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唐山越近,路況越差,夏至坐在車內,車子劇烈的顛簸前進,夏至只覺得胃里不舒服,興虧早上吃的少,不然她此刻已經吐出來了。
汽車駛過,外面塵土飛揚,到了唐山之后,司機讓眾人下車,大聲道,“前面路況太差,車子開不進去,勞煩諸位在這下車吧,自己步行進去。”
車上的許多人都是來唐山看望親朋好友的,聽說唐山發生了大地震,擔心親人的安全,不顧危險,坐著車來到了唐山。
夏至手中拎著個包,剛下車,就蹲在路邊,一陣吐,面色有些蒼白。
一個中年女人見夏至面色不好,忙關心道,“大妹子,你沒事吧?”
夏至沖著女人,笑了笑道,“多謝大姐關心我,沒事兒,就是車子太顛了,胃里有些不舒服。”
中年大姐聽了,蹲下身給夏至拍了拍后背,安慰道,“沒事,一會就好了。”
然后問夏至,“你在唐山也有親戚?”
夏至點了點頭道,“我丈夫是軍人,在地震中為了救人受了傷,我不放心,來看看他。”
女人一聽夏至是軍嫂,神情頓時多了幾分敬畏,拉著夏至的手,感激道,“大妹子啊,俺可是聽說了,這次要不是有軍人在唐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你丈夫為了救人受了傷,那是英雄啊!”
“這些軍人果然不愧是咱們老百姓的子弟兵啊!”
夏至笑了笑,過了好一會兒,感覺好了許多,就站起身。
女人擔心的看著夏至道,“大妹子,用不用我扶著你?”建議道:“要不我先陪你去找你丈夫...”
夏至忙擺手道,“多謝大嫂了,不用不用,一會兒我看到軍人,讓他們帶我去就行。”
女人聽后,道,“那行。”
又對夏至說,“俺娘家是唐山的,我娘年紀大了,我得趕緊回家看看,我娘有沒有事兒?”
夏至忙道,“那嫂子您快去吧。”
夏至和中年女人分開了。
夏至拎著包裹,走進這個滿目瘡痍,滿地廢墟的城市。
城市里到處可見穿著綠色軍裝的戰士,在清理垃圾,幫助百姓,重建房屋。
夏至找到一個正在干活的戰士,問道,“同志,請問,你知道顧北城顧師長在哪兒嗎?”
戰士抬頭看了眼夏至,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問道,“同志,你找顧師長啥事兒?”
夏至笑道,“我是顧師長的愛人,我聽說他受傷了,就來照顧他。”
戰士聽夏至說是顧北城的愛人,態度立刻熱情不少,忙道,“嫂子您好,我這就帶您去找顧師長。”
夏至忙笑道,“那謝謝啦。”
小戰士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小戰士把手里的鐵鍬放在地上,讓同伴幫忙看著,自己則領著夏至,往城市里面走。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小戰士領著夏至來到一片開闊地方搭建起來的帳篷區。
因為呂春花的特意宣揚,不少人都在私下議論,呂春花和顧北城到底什么關系?
雖然呂春花沒有明著說她與顧北城是什么關系,但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的。
而且三人成虎,許多人說著說著,不知不覺間...
呂春花就變成了顧北城的相好。
畢竟那個大首長可是讓呂春花幫他洗衣服來著。
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孫師長來找顧北城,顧北城見孫師長一臉疲憊,問道,“后續工作進行的怎么樣了?”
孫師長抹了把汗,說道,“還行吧。”
孫師長說完,見帳篷里就他和顧北城倆人,孫師長俯下身,壓低嗓音,在顧北城耳邊道,“老顧,我說你跟那個呂春花到底什么關系呀?”
顧北城皺眉道,“不是和你說過了,沒關系,啥關系都沒有。”
孫師長有些不信道,“你要是跟她沒關系,你能讓人家給你洗衣服?”
