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圣女略顯踟躇,但想到不老仙池的名額,覺得兩者相比還是仙池更為重要一些。一個“月”之一字的歸屬而已,只是虛名,對她來說頂多錦上添花,對于穩固道統中的地位作用不大。
“好,那妾身就試上一試。”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比試開始之后,趙九晝才在高臺之上慢悠悠的宣布,此次比斗他定了地點,所以,比試內容以及比試規則全都讓挑戰者來定。
此語一出,眾下嘩然,沒想到趙九晝居然如此有底氣,居然讓挑戰者隨意提要求。
一時之間,稱贊之聲不斷,全都是嘆服之語,對于趙九晝的胸懷贊不絕口,言他為人大氣,做事公允,絕對擔得起人杰這一稱號。
王昊在臺下看的很是無語。
果然是裝逼流,走到哪都要牛逼哄哄吊炸天。
接著,天一道門的李道軒登臺了,他十分拘謹,言稱自己對趙九晝十分佩服,不用交手就知道自己差得極遠,所以,這一戰他想請正道盟派其它人出戰。
“讓其他人出戰?這樣也行?”
“這種比試和規矩,我怎么感覺這么不靠譜呢。”
臺下一群強者議論,都有點驚詫莫名了,覺得今日的比武大會可能有看頭了,若是后面的兩個道統也這么提要求,恐怕這次星空之路的名額花落誰家還真不一定。
“胡鬧。”
“小輩安敢如此無禮。”
那頭化作傴僂老頭的鰲龜適時站了出來,冷聲喝叱,道:“大人仁慈,讓你們定比試內容,可也沒說讓你們信口開河,隨意亂來。”
他這一開口,臺下眾人都嚇的后退了幾步,李道軒也是神色微變,不能淡然,面對一頭強大的兇王,身體有些不自覺的發顫。
王昊見狀,立馬站了出來。
他道:“話是趙盟主說的,天一道門的道友這樣提要求合情合理,有何失禮。”
老龜大怒:“放肆。”
“你才放肆!”
王昊毫不示弱,聲勢比起老龜更為驚人,他大聲呵斥,道:“你不過一介仆從,這里可有你說話的份。”
“李道友自認不如趙盟主,要求與正道盟的其它道友比試,這是出于對趙盟主敬重。”
“而你卻不識尊卑,妄圖讓趙盟主親自出手,到底是何居心。”
“一次小小的比試,最終決定的不過是一個體悟法則的名額。這對趙盟主無關緊要,你還不識大體,到底想要干什么?”
王昊大聲斥責,口出誅心之語,讓得老龜一陣惶恐,慌忙朝著趙九晝叩頭,連連請罪,說自己絕無不敬的心思。
王昊心中冷笑,心道裝逼流真命天子自己暫且還不是對手,可一個狗腿子,還想在他面前耀武揚威,那絕對是自信過頭了。
以他如今通天境后期的修為,再加上精通真龍術,開啟了領域之力,對上一頭兇王壓根就不怵。對方想要憑借自身戰力壓制他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除非趙九晝出手,否則,一頭鰲龜,想壓制他,就是癡心妄想。
臺上,一直端坐的趙九晝開口了。
“無妨,一句無心之失,我還犯不著因此怪罪于你。”趙九晝看著老龜,神色十分平靜。
接著,他又轉向了王昊,笑意岑岑,道:“大日圣子既然都替李道友說話了,規矩又是我定的,那我自然沒有不認賬的道理,這一場爭斗,我不會出手,會派正道盟的其他人與他比試。”
王昊直視對方,道:“趙盟主一言九鼎,我等佩服。”
“左護法。你來與天一道門的道友比試。”趙九晝施施然開口了。
“是。”一個身穿青袍,面容普通的青年人站了出來。
韓義登臺,道:“李道友,還請出手吧。”
言畢,兩人也沒有太多廢話,直接交上了手,祭出神通,互相攻伐了起來。
可以看得出來,韓義游刃有余,對付這個來自天一道門的強者顯得十分從容,祭出七十二柄青竹劍,形成劍陣,攻殺之術一波連這一波,毫不間歇,那個李道軒只有抵擋的份,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
不過,看著看著,王昊就發現不對了,有些地方與他印象之中不同了。
對方手中的靈具有了變化,原本是七十二柄青竹劍,現在只剩下了七十柄,其中有兩柄劍是燦金色的,雖然威力也是極強,像是以某種神金打造,但卻與青竹劍格格不入,只能充作輔助之用,無法配合青竹劍完成大陣。
“劍陣,天罡!”
韓義大叱,手捏道訣,拍出數掌,大片的銀色符文沖出去,沒入青竹劍,竟隱隱有萬劍歸宗之勢,劍陣之威恐怖絕倫,讓人看了都是一陣膽寒。
“好強的劍陣。”
“他是劍修嗎,使用如此之多的靈劍,而且每一柄都如此強大,足以當做性命交修的本命靈寶。”
臺下眾多勢力的人議論,都震驚了,覺得正道盟名不虛傳,果真是人才輩出,是如今百族戰場之中的最強實力,一個護法都有如此強勁的實力,同樣是輪轉境境界,對陣的時候卻占據絕對上風。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兩者差距極大,實力不是一個層次,韓義連真正實力都未用出來,只是祭出了一招,那李道軒就后繼無力了,難以抵抗。
“連劍陣都變了,威力雖然也很強,但比起那天黎劍陣就差遠了。”王昊再度低語。
對于這個面相普通的青年,他可是記憶猶新,對方的強絕的手段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青竹劍一出,劍陣一成,就是比他境界高出幾個小境界的修士也不是對手。
對方現在青竹劍少了兩柄,明顯不是藏拙,而是因為某些原因,無法祭出來。
再接著,王昊將目光投向了趙九晝,心中隱隱察覺,少了的那兩柄青竹劍,多半就與這個人有關。
他將破滅天眼放了出去,從對方身上“看”到了兩道劍型青芒,隱約與韓義的本命靈寶有些相似
王昊現在知道韓義為何對自己示好了,而且試探他是否與趙九晝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