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僥幸獲勝,趙盟主是否該履行諾言,不再追究我那小侍女犯下的過錯了。”王昊說道。
趙九晝神色如常,十分淡定,道“既然是我說出去的話,那自然不會更改。”
王昊心中舒了口氣,不用與對方直接杠上最好,這一行他大賺特賺,甩了對方臉,搶到了星空之路的名額,雖然過程有些曲折,讓他擔驚受怕了好一會,但結果還是好的。
只是,沒過一會,他心中的一根弦又繃緊了。
趙九晝沒有走開的意思,依舊站在他的面前,泰然自若的看著他。
這讓王昊心中有些發毛了。
看對方這架勢,似乎是不愿吃這么一個悶虧,想要找回點面子來。
“趙盟主可是還有什么事要與在下商議”王昊問道。
“不錯。”趙九晝微微頷首。
“趙盟主請說。”王昊心中很不淡定。
再然后,他就聽到了對方想要收他為徒的話語,言稱他道心堅定,是個可塑之才,只要跟隨在對方邊,假以時,便能封圣證帝。
王昊懵了。
怎么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把主意打到他上了,不再盯著天生至尊的辰辰,而是找上了他這個“天賦平平”的少年強者。
當然,天賦一般是相對而言的,他沒有特殊體質,也沒有天賜神術。在外界之人看來,修道天賦方面確實比那些頂尖天才差了一籌。
但事實上,他的經過多次易經伐髓,以及天地靈物改善,修煉資質已經超過了那些所謂的奇才,已然擁有絕世之姿,就是那些不靠機緣,只靠自修煉證道的大帝資質都不如他。
王昊都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擁有什么特殊法門了,能看穿他的資質超凡,與眾不同,所以才找上門要收他做弟子。
“趙盟主說笑了,在下雖然份不高,但也是一教圣子,哪有改換門庭的道理。”
王昊說的很堅決,道“趙盟主還是另尋他人吧。”
開玩笑,他心中想的就是干掉趙九晝,怎么可能還投靠對方。
除非對方將他逼)到絕境,要么投靠要么死,否則的話,他活的好好的,干嘛投靠敵人。
自己找不自在嗎。
趙九晝表面上沒有什么變化,被拒絕之后依舊十分從容。
他停頓了一下,道“或許,過些時你會改變想法。”
此刻,趙九晝想起了一件事,自己還從未在對方面前展露過無與倫比的實力,恐怕對方還不清楚他的底氣從何而來,只將他當成了一個圣地供奉級別的強者。
對方是一教圣子,份不俗,對于一教供奉級別的強者恐怕僅僅只會尊敬,而不會拜服。
想清楚了“原因”,他的心緒徹底平靜了,對于之前小丫頭的兩次拒絕也不放在心上了。
是他忘了這一茬,忽略了自己未曾展現真正實力。那一主一仆都以為他的實力雖然強,但并非不可觸及,自然不會畏懼,崇拜。
趙九晝嘆息一聲,輕輕搖了搖頭。
不過,他也沒有施展道術,現場賣弄的想法。
畢竟,為了收個徒弟,讓他這個昔年的世間第一兇人表演,那也太掉價了。
隨緣。
一切要順其自然,潤物細無聲。
裝逼)么,架子一定要端住。反正征伐天道的事起碼要過上個幾萬年才能開始,現在耽誤個一年兩年,根本影響不了什么。
覆滅大世,顛倒乾坤。
為了那等大事收一個徒弟需要慢慢來,急不得。
更何況,這里還不止一個人有資格做他的弟子。那就更不能著急了。
逼),要一步一步的裝,弟子,也要一點一點的折服。
趙九晝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心平氣和了起來。
不過,他還是不打算就這樣輕飄飄的將王昊放過切。
收弟子不成,那就對方從其它方面付出一些代價,讓他找回一點顏面。
比如說,秘寶。
九轉神魔塔。
這一件寶物他早晚都要從王昊手中搶奪過來,那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當下他們發生了沖突,算是有仇怨,找個理由報復也合合理。若是以后,他展露實力,對方納頭叩拜,甘愿臣服,他再開口討要至寶就有點不太合適了。
念及此,趙九晝慢吞吞開口了,道“還有一件事。”
“閣下上有一件我昔年的寶物。”
“如今機緣巧合讓我遇見,還請閣下將其交還于我。”
王昊心一沉,有了一股不好預感,但還是只能強自鎮定,問道“什么寶物”
趙九晝道“九轉神魔塔。”
王昊心頭一跳,心道果然是這件至寶,他就知道對方在打這件寶物的主意,沒想到借著現在這個機會提出來了。
“那件寶物乃是在下的侍女所得”王昊有心拒絕。
只是,趙九晝卻不吃這一,悠然道“不交也不打緊,只是閣下得多在正道盟做客一段時。”
王昊神色不太好看了,沒想到最終還出了這么一個意外,對方想要將魔帝傳承的寶物奪走,而且十分堅決,沒有商量余地。
要知道,那可是魔帝的寶物,不提它威力如何,光是那個名頭,就價值無量。
再者,那件靈具的威能他試過,用來對敵絕對是一件大殺器,一般的古寶都比不上,威勢強絕,就是那些修為滔天的道統之主都不一定擁有那么一件強大的寶物。
可,若是不交,面對趙九晝這個裝逼)流真命天子,他還真什么辦法都沒有。
寶物再好,那也不如命金貴。
死了才是什么都沒了,寶物再好也是枉然。
此刻,趙九晝又適時的開口了,道“交出來,我絕不會阻攔,讓你們離開。”
“此外,我還會給予你相應的補償,只要提出的要求不太過分,都能滿足。”
片刻后,王昊心中有了決斷。
這裝逼)流真命天子明顯是在強行找面子,今天接連丟了兩次人,要是不找補回來點面子,對方今天估計就沒完了。
還是寧事息人的好,那座小塔他也看過,嘗試催動了幾次,攻殺之威是很驚人,但對他來說也并非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