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真的假的,既然已經在這里了,姑且信胡魁說的,最壞的結果就是什么都沒現,其他的沒什么損失。
林千藍吩咐道,“騰二,你去右邊,仔細搜搜,看能找到什么線索不能。”找到線索的可能性很小,但不查看下,她心里會直惦記著。
“可是……”它還有事沒說呢。
“讓你就去,其他的事搜查完了再說。”萬是氣息類的線索,拖上會,有可能氣息剛好消散了。
“哦。”
山口處就那點地方,半個時辰后,林千藍把左邊有人痕跡的地方都仔仔細細地用靈識掃了遍,沒什么現,騰二那邊也是。
有句俗話說,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林千藍權當是個好消息。
“老大,拿斧子的胖子和拿白毛的瘦子還有個藏寶的地方,我們去看看吧。”
林千藍輕嘆聲,“走吧。”把玉佩收進了素鐲空間里。
椿溪村在峴山的山后,是個位于山窩里的凡人村落。
騰二從巨斧壯漢和毛扇男的記憶得知,他們兩人把打劫來的,時不好變現或辨識不出來的東西都藏在了椿溪村的處老屋里。
兩人藏寶地選的好,凡人的村落,般靈氣稀薄,修士很少會來,就是偶有路過的,幾乎沒人會用靈識探查凡人住的地方,他們藏的東西又隱蔽,被人意外現的概率極小。
椿溪村占地很大,山上山下都有房子,但有近三分之的房屋都是廢棄的,能看出村子正在走向沒落。
“就是那間。”騰二指的是山上較偏的個小院。“老大,真搞不懂,東西放在儲物袋里隨身帶著多安全,為什么還要找個地方藏起來?”
“都放在身上,萬被人搶了呢?那他不就身無分了?”
騰二撇著嘴,“他們不就是劫道的嗎?還怕別人搶他們?”
“他們要是踢到鐵板上的話,不就被反打劫了?他們這也算是‘狡兔三窟’吧。”
“就像是今天遇到我們這樣。”騰二懂了,“我們把他們反打劫了。”
“嗯。殺人的人就要有被人殺的準備。”
騰二又有了不懂的,“老大,狡兔是幾階妖獸?為什么要哭三次?狡兔哭三次跟打劫有什么關系?……”
林千藍后悔地直咬舌,她多說句‘狡兔三窟’做什么?在騰二跟前拽什么成語?看吧,引來堆的問題。
她拿出了統答案,繃著臉說道,“騰二,正事。”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騰二不高興地嘟囔著,“老大老是搪塞我。”
嘟囔歸嘟囔,騰二還是去了前面探路。
騰二這兩年在落煙峰沒白混啊,都知道她是在搪塞它了,林千藍心里合計,看來這個統答案以后不大好用了,要想堵住騰二的問題門,還要另想辦法了。
椿溪村因條從山上流下的山溪而名。
山溪在村子的西面,繞村而下,林千藍要去的屋子處在山溪的上游。
因山溪有支流入村,主流這邊山勢較陡,少有人來,較為偏靜。
不想驚動了村子里的人,林千藍沿山溪主流而上,心里不急,走的也就不快。
在前方探路的騰二轉回來,“老大,那邊有個跟冷越樣的人。”
林千藍靈識掃過去,在上方山溪的側,伏躺著個黛衣男子,半截身子泡在水里,不知是死是活。
騰二說的沒錯,跟冷越是像,身形衣著相似,背上還背著把長劍,只是劍柄的顏色是尋常的木色。
“老大,是你要找的人嗎?”
“還不知道。過去看看。”她認識的蕭堯是個十三歲的少年,若真是他,多年不見,她憑身形是認不出來的。
往黛衣男子走去時,林千藍手里握著綠刺,以防有意外。
騰二先到,用了個風卷,把男子翻了過來。
男子有張棱角分明的臉,眉梢上挑,下巴有道深刻的美人溝,是副相當帥氣的面容,美不足的是印堂處有塊拇指大小的青黑暈斑。
“阡風?”林千藍不敢確定,面容很像,但又有不樣的地方,她記憶的阡風,五官沒這么分明。
“老大,他是毒了。”
身上沒見傷,從他印堂處不自然的青黑暈斑也能看出他應該是毒才會昏迷。
得先把人救活,才能問清是不是阡風,真是阡風的話,那塊玉佩是蕭堯的可能性就大了。
她和騰二都只看出他毒了,具體什么毒,都不知道。不過不要緊,她帶的解毒丹都是上品,能解大多數的毒。
看他的也不會是什么罕見的毒,不然怕是早就被毒死了,輪不到她來救了。
喂了粒解毒丹進去,見效很快,男子印堂處的黑色點點退去。
她這才把男子從溪水里拉上岸,施訣把他身上的水弄干。
她早看出男子穿的是劍修裝束,比尋常修士的衣袍要更貼身,長度只到長靴的半之處,加上他的劍是背在背上的,應當是個劍修。
阡風當年也是使劍的,成為名劍修是完全可能的。
只是,背上背把劍,躺著會很難受吧?想到他有可能是她曾看做朋友的阡風,就想著讓他躺的舒服些。
山溪岸邊是片鵝卵石灘,林千藍把他移到河灘外的塊大石邊,讓他成靠坐姿勢。
劍是用根帶子綁著的,要解劍就要解開胸前的帶子,因疑似阡風,不好粗暴地用匕割開。好在劍修崇尚除劍之外,少用其他法寶,綁劍的帶子是根普通的錦帶,解開結扣就成。
她蹲在男子的旁邊,伸手去解帶子。
她手剛觸到他的胸前,就聽上空有人高喊,“休要動吾師叔!”
林千藍抬頭,見高空有兩個劍修裝束的人踏著飛劍疾馳而來。
這動靜!怕是整個村子里的人都被驚動了吧?她會還怎么悄悄地取戰利品?
林千藍不免氣惱,不讓動,她還偏就動了,手上動作加快,解下男子身上的劍,抓在了手里。
兩人度很快,轉瞬即至,見林千藍拿走了師叔的劍,飛劍出鞘,沖著林千藍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