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蘇子喬大喊了一聲。
楊云值的車才剛挺穩,就見蘇子喬飛奔著已經跑了出去。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也跟著下車了。
蘇子喬還從來沒有這樣過呢。
顧泠泠也給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楊云海下了車,拉著顧泠泠的手走了過去。
人有些多,他得把她保護好。
結果還沒有走上兩步,就見顧泠泠也跟這著急了,“是蓮蓮。”
中間被圍著的人可不就是郝蓮蓮嗎?
“蓮蓮啊,算我這個當二姐的求求你了。”黃二姐拽著郝蓮蓮的衣服,“雖然你不要我們家永奇了,但我媽她是無辜的啊。”
郝蓮蓮無力的看著黃二姐,聽到她說的這些話,甚至連憤怒都懶得去發了。
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講的就是現在。
“我真的沒辦法。”郝蓮蓮搖了搖頭,“對于伯母的事情,我也感到很抱歉。”
“什么沒辦法?”黃二姐尖叫道,“要不是你,人家蘇醫生明明都答應了的,就是為了給你出氣才不給我們排號的。”
“你去跟蘇醫生說,你去讓他給我媽做手術啊。”黃二姐一邊說一邊推著郝蓮蓮。
“這個女孩看著挺文靜聽乖巧的,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這可是一條人命啊,怎么就這么狠心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看看她那個兔唇,一看就是個克人的命。”
黃二姐的話音剛落,鋪天蓋地的指責聲音就來了。
郝蓮蓮一個人站在那里任由他們指責著,甚至她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時候的她仿佛又回到了上學的那會兒,被一群孩子圍攻著,或是嘲笑或是玩弄或者是指責她的兔唇。
這是有多少年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現在又回來了。
郝蓮蓮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沒有穿衣服的人,或者是被人給扒光了衣服站在這里任由他們指責著。
羞辱,除了羞辱還是羞辱。
那一年,是顧泠泠沖了過來,將那些小孩給打跑的,并且生氣的告訴他們,以后誰要是再敢欺負她,就告訴老師告訴家長。
從這之后,倒是也有人嘲笑她,但每次被顧泠泠遇到了,都會拼命的去揍他們。
也因此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幾次。
久而久之的,就沒有人再敢當著她的面兒嘲笑她了。
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
只是顧泠泠應該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里的。
郝蓮蓮傻乎乎的站在那里。
“你倒是說話啊。”黃二姐見狀就更加得意了,臉上卻是一直在哭,只是有些干哭沒眼淚,嚎叫的嗓子倒是有些大,“你難道真的想要我跪下嗎?”
“永奇啊,你看看她現在這樣子。”黃二姐對著旁邊站著的黃永奇說道,“虧你現在心里還想著她,你快點把她給忘掉吧,咱們黃家不可能有這么狠心腸的媳婦。”
郝蓮蓮睜開眼看著黃永奇,就見他木然的站在那里,就那么看著自己任由這么一群人圍攻,任由他的二姐潑臟水。
是了,她怎么就能這么傻的還寄希望于這個男人會站出來幫她?
郝蓮蓮,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死心嗎?
“她當然不可能會嫁給黃永奇這種人渣的。”
就在這個時候,郝蓮蓮聽到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