈子義據說在隋州的時候就是成天光顧煙花柳巷,這樣的人,怎么配得上顏真?今次就當是給他一個教訓。”
這紈绔子弟說完,用略帶深情的眼神看著那邊的趙顏真,卻也是嘆息一聲:“怪只怪我爹早早就給我安排了婚事,娶了別人,不然,我與顏真兩小無猜,本應該是一對的啊。”
那邊老者也是小聲道:“小王爺,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王爺和那兵部尚書趙恒不是一路人,如此,兩家又如何能結親。”
這一點,這位小王爺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也只能是搖頭嘆息。
這時候他看到趙顏真看過來一眼,當下是微笑應對。
那邊趙顏真看了一眼小王爺,隨后收回目光,這時候趙顏真身旁一個心腹護衛小聲道:“小姐,你能確定那小王爺會幫你出手對付沈子義?”
趙顏真點頭:“小王爺的性子我很了解,我只要稍加點撥,就可以讓他誤以為是沈子義欺負了我,以小王爺的脾氣,肯定不會坐視不理,而小王爺手下能人異士有很多,就像是旁邊那個老頭,別看其貌不揚,實際上卻有‘狼王’的稱號,據說能號令狼獸,為其效命,對方更是北疆王手下當中難得的高手,有他在,沈子義這路上就算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那心腹護衛點頭,隨后又道:“萬一那沈子義倒霉,真的死了,那可怎么辦?畢竟,他舅舅可是中書大人。”
趙顏真一笑:“真那樣,又與咱們有什么關系,動手的是北疆王的小王爺,就算是查出來,我也沒有說過讓他幫我對付沈子義的話語,怕什么?”
心腹護衛連忙點頭:“小姐說的對。”
“不過!”趙顏真又道:“小王爺也不是那般魯莽之輩,他肯定不會真的將沈子義怎樣,充其量是嚇唬嚇唬,讓其吃點苦頭而已,現在的官家子弟,那是一個比一個聰明,又會算計,你說,像沈子義那樣的蠢貨,如何能配得上我?”
心腹點頭,這些話他就不敢評論了。
這時候,趙顏真看到了一個人,當下是換上一副笑臉,然后邁步上前打招呼:“胥兒妹妹,你可算是來了。”
前面,一個神色冷淡的官家少女騎馬趕來,后面跟著兩個隨從。
兩個隨從,一男一女,在這群官家子弟當中并不出彩。
其他人一看這女子,都是一愣,暗道她怎么也來了。
在場的人里,都是圣朝高官的子女,也有一些官二代剛剛踏上官場,官職是八品向下,畢竟頭幾年,就算是有靠山,也不可能升官那么快的。
京州的紈绔圈子里,雖然人多,也有各自的小圈子,但彼此都是知道的,所以只要是京州的官家子弟,互相之間都了解。
就像是剛剛來的這個女子,叫做冷胥,容貌一等一,身段也是一等一,背景雖然一般,但其爺爺,也是圣朝的四品大員。
但,她幾乎不屬于任何一個圈子。
冷胥天生性格清冷,趙顏真已經是有名的冰山美人,而冷胥更勝之,只不過她不擅長與人交際,更沒有幾個朋友,此外,她雖然容貌極美,卻是一個啞巴。
所以,她在京州的官家子弟圈子里,是一個異類。雖說她不會說話,但因為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