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搖了搖頭。
與克勞斯說這些東西,完全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狼,本身就是一種聰明的動物,三級巔峰的變異狼,其智力已經與人類差距不大,剛開始,當這頭變異狼走出鐵籠的時候,文宇一樣就看到了那頭變異狼的眼睛。
猩紅中參雜著恐怖的殺機,哪怕以文宇五級巔峰的實力,都被這道眼神略微震懾了一下。
從這道眼神中,文宇看出了很多東西
屈辱,痛苦,以及一種明知必死之后的殘暴!
這種眼神,文宇以前見過,那是獨眼被辛巴戲耍之后,展開絕地反擊的眼神!
一方抱著戲耍的態度,進行一場,在自己眼中就像是結果注定好了的游戲,而另一方,則是一種破釜沉舟的絶望戰斗!
而結果,沒有出乎文宇的預料。
變異狼傷痕累累的倒在地上,口鼻不停地噴著鮮血。
而霸王,正雙手高舉,接受著觀眾的歡呼之時
變異狼眼中的殺機達到了頂峰!
下一秒
變異狼的下半身突兀的爆出一陣血霧,血霧的沖擊力帶著巨大的狼頭,一口咬在了霸王的腦袋上!
骨裂聲爆響,鮮血四濺,不足一秒鐘的時間,霸王黑亮的腦袋被直接咬掉,血液四處噴灑,而變異狼發出最后一擊之后,直接倒在了地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同歸于盡
文宇輕晃著酒杯,對著克勞斯微笑道:“你看,我說什么來的?”
而克勞斯睜大了眼睛看著下方,嘴巴張得老大,半晌,用力的拍了下巴掌,狂笑著說道:“太好了!太TMD好了!同歸于盡,莊家通殺!完美!這下賺翻了!”
看著歡呼的克勞斯,文宇無奈的嘆了口氣。
“萬惡的資本主義”
克勞斯一臉喜色的向文宇告退,估計是跑去下方算錢去了,臨走的時候給了文宇一張卡,據說這張卡,在紅石大酒店可以隨意消費,賬全會算在克勞斯身上。
文宇自然是樂得接受。
一面品著紅酒,文宇一面看著下面一場又一場擂臺賽,口中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霸王與變異狼的戰斗之后,接下來幾場的戰斗完全就是小打小鬧了,實力最高的,是兩名三級初期的職業者,進行的常規賽不能出人命的那種。
雖然場面在外人看上去很激烈刀光劍影,時不時地帶起一大捧鮮血,但是在文宇眼中,臺上的兩個人明顯就是在敷衍,可能對于他們來說,這僅僅就是一份工作而已。
連續幾場無聊的戰斗,看的文宇只覺得自己這是在浪費生命,無趣的打了個哈欠,文宇起身向外面走去。
而斗技場的戰斗還沒有結束,主持人繼續報著下面的節目:“下一場,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紅石競技場百戰百敗!但是永不放棄的終極斗士卡魯,以及他的對手,本月最耀眼的新人安迪!”
熱烈的掌聲和零星夾雜的噓聲,倒是讓文宇側頭看了一眼。
可惜,那就是兩個普普通通的三級職業者,對于文宇來說,沒什么看頭。
隨手揮了揮手上的卡片,文宇用蹩腳的英語,對著其中一名女侍者說道:“帶我去你們這兒最好的房間。順便準備一份晚餐到房間中。”
女侍者頗具暗示性的對著文宇一笑:“克勞斯大人已經為您準備好了。大人還需要別的服務么?”
文宇上下打量了女侍者一眼,果斷搖了搖頭:“不用了。”
外界,天色已經慢慢變暗。
夜晚的拉斯維加斯聚集地,更仿若鬼蜮一般,但在這一片寂靜中,紅石大酒店仿佛一盞明燈一般,成為整個拉斯維加斯中最閃亮的星。
實力強大的職業者,只要走近紅石大酒店的范圍,就能夠聽到從地下傳出的喧囂聲紅石斗技場,就設立在地下。
紅石大酒店側面,陰森昏暗的小巷中,一陣夜風輕輕刮過,然后,一道黑影慢慢從陰影中浮現。
仿佛無中生有一般,這道看不清身影的陰影,就那么直接出現在了空無一人的小巷中。
那是一只黑貓
油光锃亮的皮毛,閃爍著一種神秘的幽光,仿佛綠寶石一般的雙眼中,透露出的,是兩彎新月般的標記,和仿佛無盡星空一般的浩瀚。
然后,黑貓踱起優雅的步伐,直接鉆進了下水道中。
下水道中四通八達,黑貓像是經常走過這里一般,身影飛快的閃爍,沒用上多長時間,就已經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
那里,是聯通紅石大酒店廚房排水系統的地方。
滾滾的污水不停滾落,黑貓眼中閃過一絲擬人化的厭惡,隨后身上的光芒一閃,然后整個身軀,瞬間化成一道紫光,直接穿透了排水管道,進入到紅石大酒店中。
文宇不知道,甚至連克勞斯都不知道,拉斯維加斯聚集地,現在改名叫罪惡之城,并不是因為這里發生的罪惡太多!而是另有原因。
而且,罪惡之城的夜晚,并不屬于人類
此時的文宇,正在紅石大酒店的豪華套房中,食用著豐盛的晚餐。
星和獨眼在一旁柔軟的大床上,不停地打著滾,嘴中發出一陣陣怪異的聲音。
在這看似一片和諧的景象中,文宇突兀的感覺到身體一寒。
寒意來得快,去的也快,仿若錯覺一般,剎那間消失不見。文宇慢慢抬起頭,表情疑惑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而窗外,空無一物。
“你們感覺到什么了么?”
聽到文宇的問題,星和獨眼趴在床上,直接搖了搖頭。
文宇皺著眉頭,一邊吞咽著桌子上的食物,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好像有什么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我知道我知道,老大你肯定是想交配了!”
獨眼瞪著眼睛,一臉嚴肅的對文宇說道。
“滾!”
“我知道!我知道!”
文宇一臉“嚴肅”的看著星,口中威脅道:“你要是說些沒用的,我就關你三個小時的禁閉!”
星狠狠地咽了口口水,一臉心虛的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