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孫剛說要給他一個交代,就只見陸川神色悲痛:“我妹妹,她死的慘啊。”
土行孫:“???”
我是人長得矮,不是腦子不夠用,你個混蛋可不要騙我。
這時鄭倫神色凝重匆匆而來,不過當看到土行孫后驚異道:“土先鋒,你回來了?”
“嗯,對啊,干什么那么吃驚?”
土行孫詫異,又道:“你們該不會是……找我吧?”
鄭倫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土先鋒,什么也不說了,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兄弟們,停下,不用找了,土先鋒活著回來了。”
土行孫一臉懵逼:“到底怎么回事,你們能不能說清楚?”
他只是離開了一晚好吧,怎么像離開了十天半個月一樣,事情都有些搞不明白?
鄭倫看了眼陸川。
陸大人神色中滿是悲痛,給他揮揮手,點了點頭。
“唉,土先鋒你是有所不知啊,昨天你走后,有士兵發現紅紅姑娘……遇害了。”
鄭倫嘆息一聲道:“紅紅姑娘尸身上還殘留著一些妖氣,所以軍師斷定,她是被妖精所殺害的,而那女妖變成紅紅姑娘模樣很可能是來謀害軍師或者殿下的。”
“什么,死……死了?”
土行孫目瞪口呆,站在原地,有些難以置信:“妖精是來害你的?”
“當時軍師想起你帶走那個妖怪以后的,急得不得了,擔心你的安危,所以他派我帶著兄弟們去找你找了一晚上。”
鄭倫說著有些埋怨道:“但我們就是找不著啊,土先鋒,你昨晚到底在哪呢?”
土行孫頓時驚呆了。
他當然不好意思說跑去打野戰了。
但這事兒有點……匪夷所思啊!
有女妖膽大包天,潛入軍營殺了紅紅,然后以假亂真把他給睡了,吸走了他三十年的功力?
土行孫想了想后悲傷道:“我對紅紅姑娘心儀已久,沒想到就此陰陽相隔,軍師,能不能讓我看看紅紅姑娘的遺體?”
他當然不會相信陸川的,不是,這次是鄭倫的一張空口白牙。
是真是假,還得他看了紅紅姑娘的遺體才知道。
“……那好吧,你跟我來。”
陸川領著土行孫進了他的大帳之內。
紅紅躺在一具棺材里,渾身滿是被抓開的傷口和血,臉色慘白,沒有氣息,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和一些妖氣。
土行孫看了一眼后差點吐出來。
“軍師,節哀!”
土行孫忍著收縮的胃走過去,隨便看了看后嘆了口氣后。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不相信也不行了。
看到尸體后,再聯想起來,一切似乎也變的合情合理了。
那妖孽殺害了紅紅,再幻化成她的模樣,潛伏陸川身邊定然沒安好心。
說不定也是想睡了陸川吸取他的功力呢?
只是不曾想被他歪打正著,先帶走了那妖孽,所以出于報復,她把自己睡了,再吸走了功力……
想到這里,土行孫心中長嘆一聲,真的是倒霉啊,居然給這家伙頂了一劫。
“土行孫,我看你臉色發白,精神不濟,氣血有損耗,你不會和那妖精……”陸川意有所指道。
土行孫哼道:“你說什么,我可是從小修道的人,你能發現她是妖精,難道我發現不了?哼,我發現她是妖精所變,所以與她大戰了一夜,運功多度所以有些疲累……”
看著裝的一本正經的土行孫,陸川心中撇嘴,差點兒信了你的邪。
“不說了,打了一夜,我筋疲力盡,得先回去歇會兒,累死我了。”土行孫擺擺手。
陸川送他離開了大帳后,轉身折回,大袖一揮,棺材和尸體消失不見。
龍吉邁步進來,有些無語道:“這土行孫是何方神圣,值得你這么設計他?”
“設計?我只是跟他玩玩罷了。”
陸川笑了笑:“他這人太好女色了,遲早要壞大事,所以我對他略施懲戒,讓他長個記性罷了。”
“此人天賦異稟,且精通地行這樣的奇術絕活。”
龍吉反問道:“且我見他的繩子,應該是闡教上仙懼留孫的法寶吧?”
“不錯,他就是懼留孫的弟子。”
“那怎么不去助西岐反而來助商?”
太華山,赤精子和普賢真人還未動身,就有一道土遁率先而來,落地化為金吒。
“弟子參見兩位師伯,師伯,姜師叔有難,還請相助啊!”