“我說老顧啊,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你可不能犯錯誤,前程你還要不要了?”
“京城可是有大好的前程等著你,在這個關鍵時刻,你腦子可不能犯糊涂。”
顧北城也有些惱火了,看著孫師長道,“哎,我說老孫,這話什么意思啊?我什么時候讓呂春花給我洗衣服啦?我的衣服都是讓小李給洗的。”
孫師長疑惑道,“不能吧,我私下里可是聽不少人議論,見過呂春花給你洗衣服,我知道這件事情你肯定不想讓別人知道,但是你既然做了,你就得敢當啊。”
“更要深刻認識自己的錯誤,趕緊跟那個呂春花斷干凈!”
顧北城嚴肅道,“老孫,我顧北城什么時候說過謊?”
“我既然跟你說,我沒讓呂春花給我洗過衣服,那就絕對沒有,您要是不信,一會兒小李來了,你問問他。”
倆人正說著話,李解放就端著飯盒進來了,見孫師長也在,李解放笑呵呵的向孫師長敬了個禮,然后對顧北城道,“首長,今天可是有紅燒肉,廚師特意給您舀了兩勺肉呢。”
軍隊里平常也是難得吃上一回肉,戰士們都很饞肉。
李解放說著就上前想要扶起顧北城,顧北城擺手,一雙眼睛嚴肅的盯著李解放,李解放見顧北城一臉嚴肅,嚇了一跳,忙道,“首長,咋啦?”
顧北城問道,“我這幾天換洗的衣服是不是你洗的?”
李解放不明所以道,“是我洗的呀。”
顧北城看一下孫師長,“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我的衣服都是小李洗的。”
孫師長看著李解放道,“真是你洗的?”
李解放拍著胸脯道,“首長,我是顧師長的警衛員,師長受了傷,我當然要照顧他啊。”
孫師長一臉糾結道,“可是我都聽人說,是那個呂春花給你們師長洗的衣服啊,很多人還親眼見了。”
李解放聽到孫師長提到呂春花,就不高興道,“那個呂春花的確說過要給首長洗衣服,還說我洗的不干凈,我沒答應。”
“我們首長不喜歡那個呂春花,我哪里敢讓她給首長洗衣服呀?這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有損我們首長的威名。”
顧北城覺得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就對孫師長道,“老孫,這件事情你還得幫我仔細查查,看是誰在背后造謠?”
孫師長陰沉著一張臉,見事情的問題有些嚴重,就點頭道,“你放心吧,我這就吩咐讓人去調查調查,不能讓人平白無故的給你頭上扣屎盆子。”
這天,呂春蘭端了一個洗臉盆,盆里放著兩個孩子的臟衣服,她要去給兩孩子洗衣服,剛走到水管旁,就聽到遠處那些女人在議論自己。
呂春花忙躲在一個帳篷后面,仔細聽那些女人在說自己什么?
“哎,你知道嗎?那個呂春花發達了,跟一個首長好上了。”
“是嗎?呂春花可是嫁過人的,還生了倆孩子,人家首長能看上她?”
“誰知道呢,說不定那首長就好那一口呢。”
“那倒也是,男人有哪個不貪心的。”
呂春花聽到有人把自己和顧北城聯系到了一塊,心里甜得跟蜜一樣,臉上也不禁露出燦爛的笑。
雖然顧北城不喜歡呂春花,但呂春花只要聽到,別人把自己和顧北城聯系到一塊,她心里就高興的不行,仿佛別人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一個人自娛自樂,美的很。
呂春花端著洗臉盆,繞過帳篷,出現在眾人面前。
眾人見呂春花來了,紛紛熱情的和她打招呼:
“春花來了呀?”
“今天是不是又給那個首長洗衣服啊?”
“春花呀,你跟那個首長到底咋樣啦?”
“那個首長有沒有說要娶你呀?”
