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白,伽藍所說的節是指未來的重大分界。
如果說在吉拉事件之前,未來的改變是相對較小的,他們這些人的存活,一些事件的改變,哪怕第二軍校入學考試事件也對星際格局沒有任何影響,這種改變如同蝴蝶扇動的翅膀,微小,看似微不足道。
可在吉拉事件后,原本些許改變帶來的影響終于演變出了異常颶風,將既定的未來攪動得支離破碎。
毀滅的不再是身在吉拉星系的人類,而是蟲族;對人類擁有極大威脅的寄生蟲族滅絕,蟲族也沒能離開吉拉向星際的其他處擴散,一場會影響整個星際的事件消弭無形。
而這種重大的改變,勢必讓未來有了新的發展,而這種發展是不確定的,直接導致伽藍看到的未來不再精確。
這并不是一件壞事,充滿未知和無限可能性的未來總比一種既定的未來好得多,哪怕看不清,卻好過被注定,那種無論怎樣努力都會走向同一個結果的未來,實在令人無法忍受。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為了伽藍,也為了他們之后可能遭遇的麻煩,他們必須弄清楚亞倫家族到底發生了什么。
既然現在外面沒有傳出任何消息,那事情可能還沒發展到你看到的程度。金分析,畢竟掌舵人易主絕對不是小事,他們不可能找不到任何線索:
你現在出面未必合適。家族斗爭瞬息萬變,說不定什么時候又會被拉下水:還是先派人調查一下情況再做打算。
伽藍也是這么想的,但說到這里他不免苦笑,這些年因為烏列·亞倫明顯的態度,他從沒有被家族成員看好,支持者原本就不多,在失去了繼承人的位置之后那些原本因為利益依附他的人也不在了,一些能信得過的人也在前段時間也因為斯坦的背叛被踢出了核心圈之外。
再加上他本人對亞倫家族的惡感,也故意規避了一些明顯的線索,導致現在才遲鈍地發現情況有變,即便發現了也無從下手的被動局面。
金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情況,如果想要盡可能快地探聽出消息用伽藍的那些人顯然不行:
我這就派人去你的家族。開啟通訊名單,在上面出了幾個人,在伽藍有些疑惑的注視下,金解釋了一下:
這段時間我已經和基地建立了新的聯絡。
伽藍立刻意識到了,金說的基地是指他曾經親手建立的克隆人星球,那里有被反叛軍淘汰下來的,和已經開始基因崩潰的克隆人。
那里剛好接受了幾個合適這次任務的克隆人,我這就派他們去你的家族。
伽藍一時之間有些語塞,轉瞬間扶額低笑出聲,趁著家族內亂派克隆人去自己家族替代真正關鍵人物什么的,真是一個好主意,哪怕待得時間無法太長,探聽情報什么的絕無問題。
我早就應該向你借人。伽藍的心情顯然輕松了不少,調侃道:金,你不愧是反叛軍內專管情報的高層,林麟知道的話一定會很崇拜你的。
金一腳把他踢翻了。
他們這邊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第5區的牧得,卻在焦頭爛額中。
他現在快要氣得發瘋了。過了一晚上的時間。他們竟然連那些搗亂偷渡者的一丁兒線索都沒有摸到。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幾個搗亂的偷渡者是五人一獸,剩下其他就半年都找不到了,哪怕俘虜了近百偷渡者,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來所以然。
調查過后發現,他們全都都被訂了契約。一旦有什么人想說什么,就立刻失去這一天的記憶,半兒事情記不得。
總長,那幾個人里契約異能者。
那就調查星艦殘骸。牧得更暴躁了!
報告總長,那些,那些殘骸也什么都調查不出,偷渡者中疑似有高級機械生命體清理了星艦中的所有記錄。
牧得氣得雙眼發紅,他沒想到一批從天而降的偷渡者竟然能這么棘手,還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他不但沒有抓到他們,還弄出了極大的紕漏,沒有污水潑在林麟等人身上不說,還影響了整個警衛司!
想到蘭冥之前交代他事情似的神情和態度,牧得瞬間感覺不寒而栗。
他不能再出錯了,否則別說是繼續當聯邦警衛司的總長,就連命都未必能夠保住。
繼續詳查,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哪怕挖地三尺!
就在穆德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時候,他的目標已經優哉游哉地坐在了第區一棟相對偏小,位置不是很起眼的豪宅中,保鏢躺了滿地。
四人一獸喝茶的喝茶,吃東西的吃東西,剩下一個阿本卡正忙碌地給物主和保鏢在他新寫的契約書上按手印。
我要去找……嘎吱嘎吱……幼崽!白炎吃著東西也不能它找幼崽的步伐。
去找林麟需要合法身份。路奇淡定地一邊喝茶一邊說:除非你想在林麟身邊東躲西藏。
白炎正在猶豫,就聽路奇又說:
我們有合法身份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應該會很驚喜。
驚喜!白炎的耳朵立了起來,小獸一般都喜歡驚喜,幼崽應該也會喜歡吧,這么想想還真不錯。
副團長無語地看著那一人一獸。一個研究狂熱分子一個闖禍不斷的獸,他們確定能給人驚喜?他覺得驚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過算了。周圍能有這么多奇葩存在還能活得好好的林麟神經一定非常粗壯!
林麟覺得自己的神經已經被鍛煉的足夠粗壯了,否則早就被凱恩斯打擊得神經衰弱了,在她表示第一軍校阿爾導師給他的機器人畫的妝還挺不錯的時候,凱恩斯是這么說的:
那種看不出來您本來面貌的妝容就是不錯么?難道您除了智商以外就連審美也被您的摩多吃掉了嗎?
林麟一邊吃著洛特投喂的水果一邊下意識的回答:挺好吃的。
凱恩斯額頭上的青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加……
林麟:口……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