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銀倪獸飛得很高,高到所有山峰都在它的下方,坐在它背上的林千藍未免擔心,太高了會碰到上方護宗大陣的禁制。★★1く
因為飛的太高,林千藍失去了方位感,因度快,高空涼風吹得她不得瞇著眼,更是判斷不出獨角銀倪獸要帶她去哪了。
迎面風變小,涼意卻是變成了冷意,獨角銀倪獸緩緩落下。
眼前是片冰雪的世界。
四周都是青翠的山峰,圍成了個狹窄的谷地,從四周山峰的高大程度來看,這塊谷地應是往地下深陷了不少,幾乎沒多少過渡地帶,就從草木繁盛的地方,變成了雪谷。
雪谷不僅有雪,還有個不大的冰湖,冰面不是平的,而是高高低低地堆著混合的雪與冰的雪堆,不少雪堆上還立著幾個蒲棒般的東西,白色的柱子,上面截淺灰棒身,不是太好看。
林千藍從獨角銀倪獸的背上跳下來,眺望了下,怎么也想不起虛天宗內有這么個地方,宗門下的地圖上還沒有標注有個冰雪谷地。
“嗥!”獨角銀倪獸沖她嘯了聲。
語言不通真是急人。
林千藍把御用翻譯騰二叫了起來。
“老大。”騰二迷糊著大藍眼,看到外面的情形,眨了眨眼,“我們到北荒了?”
“你去過北荒?”林千藍問。據記載北荒極其陰冷荒涼,離虛天宗所在的區域隔著以萬里計的距離。
“當然,小爺我——”騰二猛然頓住,完了,老大最討厭它在她跟前稱小爺,“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出來!”林千藍繃起臉。林千藍已不怎么在意騰二不時犯二的話,可騰二是慣不得的,她才繃著臉。
騰二溜達達地出了魂玉空間,正好飄到了獨角銀倪獸的面前,跟獨角銀倪獸來了個對眼,唬了下,迷糊勁沒了,“哇,怎么是只獨角銀倪獸?我還以為是個雪堆。”
獨角銀倪獸再是身雪白,也不至于像個雪堆,騰二那是在魂玉空間里時還迷糊著,根本沒注意看外面。
不說別的,現在騰二的神獸氣息收斂的很好,獨角銀倪獸疑惑地盯了它眼,沒什么特別的反應。
“騰二,問問它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騰二照著問獨角銀倪獸通,得到了答案,“銀洛說這里叫晴雪谷,帶老大來是因為想讓老大幫它打開個雪屋。”
銀洛是獨角銀倪獸的名字了,林千藍想了下,還是想不起宗門的地圖上有晴雪谷這個地名,
按說晴雪谷這么有特色的地方,與宗門有關的典籍里該有所記載才對,可她從沒看到和聽說過。
再望望四周的山,沒有看到人,空也沒有看到有修士飛過,林千藍問銀洛,“我們還在虛天宗內嗎?在虛天宗的哪個方位?”
銀洛回答說還在虛天宗,在虛天宗內。
好吧,在虛天宗內也是個方位。林千藍不指望銀洛能說出晴雪谷的具體位置了。
林千藍想起銀洛帶她來的目的,“銀洛,你怎么知道我能打開?”
騰二翻譯,“銀洛說它聞到老大的氣息就知道了。”
說了等于沒說啊,想到獨角銀倪獸是五階妖獸,靈智沒那么高,林千藍就不再深問了。
妖獸等階越高,靈智越高,若是九階妖獸,就是幼獸,智力也與人修相仿了。五階妖獸,除了那幾種品階低但天生靈智高的,比如狐族,其他的妖獸,成年的靈智也與人無法相比。
“銀洛,雪屋在哪?”來都來了,幫個忙還是可以的,騰二也傳音說獨角銀倪獸沒有任何惡意,她今天就當出來游玩了。
銀洛低吼了聲,往那片冰湖走去。
林千藍看出那片雪堆并不像是胡亂堆著的,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見銀洛走到其個雪堆邊,用爪子抓了把,露出藏在里面的冰塊角來。
“嗥!”銀洛回頭看著林千藍。
“銀洛說進雪屋的門就在這里面。”騰二說道。
林千藍過去,用手掌來回擦著,冰涼的雪塊撲漱漱落下,露出里面冰塊的真面目來,是塊方形的冰柱,冰柱上刻有繁雜的陣紋。
仔細看了看陣紋,“這是……是個以血破陣的陣法?”
林千藍沒認出是什么陣,但這個陣紋最心,有個圓形的凹陷,與周邊的幾道彎曲的紋形成個如意狀的紋路,她認識這個如意紋,是以血破陣的陣紋。
以血破陣的陣法很特殊,陣眼是明的,這塊冰柱就是陣眼,要破陣就需要特定人的鮮血滴入陣眼內。
“嗥!”
“老大,銀洛說讓你往里面滴滴血,就能打開去雪屋的陣法了。”
以血破陣的陣法并不多見。
有的修仙家族在挑選家族傳承人的時候,用的就是以血破陣,以確定哪位后人最接近祖先血脈。
也有修士不想讓其他人進到自己洞府或藏寶地,便設置了以血破陣,不用他本人的血,用其他任何方法破陣,大陣都破不了,強行破開,就會啟動預設好的毀滅陣法,連破陣人帶所藏寶物都毀于旦。
既然這個陣法設置的是以血破陣,她就不用想著用其他方法破陣了,弄不好就會來個陣毀人亡。
可讓她不解的是,銀洛怎么知道她的血就管用?
她不是沒想過陷阱的問題,但就沖著獨角銀倪獸是師父讓養在靈獸園的,她就敢滴滴血試試,只要不要她的精血。
修士的精血可以被用來做許多對修士不利的事,沒聽說過用普通的血就成的。
林千藍持著懷疑的態度,拿出匕,刺破點指尖,滴了血到那個圓形凹陷內。
就見那滴血跟活的樣,從圓形凹陷游了出去,沿著陣紋快地游動,最后停在處半月形的陣紋處不動了。
“咔,咔,咔……”
林千藍感覺腳下輕而快地顫動著,她面前的雪堆移形換位,露出個通道來。
銀洛大吼了聲,表達著自己的興奮,巨大的身形向前縱,進到了通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