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件事還是頭一次發生,五百新生只有一個通過,就算是書院高層也會重視。
總之,楚弦是這一次小考,唯一一個晉級的新生,幾個教員看過來的目光,都像是在看著怪物一樣。
在他們眼里,這個楚弦就是一個怪物,居然是能將陰陽和玄功修煉到十一層,這究竟有多難?他們都是修煉過陰陽和玄功的,知道這門功法入門容易,往高修煉就難了,尤其是修煉到第七層向上,每一層,都要比之前難數倍,真正能修煉到十層的,無一不是精銳,但這位爺,人家修煉到了十一層。
光是從十層到十一層的難度,怕是比之前一層到十層加起來都要困難。
所以不知不覺當中,楚弦就得了一個‘怪物’的稱號。
這是別人的想法,在劉青書眼里,楚弦是‘變態怪物加惡魔’的稱呼,對于楚弦能修煉到十一層的結果,他雖然一開始吃驚,但很快就接受了。
“這才對,不然,反倒是顯得我無能了,這個楚弦絕對不能招惹,以后,有多遠,我躲他多遠。”劉青書是真的怕了,而他們還得準備三天后得之不易的補考機會,至于楚弦,這位唯一一個小考晉級的考生,直接成為了正式的外院學生,成為外院地階九品的學生。
“楚弦,你通過小考之后,就是正是的書院學生了,以后,書院的規矩要牢牢記住,不可犯,犯了,誰都救不了你,另外還得了解外院的情況,這里實際上是分了四小院,為黑山院,影牙院,如風院還有東林院,你可以理解為外院的四個組成,所有外院的學生,都可以囊括在這四小院之內,你可以隨便選擇一個,當然,每一個小院的教員和實力也都不盡相同,以實力來說,是以黑山為尊,但我們東林院也不差,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東林院。”
路上,一個引路的教員開口說道。
雖說楚弦是新生,但這個教員是一點都不敢小瞧,能將陰陽和玄功修煉到十一層的猛人,他哪里敢小瞧,所以自然是要拉攏。
他本身是東林院的,所以才會拉攏楚弦,當然,有件事他沒告訴楚弦。
外院四小院里,黑山為尊,而東林,是排在末流,也就是萬年老四,一直都是被另外三院壓制,從學生數量,還有學生的修為,都不如另外三院,所以遇到好苗子,他當然是想要拉攏過來,這么一來,對東林肯定有好處。
楚弦當然是無所謂,直接點頭道:“哪個都可以,我倒是不挑。”
楚弦是真不挑,而那個帶路的教員卻是激動了。
“真的,那就去東林,我就是東林的,地階六品,我叫韓瑞宗。”這個叫做韓瑞宗的教員一下子熱情了起來。
五百名新生當中的最強者,以往那都不會選擇外院東林院,因為東林是最弱的,處處受欺負,只有一些天資一般的,才會選擇東林。
這一次,自己直接拉來一個五百最強,估摸回去之后,肯定會受到東林諸多學長的夸獎。
“到了,前面就是東林院。”韓瑞宗介紹道,楚弦往前一看,看到一個門牌,上面掛著一個大匾,上書三個字,東林院。
天元書院的外院,居然還分了四個小院,這個楚弦還真不知道,不過選擇哪個他都無所謂,因為楚弦已經打定主意,要在最短時間內,連續通過大考,踏入內院。
本來他就是來內院進修的,卻是因為得罪了那個邋遢老頭,被一竿子支到了外院新生這里,說實話,楚弦覺得,自己是一頭雄獅,落入到一群羔羊當中。
當然,楚弦可以借著這難得的時間慢慢打磨陽神鍛金訣,就像是過去一段時間,他已經突破了陽神鍛金訣的一個瓶頸,將修為提升到法身第二階段,封丹。
相信再有一段時間,還會有所突破。
在韓瑞宗的安排下,楚弦進入東林院,然后登記入學,四小院互相獨立,都有各自的教員,甚至藏書閣都是內部使用。
楚弦頭一次來東林,便一頭扎入東林的藏書閣內,不出來了。
他是來修煉提升修為的,所以什么學院生活的,他一概不管,也不會參與,而且他問清楚了,外院的大考,按照原則是不設立統一考試的,都是外院學生自行申請,一般至少得相隔十天。
也就是說,十天,可以申請一次大考,通過了,晉級,不通過,就原地帶著。
楚弦是外院新生,但按照原則,他可以在十天后申請第一次大考,不過同樣,按照慣例,估摸還沒哪個新人敢這么干,不過楚弦就敢。
在藏書閣待了十天,楚弦記著日子,然后直接出門,去大考登記的地方申請大考。
那負責等級的也是東林院的學生,而且還是一個女子,一看楚弦遞過來的名牌,直接就呆了。
“楚弦是吧?你不是開玩笑吧?這上面寫著你十天前才通過新生小考踏入外院,現在就要申請大考?”