金吒向兩人見了一禮后道。
赤精子嘆息道:“不用多說,一切我已知道,現在我便下山助你們降服殷洪那畜生。”
“殷洪真的與師伯有關?”金吒吃驚道。
赤精子搖頭道:“現在多說無益,總之是我錯信了人,現在走吧。”
三人駕馭遁光朝著西岐而去。
普賢境界跌落,金吒也只有煉神境,速度很慢,所以赤精子帶著兩人飛行。
過了不久他們就落在相府,只是府中靜悄悄的。
靜的讓人害怕。
普賢、赤精子對視一眼后赤精子苦笑一聲,金吒感覺有些不對,快步進入。
接著身形一晃,噔噔噔后退撞在門上。
“木吒?!”
只見堂中一個棺木,一個無頭尸身,不是木吒還是誰?
“誰干的?”
金吒大叫一聲,雙目浮現血絲,接著放聲大哭。
他和金吒自幼相見,后分別拜師離家,所以兄弟感情很深。
倒是哪吒出生后從未見過他們,也是來西岐后,兄弟三人才初次相見。
他與兩個兄長的感情比旁人總要親近些,但自幼不在一起長大,親兄弟的感情也沒太深。
當然,木吒死了,他心中也是很難過的。
“唉,此乃我那孽徒所犯罪過。”
赤精子嘆息一聲后,和普賢真人踏步進入。
“見過師叔!”眾人行禮。
楊戩抱拳道:“兩位師伯,不知可有辦法令師弟和子牙師叔起死回生?”
“子牙是被陰陽鏡的白光照射而死,三日內,若用陰陽鏡的紅光一照自可復生。”
赤精子道:“至于木吒……他已上了封神榜,不能復生了。”
“怎么會?”金吒道。
普賢真人嘆息道:“這是他的劫數,也是他的命數。”
赤精子嘆息道:“諸位,事已至此我也話不多說了,現在我便去將那逆徒擒來,交由諸位發落。”
一聲嘆息,帶了不知多少的失望。
赤精子轉身出了大廳,楊戩看向普賢真人道:“師伯,你能否解開哪吒師弟身上的繩索……”
普賢真人走過去看了眼繩索后,輕咦道:“真是奇哉怪也,懼留孫師兄的捆仙繩怎么會捆了哪吒,哪吒,你怎么把你懼留孫師伯給得罪了?”
哪吒冤枉道:“師叔莫要冤枉好人,我何時得罪懼留孫師伯了?”
楊戩也搖頭笑道:“師伯,你這次可冤枉哪吒了,這次捆住他的可不是懼留孫師伯……”
“殿下,轅門外有個西岐出來的道人叫陣,讓你出去答話。”
哨兵報到中軍帳里。
“西岐來的?”殷洪目光一閃后冷笑道:“迎戰!”
有陰陽鏡、水火鋒、紫綬仙衣這三件寶貝護體,他又有何懼?
“道人?”聽到鄭倫稟報,陸川沉吟道:“莫非是赤精子來了?”
隨著轅門一點點打開,殷洪也看到了轅門外那個清瘦的道人。
“師……師父?”
殷洪的聲音變了,神情也變了,一下變得無比復雜。
門外的不是赤精子還是何人?
赤精子叱道:“殷洪,你為何不守承諾,難道忘了下山時對為師說的話,發的誓言?”
當年是他和從帝辛的屠刀下,施法救下他們兄弟,并與廣成子一人一個收為徒弟,帶上悉心教養長大成人。
廣成子他不知道,但他待殷洪捫心自問,沒有一點對不起之處。
想讓他下山去助西岐伐紂,但考慮到他們父子的關系,所以遲疑,是殷洪主動要下山。
下山時,他將最好的寶貝全部交給殷洪……
結果就換來這么一個結果?
“師父,弟子沒忘,弟子什么都沒忘,你對弟子有救命養育傳道授業之恩,這一切弟子都沒有忘記。”
殷洪悲戚道:“但是弟子生來是殷商的王族中人啊,你叫我如何幫著外人去奪先祖留下的江山,這樣死后有何面目去見先祖?”
“逆徒,你還不知錯……”
赤精子大怒喝罵道:“這世間王朝,興亡交替自有定數,成湯氣數已盡合該被取代,你為何如此糊涂啊。”
殷洪默然片刻,抬頭道:“師父,要怪就只能怪命運弄人吧,讓我體內流的是大商王族的血脈,我真的無法看到祖宗的江山被別人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