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謊。”林麟撫著壁畫上的麒麟突然說。
“你說什么?”零愣了一下。
“零,它告訴我你在說謊。”
“等等,你能聽到它說話?”零顯然十分驚訝。
“不能聽到,但是我就是知道。”那是直接傳達到她心里的聲音。
林麟抬起頭看向零:“它說我已經通過考驗了,它才是這個地圖的真正考驗者。你是因為太無聊才出現在這的,而且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給別人添麻煩和‘看熱鬧’。”林麟警惕地看向他:“你想看什么熱鬧?我的么?”
“喂喂,我供養了你那么久,竟然就因為這個孩子揭穿我。”零露出一臉無奈,對著壁畫上的麒麟抗議道:“這次可是你叫我過來的,制造點兒小麻煩就是我的權力。”
零和“它”開始無聲的溝通,最后零舉起雙手:“我明白,好了好了拜托別拿那家伙威脅我了,但是你別忘了你的寶藏還在我手里,如果想交給這個孩子,她首先要得到我的承認。”零似乎很快得到了答案,他微笑著對著林麟說:
“所以,考驗還要繼續,不過……”他停頓一下笑道:“你有幫手我也不會反對。”抬頭看了一眼時鐘:“還有6分鐘。”
*****
“精神力之書。”凱恩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冷冷地看著金:“精神系異能者才能在星網使用的特殊道具。你竟然有精神系異能!隱藏了實力么?不知道追殺你的那些‘屠殺者’知道會怎樣?”
金再沒把一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全神貫注地操縱著那本書,在書頁停止那一刻將右手放在它的上方:
“追蹤。”
他手上泛出淡淡的黑色光暈,剎那,全然空白的書頁顫動起來,一個東西一點點地被從里面拉扯出來,它似乎拼命地掙扎卻還是抵抗不了那種力量。
幾秒后,那個東西終于顯露了全貌,它全身漆黑,有些像蝙蝠,長著肉翅,整個頭上一只巨大的眼睛,它繞著金不停地向四周飛著,卻怎么都不能離開他超過三米,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墻壁將它限制在了金的身旁。
“就憑整個東西到隱藏地圖?”凱恩斯嘲笑地挑起嘴角:“你未免太天真……”他的話音未落,金面前的書頁卻開始再次飛速翻動,停在了另外一頁。
“坐標。”
一個六只長長尖刺的球形物品從書頁里迅速抽出,如同箭一樣,插入凱恩斯的腳旁,那正是之前林麟消失的地方。
凱恩斯迅速后退了幾步,就在他停住腳步那一刻,“坐標”周圍仿佛被什么撕碎了一般,龜裂,塌陷,消失,只剩下那個它和一片奇異的黑色光膜。
“就算這樣,你也不可能通過星網主腦設下的限制。”凱恩斯依舊冷眼旁觀:“隱藏地圖相當于另一個空間,除非你能跨越兩個空間重合的那個點。”
“我應該感謝你的提醒么?”金的動作依舊沒停,書頁再次翻動,他的臉色微微發白,顯然之前的做的事情已經給他造成了一定的負擔。
“我剛好知道某人有這么一件道具,可以借用一下。”書頁這一次比以往翻閱的時間要長得多,也要慢得多,金的臉色越來越白,十幾秒后,書頁才顫抖著翻下了最后一頁,停滯下來。
凱恩斯冷冷地看著,如果不是因為金周圍那隱隱的防護罩,他更想打斷看看會有什么樣的效果。
*****
時間還剩最后兩分鐘,零好奇地看著林麟,她已經低著頭站在壁畫前好幾分鐘了。
“你是放棄了么?”他問道:“覺得不能通過我的考驗,所以干脆什么都不做?”那就太讓他失望了:“失敗的話,是要接受星網的懲罰的。”他用手指彈了彈壁畫:“你說,我要給她什么樣的懲罰比較好?是精神力降到D,還是再也不能進入通過星網倉進入星網呢?還是……”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突然發現了什么一樣跑到了林麟的另一邊,卻看到一條隱藏著的金色絲線不知道什么時候纏上了林麟的手臂,微弱卻源源不斷的力量從壁畫傳遞到她的身上。
零愣了一下,無奈的撫額,抱怨道:“你這是在幫她作弊!”短短的幾分鐘,林麟的精神力已經從C+提升到了B-。
零懊惱地制止:“快停下,不然我就提高考驗的難度,讓她得不到你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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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手放在書的上方,深吸一口氣才開口,他聲音帶著強大的精神力,比之前更冷。
“盜竊許可證。”
一張寫滿了古怪文字的紙從書頁里面向外延伸,很快就露出了全貌,可就在這個時候,書頁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抓向那張紙。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金也出手了,他比那只手還要快得多地將那張紙抓在手里,同時將眼前的書“啪”地合上。
那只手在書里掙扎了幾下,不甘地和書一同消失在空氣里。
金喘了幾口粗氣,瞥了一眼抱著雙臂伺機而動的凱恩斯:“我們要暫時說再見了。”
他一手抓住那個不斷亂飛的生物,狠狠地將它丟向了那個“坐標”,剎那,那生物被撕成了碎片,黑色的血霧和光膜重合,就在這一刻,地面顫動,仿佛什么東西折疊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新的洞口。
金拿著手里的那張紙毫不猶豫地跳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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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麟第一次感覺到了傳說中的精神力的提升,那是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好像疲憊很久了之后,很好地睡了一覺,醒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清新美好,又好像是經歷了漫長的旅途,終于走到了一個目的地,欣喜又滿足。
就連眼前的壁畫,在她眼中好像也不再是之前的摸樣,似乎更神秘了,又似乎更多了一層聯系。它在努力將一些事情傳達給她。
她認真地傾聽著那些古怪的音節,卻只能努力記住無法聽懂。
“偷偷作弊的壞孩子。”零似乎很郁悶地看著她,又很快振奮起來:“還有20秒,20秒后這個空間就徹底關閉,你不會有同伴,只能自己用B-的實力穿越A級的關卡。”他拄著下巴看著那個時鐘:“一定很有趣。”
時間一秒秒地流逝,林麟緊張地等待著考驗的到來。
零無聊地倒數著:“5,4,……”
就在最后三秒,林麟的手臂被一只手緊緊抓住,她嚇了一跳,低頭,順著那手看過去,先是手,然后是手臂,接著是整個身軀,金喘著粗氣,臉色蒼白現身在她面前。
“終于找到你了。”他狼狽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