面對眾人七嘴八舌的詢問,呂春花滿臉嬌羞的低下頭,也不說話,看在眾人眼里,誤會更深。
呂春花走到一個空地旁,眾人看呂春花盆子里是孩子的衣服,就知道呂春花這次不是給那個首長洗衣服,而是給自己的兒子洗衣服。
有人好奇的問,“春花啊,那個首長有沒有結婚啊?”
“是啊,那個首長雖然看著長得俊,人也顯年輕,但年紀應該不小了吧。”
呂春花想起顧北城說他有妻子,有孩子,心里就一陣不舒服,忙低下頭小聲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眾人聽了呂春花模棱兩可的話,心里下意識的覺得,顧北城應該是結婚了,可能妻子也沒了,所以才敢招惹呂春花。
不然的話,一個軍人有妻子,有孩子,敢招惹別的女人,這不是犯錯誤嘛。
眾人私下議論一陣,然后羨慕的看著呂春花道,“春花呀,你的命是真好,有個大首長喜歡你,以后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們。”
呂春花連忙笑著點頭,“一定,一定。”
呂春花見所有女人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自己,心里別提多得意了。
呂春花想起以前這些女人,明里暗里瞧不起自己,現在卻這樣的巴結自己,心里當真是快意。
就在呂春花沉寂在這種快意當中之時,忽然一個女人匆匆忙忙的從遠處跑過來,看到呂春花后,臉上不知道是擔憂還是嘲弄,沖著呂春花就是一陣大喊,“春花呀,你快去看看吧,跟你相好的那個首長,人家愛人來了。”
這女人的嗓門很大,在這洗衣服的女人全聽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呂春花身上,呂春花一下子僵住了,臉上的笑容看著有幾分滑稽,許多女人見了心中嗤笑。
有人忍不住問那個傳話的女人,“王嫂子,你這是聽誰說的?”
“我聽一個小戰士說的,說那個首長的愛人聽到那個首長受傷了,不放心,就過來照顧首長。”
“哎呀。”有人看一下呂春花,“春花,你不是說那個首長他沒媳婦兒嗎?”
“是啊,春花啊,那個首長他有媳婦?還跟你要好,這不是騙你嗎?”
“春花呀,這件事情,可千萬就不能這么算了,你得找他們領導去,讓他們領導給你主持公道。”
“就是,首長了不起呀,首長就可以耍人玩嗎?”
呂春花蒼白的一張臉,噌的一下從地上站起身,她不敢看眾人的眼睛,低著頭,匆匆說了句,“我去看看。”把盆子扔在地上,就飛快跑了。
等呂春花跑遠,這些女人才紛紛道,“春花真可憐。”
“我看呀,是這個呂春花自作多情,我就說嘛,人家一個堂堂的大首長,能看上她嗎?”
“你也不能這么說,人家春花長得也不差,說不定那首長的媳婦,長得特別難看呢。”
“就是。”
此時的呂春花心里亂糟糟的,她知道顧北城看不上她,可她心里還是有些不甘心,那樣好的男人,自己若是錯過了,得后悔一輩子。
而且呂春花也想去看看,首長媳婦兒到底長得啥樣兒?
呂春花對自己的相貌還是很有自信的,她可是他們整個住宅小區長得最好看的。
雖然整個住宅小區也就20多戶人家。
夏至被小戰士帶到了顧北城的帳篷外面,小戰士站在門外,喊了聲,“報告。”
李解放就走了出來,小戰士剛想說什么,李解放就看到了夏至,驚喜道,“嫂子,你咋來了?”
夏至笑道,“我聽說你們首長受傷了,心里不放心,就過來照顧他。”
李解放高興道,“嫂子,首長要是知道你來了,肯定高興,你趕緊跟我來。”
李解放沖小戰士揮了揮手,小戰士轉身就跑了,然后他領著夏至進了帳篷。
夏至一進帳篷,就看到顧北城趴在床上,后背上纏著繃帶,隱隱可見一些血絲,滲透到了外面。
夏至連忙跑過去,顧北城聽到聲音,轉頭就看到了夏至,眼睛一亮,開口道,“媳婦兒,你怎么來了?”
