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光瞬發!
勒加斯揮動著長槍,仿佛炮彈一般凌空而下,他雙眼燃燒著熊熊怒火,槍尖直指潶王大君的頭顱,似乎想要將其一槍洞穿,為自己的種子報仇雪恨。
然而面對勒加斯的狂猛攻勢,潶王大君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暗淡的綠色煙霧從其身體中飄蕩而出,瞬間封死了勒加斯所有前進的道路。
“轟”的一聲巨響!
勒加斯干凈利索的撞在了綠色煙氣布置的墻幕之上,隨著火光四濺,惡臭蔓延,短短時間之內,勒加斯的身體,乃至武器,都被恐怖的毒霧所籠罩。
呼吸開始急促,眼眶開始發綠,指尖開始發麻,直到勒加斯動用本源之力,方才解決掉身上的異常狀態。
常規實力差距再明顯不過,而本源之力存量的差距……
不好意思,勒加斯這種正常渠道晉升上來的十一級強者,跟世界意志,貌似也沒法比。
方方面面的落差,讓勒加斯與潶王大君剛一交手,便處于絕對的下風!
這仗沒法打……
對于一直自傲的勒加斯而言,當察覺到自己與潶王大君的差距之時,無疑乃是第二重暴擊,他瞬間縮回長槍,隨后身影急退,瞬時間沖破綠色毒霧的封鎖,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我覺得,你剛才的提議可以考慮,以十換一的那個。”
局面再簡單不過了,本來,勒加斯覺得自己還行,最起碼硬鋼的情況下,自己不怕潶王大君這頭卑賤的黑皮魔物,然而當現實擺在眼前,勒加斯果斷縮了卵。
怒氣,臉面,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貌似沒有小命重要……
勒加斯故作平靜,然而他開口說出的話,卻惹得潶王大君一陣狂笑!
“這事兒,沒這么容易就結束了,你難道沒發現么?你的干爹,菲力都沒出現在這里,我不知道你又在那個地方惹到他了,不過說真的,我覺得,你這個脾氣,心性,實力,能力,方方面面都不配與我們相提并論,以前看在菲力的面子上,我給你臉!沒想到你自己給臉不要臉!”
“所以,你知道今天會發生什么事情么?”
“你會在我的力量下顫抖,哀嚎,最后化成一汪毒水!小鬼,下輩子,千萬記得別這么狂!”
話音剛落,勒加斯便已經遭到了重創!
勒加斯腳下盤旋的綠色毒霧瞬間化作滔滔大河,綠色的河流直沖而上,瞬間撲到了勒加斯面前。
濃郁的毒氣讓勒加斯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他盡力控制著自己的黑炎,然而當黑炎與綠水相撞,卻起不到半點作用。
絕對力量碾壓,本源之力濃度亦是碾壓,勒加斯只能看著河水撲滅火焰,瞬間兜在了自己的臉上!
“呲啦……”
仿佛強酸腐蝕豬肉,發出一股惡心的酸臭味道,當綠水劃過,勒加斯體表的防御力場瞬間崩潰,隨后便是皮開肉綻,他大聲哀嚎,隨后黑炎涌動,拖拽著勒加斯狂奔向遠方!
僅僅一個照面,勒加斯便險些被秒殺!
見此一幕,潶王大君只是不屑冷哼,綠色的毒水飛快縮回到其身體左右,隨后填入到身體內部。
短短時間之內,潶王大君的身軀仿佛一個大氣球一般鼓漲起來,綠色的液體仿佛血液一般在其體內流轉不停,直到潶王大君的個頭生長到三十余米高,方才停止了膨脹。
他看著遠方逃竄而去的勒加斯陰冷一笑,隨后腳下涌出綠水,托著他快速向勒加斯追擊而去。
今天,他,或者說是他們,根本不準備放過勒加斯!
勒加斯悲憤,狂怒,然后……
恐懼!
他沒想過,同為魔族軍部最高七人議會排名墊底的兩人,之間的差距竟然如此巨大,此刻,面對身后潶王大君“窮追不舍”,不,這只是貓捉老鼠一般的戲耍,勒加斯顯得無所適從。
回自己的地盤?
開什么玩笑!
自己的地盤上,根本沒有人能擋得住潶王大君。
那去哪兒?
勒加斯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自己的干爹,菲力。
身為魔族軍部最高七人議會的議長,菲力的實力無需質疑,可能也只有這種存在,才能在此刻救得自己的小命!
身后,潶王大君輕輕揮手,隨著綠光迸濺,一道綠色毒水凝聚成的水劍從身后劃過,在勒加斯反應不及之時便射在了他的大腿上。
隨著鮮血噴濺而出,勒加斯的大腿被干凈利索的撕裂,殘余的毒水向上蔓延,似是要污染勒加斯的血液。
勒加斯只能狠狠咬牙,狠心將自己的大腿連根斬斷,隨后在恢復能力的作用下,又重新生長出另一條完整的大腿。
雖無生命危險,但卻被動挨打,毫無還手之力。
勒加斯很憋屈,然而他貌似低估了自己今天的憋屈程度……
當勒加斯主動放棄了幾百條“大腿”之后,遠方,菲力的宮殿便遙遙在望,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勒加斯瞬間提速,然后“砰”的一聲,撞在了強度極高的防御結界上。
常規的防御結界,根本頂不住十一級強者的沖擊,然而這一次,這道出現在菲力宮殿之外的結界,非但攔下了勒加斯的步伐,反而讓其受創不輕。
出手之人顯而易見……
“滾!”
一聲怒吼,打消了勒加斯全部的期盼,他瞪圓了雙眼,緊盯著宮殿,似是想要穿透墻壁,看一看居住在其中的那個自己的靠山。
“是我啊,干爹……”
勒加斯發出最后的呼喚,然而一道狂風卻突然卷來,其中蘊涵著強大的本源之力,讓勒加斯毫無還手之力的被吹飛了老遠。
事實證明,在菲力眼中,自己這個干兒子貌似不怎么值錢……又或許他有了更好的干兒子……
菲力終究沒有做絕,這道其隨手卷出的勁風,將勒加斯吹到了與潶王大君相反的方向,勒加斯雖然口中謾罵,然而身體卻很老實,他簡單權衡,便定下了逃亡路線。
荒蕪邊域……
可能也只有那里,才能有自己茍延殘喘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