那負責登記的女學生一臉不敢置信。
“難道不能考?”楚弦問了一句,那女學生以為楚弦裝傻,加重語氣道:“不是不能,按照規矩,當然可以,但你確定你能考過?要知道,大考不同于你通過的小考,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受傷,甚至是損傷根基,我看你還是回去考慮考慮,多修煉幾年再來吧,我這也是為你好。”
楚弦堅持,那女學生當下是有些惱火,聲音不免有些大,自然是吸引了周圍學生的注意。
有人圍過來詢問,負責登記的女學生便道:“諸位評評理,我是真的為了他好,他一個剛剛通過小考不過十天的新生,居然就想申請大考,這不是拿自己開玩笑嗎?都是東林的人,自然是要向著自己人,我是不愿意讓他吃虧,甚至是受到損傷,他居然還不領情,好,你非要大考,那你就去,傷了胳膊殘了腿,你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負責登記的女學生氣鼓鼓的說道,說完,就給楚弦登記上大考的日子,將名牌丟了回去。
楚弦看了一眼那負責登記的女學生,笑了笑,沒說話,轉身離去。
實在是沒必要解釋,用事實來說話吧。
天黑之后,袁紫山起身離開這大考登記處,她依舊是有些氣不順,畢竟今天遇到那么一個執拗的新生,自己為他好,對方居然一點都不領情。
“若不是看你名字和那位文人表率的名字一樣,我才懶得搭理你。”袁紫山氣鼓鼓的自言自語。
她入外院已經有五年了,算得上是天資不差,如今也是踏入外院地階六品,當然,比不上那些真正的高手,但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
回到學舍,袁紫山看到屋子里坐著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子,當下是驚訝道:“趙麟,你回來了?”
叫做趙麟的,正是在攀爬天洲蔓藤時,對楚弦一見鐘情的那個麟師妹。
“紫山啊。”趙麟顯然是心事重重,袁紫山知道為什么,聽說前段時間,趙麟在內院的姐姐出了一點事情。
說起趙麟,那絕對是外院之內的一個人物,一來是趙麟本身天資不錯,受幾位先生的器宗,更重要的是,趙麟有一個厲害無比的姐姐趙怡。
趙怡那可是晉升到內院的天才級人物,據說已經達到內院天階七品的程度,這在外院的學生看來,簡直是難以企及的存在,只可仰望和崇拜。
自然有趙怡這個姐姐在,平日里趙麟在外院,那也是無人敢招惹的存在,在東林,更是一個風云人物。
甚至于身為趙麟的好友,袁紫山也是得到過趙麟不少的照拂,連帶也沒人敢招惹她。
“你姐姐那邊出了什么事?”袁紫山問了一句,趙麟嘆了口氣:“倒也沒什么,我姐姐將一個內院的師兄給打了,而且,打的還挺重,內院處罰了姐姐,不過也沒什么大事,只不過是面壁幾月,不過我姐姐雖然沒有與我細說,但我知道,她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傷人的人,這說明,對方是做了讓她難以原諒的事情。”
袁紫山松了口氣,沒有大事就好。
只要趙怡沒事,趙麟就沒人敢惹,趙麟沒事,自己也可以得到一些庇護,謀那么一點點小特權。
當下兩人聊了起來,作為密友,自然是無話不談,趙麟告訴袁紫山她在攀爬天州蔓藤時遇到的人。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麟師妹你會對一名男子如此上心的,而且你們都不認識,你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居然就已經傾心?”袁紫山是一臉震驚,有些不敢置信,趙麟卻是一臉羞澀:“你小聲一點,這件事,我也不知為什么,就是覺得那人有些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的人多了去了,你遇到的是一個如意郎君,而我遇到的卻是一個傻子。”袁紫山將她遇到一個剛剛小考十天的新生非要參加晉級大考的事情講給趙麟,后者一聽,倒是搖頭:“你覺得他傻,我卻不這么認為,能進入天元書院的都是天下各州的佼佼者,至少能爬上天州蔓藤,就不是尋常之輩,若是明知道大考兇險還要參加,你不覺得他是胸有成竹,有所把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