夏至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看著顧北城的后背,眼中有心疼,說道,“我聽說你受傷了,不放心,就過來照顧你,傷口深不深?嚴不嚴重?醫生怎么說的?”
顧北城聽夏至連珠炮似的詢問,知道夏至是擔心自己,連忙對夏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然后安撫道,“媳婦,你別擔心,醫生說了沒啥大事,就是外傷,我現在已經好多了,等再過幾天,我就能回京城了。”
然后見夏至頭上、臉上都沾滿了土,衣服也灰撲撲的,就有些心疼,“媳婦兒,你看你這身上臟的,來的時候,沒少遭罪吧。”
夏至輕笑一聲,“我倒沒什么,就是來的路上顛簸了點兒。”
顧北城對站在一旁的李解放道,“小李,去給你們嫂子打盆水來,讓你們嫂子洗洗臉。”
李解放高興的應了聲,就跑出去。
夏至忙道,“我自己去吧。”說著就站起身,對顧北城道,“我一會兒就回來。”
顧北城笑著點頭,李解放剛領夏至出了帳篷,就看到了站在帳篷外面的呂春花。
呂春花也看到了,跟在李解放身后的女人。
女人雖然身上沾滿了塵土,不過這城市里到處塵土飛揚,呂春花身上也沒干凈多少。
但夏至皮膚白凈,五官姣好,氣質出眾,上身穿了件白色襯衣,下身是一條黑色的闊腿褲,腰間系著皮帶,想露出纖細的腰肢,一雙眼睛又黑又亮,眸光卻溫柔如水,長得非常漂亮。
呂春花本來對自己還有些信心,覺得首長的媳婦一定長得很難看,可見到夏至,呂春花心里又不得不承認夏至要比她漂亮,心里頓時開始憤憤不平。
憑什么?
面前這個女人長得漂亮也就罷了,竟然還嫁給了顧北城那么好的男人,什么好事都讓她給攤上了,這老天爺咋就不長眼呢?
李解放看到呂春花,當即撇了嘴,不想搭理她,夏至看著面前這個眼睛不住在自己身上打量的女人,對著呂春花笑了笑,就想跟著李解放離開。
沒想到呂春花,卻開了口,呂春花笑盈盈的看著夏至,說道,“這位大姐,你怎么從首長帳篷里出來了?你跟首長什么關系呀?”
夏至聽著面前女人盤問般的語氣,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還是說道,“您好,我是顧北城的妻子,叫夏至。”
呂春花之前還抱有幻想,或許面前這個漂亮女人不是顧北城的妻子呢,現在幻想破滅。
呂春花袖子下的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對著夏至擠出一絲笑,然后道,“原來大姐是首長的妻子啊,正好我有點兒事兒想跟您說。”
李解放走到夏至身邊小聲道,“嫂子,別搭理這個女人,首長不喜歡她。”
李解放雖然是壓低了嗓音,但是這兩句話,還是落入了呂春花的耳中。
呂春花心里暗恨,把李解放罵了個狗血噴頭,忙可憐巴巴的看著夏至說,“大姐,我耽誤不了您多少時間,顧首長救了我,還有我的兩個孩子,我就是想要向您表達一下我的謝意,我沒別的意思啊。”
夏至看著呂春花矯揉造作的臉,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于是夏至對李解放道,“小李,你去幫我打盆水來,我聽聽這位大妹子要說什么。”
李解放瞪了眼呂春花,不甘心的拿著洗臉盆跑遠了。
李解放走后,呂春花走到夏至身邊,夏至看著呂春花,笑著開口問,“這位大妹子,今年多少歲呀?”
