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云海的速度很快,說是退下來,就真的退下來了。
開始的時候,顧泠泠還害怕他會不適應,找了一些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可是后面發現,楊云海果然是楊云海,說放下就放下。
“其實哪里那么容易放下,畢竟都這么多年的習慣了。”而且一直身居要職,忽然閑下來的確是有些不適應的。
可是,他又不想讓顧泠泠擔心,所以就裝成不甚在意的樣子。
蘇子喬遞給他一杯酒,被楊云海給婉拒了。
“真戒了?”蘇子喬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當年他們幾個雖然沒有到無酒不歡的地步,但是也都是挺能喝的主。
“泠泠說要個我調理身體,所以最近我戒煙戒酒。”楊云海笑著說道。
蘇子喬,“……”
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嘚瑟個什么勁兒?
“海哥啊,江家那個小子和月月的事情,你是……”蘇子喬想到今天來的任務,打開話題說道。
“打住。”楊云海擺了擺手,“你今天要只是請我喝酒聊天,那沒問題,可要是當說客,那就算了。”
“你說你這是何苦呢?”蘇子喬說道,“為難的還不是兩個孩子?”
又不是兩孩子不相愛,明明都喜歡對方的。
蘇子喬是一萬個猜不出來楊云海的心思,按道理說,他們家海哥不是那種老古板啊。
“這件事情你別管,我心里有數。”楊云海躺在沙發上捏了捏眉心說道。
蘇子喬見他那樣,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至于江家,江宇庭已經好幾天沒有見楊筱茜了,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像是沒有靈魂一樣。
“爸爸。”
江宇庭見到江哲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一樣,“我想負荊請罪,您帶我去負荊請罪好不好?”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要讓他就這樣坐著什么也不做,那他真的就不配娶月月了。
江哲看著旁邊放著的荊條,皺著眉頭,“這玩意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荊條啊!
上面還有刺。
“我弄的,怎么樣?老公?”盧靜云舉起手一副等待夸獎的樣子,“兒子想要負荊請罪,可又發愁找不到荊條,我厲害吧?”
江哲的頭更疼了。
這……不是瞎胡鬧嘛。
“這叫苦肉計,你知道不?”盧靜云一副不贊同他說話的樣子說道,“而且,這得多顯我們的誠意?”
雖然,有些心疼兒子,但是她更想要抱抱孫子啊。
再說了,為了娶媳婦吃點苦難道不應該?
盧靜云想,楊云海之所以不答應,估計也是想要給江宇庭點教訓。
要是換做是她,寶貝女兒就這樣被狼叼走了,她肯定也是要想出各種辦法來好好的教訓一番,好叫江宇庭知道一下,他們家女兒不是這么好娶的。
媳婦不娶,以后要好好珍惜。
否則,他這個岳父可是不會輕易饒過的。
“媽,不是苦肉計。”江宇庭嚴肅的糾正道,“是請罪。”
不是去使什么計策。
“如果楊云海還不肯原諒你,那你怎么辦?”盧靜云問道。
江宇庭,“……”
反正死也不會跟月月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