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長時間遭受獸人薅羊毛行為的礦脈人員不甘心好不容易來的幫手就怎么走了,趕忙想了個理由挽留:“說不定獸人就是入侵者的同伙?!不然怎么就這么巧,他們都在這邊?”
抓捕人員蹙眉,上面傳達的信息有些模糊,所以他們也確定剩下的那幾個入侵者會不會有同伙,又和獸人們竄通到一起……
礦脈負責人滿臉期待,他們礦脈上的人早就受夠那幫獸人了,不但把他們整理好的混合土捏了球當原料偷走,還每次都該死地不到出動抓捕隊伍來抓他們的價值金額!好不容易有給獸人顏色的機會,他簡直期待極了。
可就在抓捕人員猶豫要不要立刻就展開詳細調查,把獸人們先抓了再說的時候,礦脈上的眾人卻接到了用黑界石作為能源專屬頻道的公開訊息。
緊急通知,緊急通知,獸人那幫混蛋開著車跑到東區礦脈偷石頭了!請求支援!這一次說什么也要把那幫混蛋抓到!
礦脈負責人:“口……”
自由軍抓捕人員:“……”奪過他們的通訊器,直接詢問:“除了獸人還有其他人在么?”
當然沒有!那邊的人顯然有些氣急敗壞,甚至連這邊是誰在聯絡的都沒注意:除了他們還有誰敢在我們自由軍的專屬地盤上搗亂!該死,那個會瞬移的家伙又跑掉了!我詛咒那個把車賣給他們的混蛋,該死的那輛車怎么那么快!快追快追!
通訊頻道中傳來兵荒馬亂去抓人的噪音,那邊的人顯然氣急了,甚至連通訊頻道都忘了關,詛咒發誓!
這一次一定要把那幫混蛋抓到,沒收他們的車!還要罰款!抓不到我就去吃石頭!
聽到那邊的叫囂,負責人扶額,自己好不容易就要拐到的打手沒了!就算是笨蛋也能推測到,要是入侵者真的和獸人是同伙,此時怎么可能還在到處捏黑界石球?捏了一個地方還不夠,又換了一個地方捏……入侵者又不是吃飽了撐的!這根本就是那些無恥的獸人又為了飆車,在準備燃料!
自由軍抓捕人員面無表情地看著剛才還認為獸人是入侵者同謀的負責人,直到對方諂媚地討饒:“大人,看來獸人和入侵者沒什么關系……”這才不滿地又交代了一次:“有入侵者消息立刻通知我們。”轉身離開了。
而此時,東區礦脈里正上演著飆車追逐戰。
以韃和以卡不要錢地往“馬桶”里丟剛才捏好的石頭,時不時還來一個漂移,拐到另外了山丘后,最主要的是,為了吸引火力和注意力,保證林麟他們那邊不會被注意到,他們還故意挖了十來塊大石頭,固定在了車板上。
導致追在后面抓賊的礦脈巡邏人員不但以為獸人們這一次全員出動是要搶一票大的,還疲于奔命地在后面緊追不舍。最后用上了吃奶的力氣追捕,還是跟丟了……orz
見抓人的那些家伙連影子都看不到了,以韃和以卡興奮地擊掌,還開始友好胡吹……
“以卡干得漂亮!你的漂移棒極了!”
“以韃干得漂亮!你拉仇恨的本事太厲害了!”
“要不是那些家伙第一次我們要買石頭的時候他們漫天要價,嘖嘖,現在也不用那么慘!”
“沒錯,就讓他們看看我們獸人的厲害!”!
“看到那幫人氣急敗壞的臉了么?哈哈哈,就算看不到我也能想象!”
“讓他們追我們!哈哈哈!”
兩人笑了一會兒,又開始討論起來:
“以韃,我們吸引火力應該很成功吧,有團長在,那些家伙應該不會注意到林麟大人他們吧。”
“那些家伙只顧得上這邊,廢棄礦脈那邊他們肯定以為我們不會去的。”以韃伸了個懶腰:“更何況那條路是我們偶然找到的,礦工們估計都不知道,抓我們的家伙要是有那么聰明就不會被我們耍的團團轉了。”
以卡想了想,深以為然:“以韃,那我們現在做什么?繼續耍那幫家伙,還是去找林麟大人和團長他們?”
以韃思索了一下:“我們換個地方捏石球,等到大人他們出來的時候也好有足夠的能源,要是遇到那些笨蛋也沒關系,正好當吸引那些家伙的注意了。”
以卡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兩人一拍即合,啟動車子,向礦脈的南方狂奔,還不忘了吐槽。
“真想知道那些笨蛋發現我們去南邊之后會擺出什么臉。”
“一定很好看”
同一時間,林麟一行人已經成功進入地下礦洞,拐過數條岔路,走過一條明顯不是人工開采的狹長夾縫,到達了一處廢棄的巨大洞穴。
直到這時候,被“挾持”不得不跟著走的德·薩多才終于有機會緩一口氣,也終于想起了之前因為“荊的臉”導致自己遺忘的重點,他滿臉哀怨地問林麟:
“既然知道比賽有問題,為什么還不退出?”反倒還進到這種有自由軍駐扎的礦脈!
不等林麟回應,聽到他這句話的古廳·索伊訝異蹙眉:“德·薩多,怎么回事?”持續被牽連的他早就懶得說敬語了。
德·薩多這才想起來古廳根本連比賽可疑這件事都不知道:“啊,對了,你還不知道!”也許這些天被打擊到太多次,對比古廳他竟然莫名產生了一丁點兒的古怪優越感。
“是這么回事……”他把林麟之前的那番話復述了一遍,成功看到古廳變臉……德·薩多堅信,古廳現在一定比自己剛才的臉色更難看。
古廳·索伊此時何止臉色難看,內心更是有無數神獸狂奔而過!
一開始,他以為只要忍耐那種奇葩的預賽就足夠了,后來,他以為只要能度過第一場比賽不和德·薩多一組就能一切順利,再后來到了這個星球,他以為遭遇到的一切已經足以刷新自己的新下限一定不會更糟糕了!
可現在現實竟然狠狠地給了他一腳,比賽竟然都有問題!那他忍耐這些到底是為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