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西讓郭海英先去醫院,她則去找了朱三,吳婆子自從派出所回來之后,整個人都變得沉默了許多,朱三怕他媽一時想不開,就一直呆在家里沒出去。
驟然聽到敲門聲,朱三打開門,一看竟然是蘇西,朱三這才想起蘇西今天要離開了。
朱三笑著說,“聽說你今天要走了。”
蘇西點了點頭,直接說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朱三愣了一下,忙笑著說,“你說,只要我能幫得上的,絕不推辭。”
蘇西點了點頭,兩人說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話,才分開,蘇西還把一份文件給了朱三,然后拎著行李離開了。
朱三看著蘇西的背影,眼底有一絲落寞,不過他很快又把那一絲落寞藏了起來,因為他知道,今后兩人再無交集。
吳老婆子坐在屋里,透過窗戶,看到朱三正在跟蘇西說話,吳老婆子經過這件事兒,在不敢惹蘇西,連出門都不敢,只敢偷偷的觀察。
見蘇西離開了,吳老婆子才偷偷摸摸的從屋里走出來,走到朱三身后,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低聲問,“兒子,那個女人找你說什么呢?”
朱三扭頭見是他娘,忙說,“沒啥事兒,對身體不好,回屋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朱三說著就離開了家,吳老婆子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小聲嘀咕了一句,“小狐貍精。”
不過吳老婆子的聲音很低,除了她自己,沒旁人聽見。
蘇西來到醫院之后,蕭戰和郭海英正在等著他,蕭戰精神不錯,腦袋上雖然還綁著紗布,但一雙眼睛清明,身上穿著剪裁得體的中山裝,整個人顯得精神奕奕。
見蘇西來了,蕭戰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溫聲道,“咱們回家吧。”
蘇西握住蕭戰的手,鄭重點頭,“嗯,咱們回家。”
蕭戰身體雖然恢復了大半,但坐硬座肯定是不行,時間太長,郭海英就找人買了臥鋪,也能讓蕭戰舒服些。
朱春花不知道的是,她扣了蘇西100塊的押金,蘇西也同樣送了她一份大禮。
一個月之后,朱春花來收房,卻愕然發現,自家的院子完全變了個樣。
大門口垃圾堆積如山,還有幾個衣衫破爛的人,從大門進進出出,像是乞丐。
朱春花走進門里看,整個院子也都變了樣,院子里的一個大水缸,不知道被誰給砸壞了,地上的樹葉,已經開始發臭。
院里的臺階上,同樣坐著幾個衣衫破舊的乞丐,身上還散發出異味兒。
幾個乞丐見一個女人突然跑過來,都滿眼疑惑的看著朱春花。
朱春花卻不管不顧的跑進屋里,發現屋里的家具也不知道被誰給搬走了,屋里除了床,再無其他,顯得空蕩蕩的,而床上此時還躺著兩個乞丐正呼呼大睡,地面臟的落了一層灰。
還有,吃剩下的飯、果皮等垃圾,都扔在地上沒人打掃,屋子里散發出一股難聞的腐臭味,熏的朱春花幾乎暈過去。
她沒想到,只是一個月的時間,自家的房子竟然成了乞丐窩。
朱春花嗷的一聲就哭了,撲通一下,坐在地上一邊拍大腿一邊嚎啕大哭。
院里的乞丐對著朱春花指指點點,朱春花哭著罵道,“你們這些窮鬼,給我滾,這是老娘的房子,誰讓你們住進來的,都給我滾”
這些乞丐好不容易有一個容身之處,哪里舍得離開,笑嘻嘻的對著坐在地上的朱春花指指點點,沒人把她當回事兒。
朱春花哭了好一陣,最后無奈之下,去了派出所。
朱春花向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哭訴道,“公安同志啊,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我這房子是租給了那一段兒經常來的母女,可哪知道她們倒是走的利索,卻把這房子給了乞丐。”
“我好好的房子,如今都快成豬窩了,以后我這房子還有誰會租啊?而且,屋里的家具也少了許多,公安同志啊,你們說這件事我可怎么辦呀?”
公安同志連忙道,“朱同志,你先別急,這件事我們也有所耳聞,那對母女的確回京了,只是他們臨走之前想做個好事兒,給那些無依無靠,無家可歸的乞丐們一個家,于是他們無償的把屋子一個月的使用權給了那些乞丐,任由那些乞丐住。”
“至于屋里的家具減少,那可能也是乞丐拿的,跟那對母女也沒關系,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