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尚末道,“是沈恒師兄吧,我們接的是滄水湖的巡視任務。”
“我是沈恒。”沈恒明顯松口氣,不是最好。
落煙峰的親傳弟子不多,女弟子不足一掌之數,他沒見過的只有青梨真人的六弟子林千藍了,由林千藍推知,另兩位想必是她的兩位師兄。
若是這三位也加入進這次任務來,那可夠他提心的。
三位親傳弟子,修為最高的才練氣七層,一路順利還好,要是突發個什么事件,他可護不住三個人。
再說了,雖是他負責的任務,但他們是峰主的親傳弟子,身份比他的高,任務中有了分岐,到底聽誰的?這種事在以往又不是沒發生過。
沒接甚好!沈恒露出笑容,對三人拱了下手,“是韓師弟,鄭師弟,林師妹吧?”
清淡淡的笑容是韓尚末的標志,回了沈恒的禮,“韓尚末。”
林千藍、兩人依樣,“林千藍。”“。”
原來這位就是沈恒師兄啊。林千藍細看了一眼,沈恒身形比三師兄還要高大,或者說個頭差不多,沈恒要比三師兄健碩些。總之,稱得上高大英武,比不上三師兄。
再多的,看是看不出什么來的。
“三位,失陪!”沈恒縱步跨到一旁的高臺上,大聲道,“時辰已到,接了潯河鎮任務的弟子,跟我走!”
在他們說話的當口,又聚來了不少弟子,差不多三十位了,聽到沈恒喊話,多有應聲的。巡察任務的獎勵較為豐厚,而且任務中的意外之財都歸自己所有,是以弟子們都爭相接下。
一陣忙亂后,基本上人都走光了,高臺前安靜了下來。
人是基本走光了,不是全部,除了林千藍三人外,還有四男一女五位外門弟子,神情各異地相互看著,大概他們也沒想到接巡視任務的人會這么少。
五人對完眼色,都走了過來,施禮后說了各自接的任務地點。
有三位男修去的地方是菰澤,另外的一男一女接的是滄水湖的。
笑著對韓尚末和林千藍說道,“我還當就我們三個成光桿了呢,原來還是有弟子接的。”
與有人數、修為要求的巡察任務不同,巡視任務沒有人數要求,修為在練氣五層以上既可,人數多在三人以上,十人以下。
林千藍三人也是趕巧了,符合條件的弟子自然都選了報酬豐厚、且用時相對較短的巡察任務,這五人估計是條件不夠去不了,又需要做任務,不得己之下的選擇。
選了去菰澤的有兩人是兄弟倆,做弟弟的性子比較外向,朝著和韓尚末露出了八顆牙,“兩位師叔好,我叫杜夏,我哥叫杜仲。不知我們跟哪位師叔去西菰澤?”
韓尚末微笑道,“是我。”
杜仲杜夏忙過來見禮。
“啊?”很是傻眼,原來只有他麾下僅一人。但礙于在外人前,他傳音給韓尚末和林千藍,表達了下自己沉痛的心情。
林千藍和韓尚末都傳音回去,表達了各自為他默哀的誠意。
知道了是林千藍負責的滄水湖的任務,一男一女自覺地站到了林千藍的后面。
林千藍認出了那位唯一的女修,確切說是魂玉空間里的騰二認出了此人,“白英兒?”
“是我,林師叔。”白英兒恭敬地回道,“我是一年前入的落煙峰。”
大多數外門弟子都歸屬于五和峰的外門事務堂管轄,與內門弟子和親傳弟子一旦入了哪峰,就不可再轉入他峰的宗規不一樣,外門弟子可自由申請加入任何一個主峰。
白英兒原入的是萬藥峰副峰華揚峰,現在轉而入了落煙峰,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哦。”林千藍初見白英兒訝異了下,并不是要問她什么,轉而看向另一位男弟子,“你叫什么?”
男弟子看起來較為膽怯,回個話都帶顫音,“回,回林師叔,我叫趙木勛。”
林千藍轉頭問身后的韓尚末,“四師兄,時辰到了吧?”
“時辰已到,應該沒有其他人接了。”韓尚末望了眼天色,“路程較遠,我們還是早些出發吧。”
“是。”幾個外門弟子都應聲道。
“是……”最后應聲的是趙木勛,他的聲音太有特色,尾音帶著微顫。
拋出一把暗金色的大劍來,跳將上去,“四師兄,我們還是御劍吧,能走的快點。”
的提議,甚合林千藍的心意,她與拭夜劍初步磨合好,屬技癢時期,恨不得在從洞府的一個房間到另一個房間,都踏著拭夜去。
韓尚末一直拿在手里的笛子是把笛劍,晶瑩碧綠,踏在上面,單從外形上論,把其余幾人的飛劍都比下去了。
白英兒、杜仲等四人用的都是重煉過的太虛劍,沒多好,也不算差,宗門下發的太虛劍用料實在,加幾樣不太難得的礦石,稍稍重煉即可升為中品法器。
四人能重煉太虛劍,說明都不是窮得叮當響的修士,也說明四人都是肯吃苦的主,才能掙來足夠的重煉太虛劍所需礦石。對這樣的弟子,林千藍一直持賞識的態度。
倒是那位一直縮著脖子的趙木勛,拿出一把金燦燦的寬劍來,相當的刺眼。
趙木勛的飛劍一出,踏著飛劍繞了過來,問,“你這飛劍是件靈器?”
林千藍是沒看出那把土豪劍哪里像把靈器了,但她知道為什么會這把劍感興趣,因為他正在跟師父學煉器,見到這把不常見的寬體劍,就想觀摩一下。
師父收了六個弟子,只有一個喜歡煉器,現在師父是把他當自己煉器技藝的衣缽傳人來對待的,學得也很認真。
趙木勛身子抖了抖,“是,啊不是,是我爹傳給我的,說是只有趙家人能用。”
看趙木勛這副樣子,失去了觀摩的興致,冷哼道,“我只是問問罷了,當我想搶你的不成?”
趙木勛縮了縮已經不能再縮的脖子,“我,不是,師叔看不上我的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