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那個裝腔作勢的大人物已經后悔的腸子都青了吧,非要逞能,任由他施展遁術,結果卻找尋不到他的蹤跡,失去了奪得至寶的機會。
“我還得多謝你,將與七星劍有關的秘聞告訴我,只要這柄神劍在手,再找到星空大帝的傳承,這世間還有誰敢小覷我。”
“只需閉關修煉一段時日,屆時,我便可以出來報仇,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所有人得罪過我的人,都將付出慘痛代價。”
燕驚塵神情陰冷,眸子冷冽,嘴角掛上了一抹冷酷的笑。
“大嫂,盈兒,等著我,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回去,將你們接回身邊。”
他輕撫了一下手中的劍,心中狂熱無比,比任何時候都要興奮。他能否重新回到世人面前,執掌乾坤,就看這柄無上神劍了。
一下,兩下,他輕輕的磨砂著。
然后,他發現了不對。
他手中的劍被調換了,不再是星光閃耀的七星劍,而是換成了一柄普通的長劍。
萬里隔空,以物換物。
初一見面,七星劍就被趙九晝種下了符文,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除非他一個遁術逃出幾十萬里,否則,區區幾萬里的范圍,還逃不脫趙九晝的掌控。
接著,荒原之中,傳來了吼聲。
像是狼嚎,像是熊嘯,又好似受傷之后的猛虎在咆哮。
燕驚塵,繼大嫂成親之后,再一次瘋狂了。
這一則消息傳得很快,不出三日,有名有號的勢力就全部知道了。
大日圣教離得最近,也是除了扶搖圣地之外,第一個得知這個消息的道統。
王昊很振奮,他等著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有真命天子的地方,就有大機緣,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大帝傳承,光聽名號也知道,這屬于某位真命天子。
不過,既然他來了,有擁有掠奪真命天子氣運的能力,要是不爭奪過來,那未免也太對不起他掛逼的名頭。
真命天子是很強,他也不弱,在接連干掉幾個真命天子之后,奪得了他們身上的寶物,如今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能靠著大日圣教裝逼的仙二代了,他本身也有實力,具有裝逼的資本。
“就是不知,這機緣到底是為誰準備的。”王昊自言自語了起來。
百族戰場聚集的人可不少,各族天驕都有,另外本身就受天眷的還有三個,分別是趙九晝、燕驚塵,還有武辰辰。
若說誰能笑到最后,得到傳承,就是讓他這個專門吊打真命天子的掛逼來預測,心中也沒個準頭。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趙九晝最強,氣運最盛,奪得機緣的可能會大一些。燕驚塵因為被他掠奪了氣運的緣故,正處于虛弱狀態,得到機緣的可能會小一些。
至于辰辰,王昊覺得她也有機會,畢竟掛著個真命天女的名頭,雖然修為低了點,但機緣這種事,從來不以修為論高低。
所以說,辰辰還是有點希望的,就是比較小罷了。
王昊要做的是,將這個希望放大,根據自己對其他兩位真命天子的理解,讓蛆寶寶從爭斗中占據優勢。
然后……
當然是讓蛆寶寶喝湯了,他拿大頭,蛆寶寶拿小頭,蛆寶寶那么點的人兒,又小又不靠譜,發個糖豆就行了,足以彰顯他仁慈,心胸寬闊,得到機緣之后還不忘了分潤一點給身邊小侍女。
多么正直,多么有善心。光是想想他都覺得感動,被自己的好心腸感動壞了。
大日圣教屬地。
善良正直的王日天去慰問了一下趙無刀三兄弟,然后十分關懷的告訴他們,不用客氣,將大日圣教當成自己的家就行,好生休養,什么時候有實力報仇,再什么時候離開。
“找燕驚塵報仇的時候可以叫上我,他多行不義,敗壞東洲圣地的名頭,在下忝列大日圣子之位,對付他義不容辭。”
王日天義正言辭的說著,心中振奮不已,燕驚塵終于走到這一步了,與兄弟反目,這一回,對方的兄弟都要干掉他,看他還怎么逍遙的下去。
七星劍主命格已經崩潰,氣運也失去了大半,對方已經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另外,聽說對方動用秘術逃遁,王昊立刻派出了圣教弟子尋人,方圓幾十萬里,范圍是大了些,不過想必對方聽到吞天魔帝傳承將要開啟的消息后,肯定還會趕回來,不會距離此地太遠。
轉瞬三日過去。
此地道音響徹,白霧繚繞,混沌氣息彌漫,玄秘的符號彰顯在了大地盡頭。
這是傳承開啟的前奏。不過,按照百族戰場中以往出現過的傳承來看,大人物的傳承并不會直接開啟,在浮現出冰山一角之后,還要再等待一些時日。
畢竟,其中的陣法很繁復,十分玄奧。大帝為了尋找一個好的傳承之人,要設下眾多關卡,從試煉者之中挑選最為合適的天才。
而就在這時,燕驚塵的蹤跡也被發現了,就在附近的一處山脈,四處躲藏。
王昊毫不猶豫,直接趕往那一地。
沒什么好考慮的,對方與劍癡大戰的那一日又動用了禁忌劍招,而且之后還被趙九晝逼迫的不得不施展秘術逃遁,現在正是虛弱的時候,他要是不去找對方,那才是傻了。
此時此刻,燕驚塵正在十分狼狽的逃亡。
追殺他的兇獸并不強,連兇獸霸主的層次都算不上,但奈何他現在虛弱至極,根本無法力敵,在稍微強大點的兇獸面前就跟個小羊羔似的,毫無還手之力。
燕驚塵快氣瘋了,他是何人,堂堂扶搖圣地,天賦超凡,實力驚人,何曾受過這等屈辱,一頭頂多造化境修為的兇獸,竟然接連追殺了他兩天兩夜。
這種事若是以往有人在他面前說的話,他都會一笑置之,將其當成笑話看待,沒想到今日他居然親身體會到了,虎落平陽,龍游淺水,被平日里隨手就可宰殺的畜生追殺,被追的狼奔豕突,形象全無,惶惶如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