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修羅花細長的花蕊觸角般從花瓣內迅伸出,緊緊地包裹住了黃蜉妖蟲。√★1
黃蜉妖蟲掙扎著想脫開,木修羅花的‘修羅’兩個字不是亂起的,它不只顏色帶煞,花瓣花蕊都帶毒,經過簡單煉制之后,保留了它的毒性,花瓣花蕊更為柔韌,不易損壞。
黃蜉妖蟲的翅膀只做出了欲飛的動作,就動不了,再看,已被木修羅花的毒毒死。
簡直是完美捕蟲器!
“怪不得師父打我到靈獸園來,除了讓我沉淀心境外,也是讓我增長見識吧。”林千藍召回修羅囊,吧嗒了嘴,自語道。
是長了見識了,木修羅花還能煉制成捕妖蟲法器事,就讓她新奇了好陣。
她雖曾有過預備雜役的身份,可天正式的雜役都沒當過,不知道雜務是怎么做的。
比如打掃,她以為就是施放幾個低階法術的事,可今天算是知道了,與她想的完全不樣。
“師父是在告誡我,遇事不要想當然?”林千藍自我分析道,“還是說告誡我,不要看低任何人的頭腦手段,哪怕那是個凡人?”
關于后點,林千藍自認她不會。不提前世的那個明面上倡導人人平等的世界,就是之前,她只是個外門弟子,處于宗門的底層,就沒有看低人的意識。
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
前點嘛,她有時會犯,剛才沒問清打掃鶴園的注意事項,就要拿用靈力波動大的法器,是她想當然了。
以后她會注意不再犯此類錯誤的。
林千藍陷入自我檢討,卻不知有人聽到了她的喃喃自語,笑倒在了玉床上。
峰頂峰主的洞府內,倪非以個妖嬈的姿勢,趴俯在張紅色的玉床上,雙肩聳聳的,笑得不可自抑。
“哎喲喲……青梨,你這個徒弟太好玩了!竟然以為你派她去靈獸園是為了增長見識?還遇事不要想當然?她這還不想當然?哎喲喲,多少年沒遇到這么好笑的事了。”
房間里懸浮著面鏡子,鏡子里面正是靈獸園里的情形,說具體點,就是林千藍所在的鶴園里生的切,都被房間里的人看個真真的。
坐在鏡下的殷青梨,臉黑的快能磨墨了,他以為林千藍去靈獸園后,會先看完整個園子,那樣的話,他就能知道那只獨角銀倪獸見到她的反應,來確定她與那人的真正關系。
哪曾想過,林千藍會進去就直接干起活來,照她的做法,怕是今天都轉不到獨角銀倪獸那里去。
這還不是讓他臉黑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就是正趴在玉床上大笑的倪非,突然就出現在他的洞府內。
知道他洞府的禁制對倪非不算什么,可點招呼都不打,真讓他措手不及。
“哎喲喲……小青梨,你怎么還是跟以前樣,什么事都不直說?我猜猜,你定是告訴你的弟子,說打掃靈獸園要認真,不許敷衍了事?哎喲喲,你怎么收了個這么聽話的弟子?”
“她很好,心性堅毅,做事從不敷衍。”青梨真人黑著臉說著林千藍的說話。
“小青梨,你是在為你的弟子辯解?”倪非終于止住了笑,從趴俯變成了側臥玉床,“沒想到她的血緣后人沒有跟她樣的機靈勁,還真遺憾呢。”
“她的心思也很通透。”
“小青梨,你這護短護的,都容不得我說句你弟子的不是?”
殷青梨耐著性子問道,“倪非前輩,你為什么離開鎖心院?付出了什么代價?”
“小青梨這是在關心我么?”倪非輕佻地反問。
“倪非前輩,我已三百有余。”殷青梨言外之意是讓倪非不要再叫他‘小青梨’了。
倪非前刻還笑意盈盈的眸子驟然冷卻,從玉床上坐起,“既然不小了,為何直口口聲聲叫我前輩。”
殷青梨垂眼沉默會,道,“你不喜歡,我以后私下里不會再稱你為前輩。”
不知何時,倪非手上多了朵紅色的靈花,嗅了嗅,“別人都說你做事囂張無顧忌,偏就在我面前總顧忌無數。”
抬頭沖殷青梨輕輕笑,無比的妖媚,“算了,你就做你想做的事好了。若是真改了性子,那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青梨了。唉,還真讓人為難。”
因見得多了,殷青梨對倪非那抹妖媚動人的笑無動于衷,“你離開鎖心院真的沒事?你不是過誓,不再出鎖心院嗎?”
倪非挑眼看他,“誓的事啊……我是怕那些該老不老的家伙來煩我,才放出話來,說了誓不能出鎖心院。別說,還真清靜了幾百年。”
殷青梨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更不大好了。
靈獸園內,不知道師父真正用意的林千藍,正勤勤勉勉地抓著黃蜉妖蟲。
小火鴉怎能錯過這個好玩的游戲,伸著頭到處尋找蟲子。
火鴉是雜食妖獸,也吃妖蟲,出于本能,小火鴉找蟲子的效率挺高,林千藍那邊剛消滅只,小火鴉就找到了只黃蜉妖蟲。
它直接沖上去,想用長喙啄住,可黃蜉妖蟲提前就現了它,三對翅膀同時展開,都沒看清它是怎么扇翅膀的,就已遠離了小火鴉。
“嘰!嘰嘰!”小火鴉不甘心地叫了幾聲。
它并沒氣餒,繼續找,繼續捉,連找到了三只,半只黃蜉妖蟲的邊都沒啄到。
“嘰!啾!”小火鴉生氣了。
當找到第四只時,小火鴉沒再往上沖,而是沖著那只黃蜉妖蟲張開紫喙,吐出了團小火球來。
黃蜉妖蟲感知危險急飛起,小火球比它還快,追上了黃蜉妖蟲,隨即黃蜉妖蟲翅膀就著了,在空翻了幾翻,落到了地上,只剩下了半個蟲身。
不是小火鴉有了吐火的技能,是它找了個幫手,它吐出的小火球就是幽冥陰火。
幽冥陰火吸收了那塊寒玨石里的陰氣后,比原先大了倍有余,不再是原先那副看著要滅不滅的樣子了。
成了團小火球的幽冥陰火飛回到了小火鴉那里,懸停在了它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