呂春花驕傲的一挺胸膛,“30歲。”
她可是聽說了,顧北城今年都37啦,面前這個女人是顧北城的妻子,想來比顧北城小不了兩歲,只是保養的好,若是她能嫁給顧北城,不用整天洗衣做飯,她也一定會顯得很年輕。
夏至眉毛挑了挑,然后笑了聲說道,“這位大姐,我今年28歲,您比我還大呢,就不要再叫我姐姐了。”
呂春花聽了夏至的話,嘴角一抽,訕訕笑了笑道,“我...我還真是沒想到,你比顧首長小那么多呢。”
夏至笑而不語,她犯不著對一個陌生人說他跟顧北城的私事。
夏至看著呂春花問道,“這位嫂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兒嗎?有事的話就快說吧,我一會兒還有事兒呢。”
呂春花見夏至口氣有些硬,心里就有些不高興,臉上笑得越發燦爛,“大妹子啊,是這樣的,地震那天呀,雖然顧首長已經派人通知了我們要住在外面,可是外面蚊子實在太多了,倆孩子睡不著,我只能帶著孩子回家住。”
“地震一來,我就嚇壞了,腿都軟了,動也不敢動,我以為我跟兩個孩子死定了,沒想到關鍵時刻顧首長他不顧自身安全,救了我跟兩個孩子。”
呂春花語氣真摯,眼中似乎還閃著淚光,抹了抹眼角,繼續說,“大妹子,你是不知道,地震的時候,我跟兩個孩子還有顧首長被困在了一樓,我當時都以為我們會被砸死,沒想到顧首長自己擋在外面,把我跟孩子抱在懷里,護著我們,護了一夜呀。”
其實哪有一夜呀,也就幾個時辰,發生地震的時間也就凌晨四點,上午他們就被救出來了,這是呂春花想要誘導夏至說的話,帶著曖昧。
“大妹子,你說顧首長對我們全家是不是有救命之恩?”
夏至看著呂春花,眸色冷了冷,點了點頭道,“嫂子真是客氣了,北城雖然救了你們,但北城是軍人,救你們是他的責任和義務,不過...”
夏至語氣忽然轉冷,一雙眸子如同刀子般,直直的射向呂春花,緩緩開口道,“我倒覺得嫂子有點不懂事,既然顧北城他們這些軍人已經通知了你和孩子,讓你們在外面住,你們卻還非得回到家里面,看來嫂子和兩個孩子還真是不怕死啊。”
呂春花沒想到夏至會這么說,一時間有些愣住,本能的反駁道,“我...我也是看倆孩子睡不著,才......”
“就因為一句睡不著,嫂子差點害了我丈夫,”夏至嗓門陡然拔高,厲聲道:“你和你得兩個孩子被地震困住,就算死了,也屬于咎由自取。”
“但,讓我生氣的是,你自己作死就罷了,竟連累了我丈夫受傷,幸虧我丈夫沒死,要是我丈夫死了,我非得扒你一層皮不可!”
夏至很少有發火的時候,可剛才聽了呂春花的話,她實在是氣不過,呂春花和兩個孩子自己找死,
已經告訴她們會有地震,還非得回家去睡,她們自己找死沒關系,卻連累了別人,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
夏至說完,狠狠瞪了眼呂春花,轉身就要走。
呂春花看著夏至纖細的背影,忽然大聲道,“你給我站住!”
然后蹬蹬的跑到了夏至面前,不高興道,“你剛才什么態度?顧首長雖然受了傷,可他還沒怪我們呢,你憑什么怪我?”
夏至冷著臉道,“我丈夫不怪你們,是因為他是軍人,可我身為他的妻子,你們差點害死我丈夫,我沒打死你,都是輕的。”
呂春花冷哼一聲,咬了咬唇道,“你少得意,少在這里囂張,我告訴你,顧首長對我可好了,他還讓我給她洗衣服呢。”
呂春花說完就得意的看向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