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幻乙鞭是否毀了?”殷青梨問道。
“是啊,師父。”林千藍把暗淡無光的幻乙鞭放在桌了,“我還是喜歡用鞭子,我正想讓師父幫我修復呢。”順便再蹭幾樣免費的法寶。
原是這樣打算的,可師父剛才說了,不讓多白蹭,真是少了許多的樂趣與幸福。
殷青梨神識一掃,“主材已毀,沒有修復的必要。”
見林千藍失望,說道,“你此次又晉升了一階,我適才說了,可為你煉制一件法寶。”
遺憾地收起幻乙鞭,雖不能用了,但多少是個紀念。“師父,我還想要條鞭子類的法寶。”
殷青梨應允。
見師父答應,林千藍得寸進尺道,“師父,我這次能脫險,還有您給的陣符的功勞,師父,您那還有陣符沒有?我還想多試試以符破陣……”
邊說邊用騰二對她瞪著大藍眼蠢萌的樣子,瞪著師父。
用陣符破陣的功勞,有點,主要是荼白放水的結果。
學騰二瞪眼還是第一回,明知樣子犯傻,可騰二這個樣子對她有用,她這樣子對師父也該有用吧?
自我安利道,她這是另一種彩衣娛親的方式而已。
為了不失去在師父面前蹭東西的傳統,她也是拼了。
殷青梨一看就知道她是跟誰學的,人家是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靈寵,這倒好,有什么的靈寵就有什么樣的主人。
“不要跟你二師姐學。”扔給她一個儲物袋。
明明是跟騰二學的,師父怎么會想到二師姐身上去呢?林千藍想起二師姐的‘真面目’,立即收起了‘騰二蠢’,她可不想讓師父真誤會她跟二師姐一樣。
查看下儲物袋,里面裝了一沓沓的靈符,沖師父咧開大嘴,“還是師父最好了。”她就知道師父最吃軟,滿滿的幸福感啊。她沒父母寵,有師父寵就夠了。
殷青梨道,“你選的劍呢,拿來我看看。”
林千藍收起儲物袋,把拭夜劍拿了出來,遞給了師父。
殷青梨用手指輕輕拭了拭劍上的那塊黑色的紋飾,“難為你得到了它所缺失的那一部分。也是此劍與你有緣。”
不是她找到的,是洛冰娘親。“師父,難道你記得每把劍的樣子?”林千藍試探道。看師父會不會說些與洛冰娘親有關的事。
“我記那么劍做什么?”殷青梨嗔了她一眼,從鞘中拔出長劍,看著泛著幽光的劍刃,“我曾看中了此劍,只是遍尋不到那部分缺損,只得作罷,沒想到被你補全了。”
難道是她想多了,真是巧合?林千藍還有些小小得意,能被師父看中的劍,不是那面劍墻上最好的劍,也是最好的之一。
殷青梨招出梵木璃炎,點在劍刃上,三息后收回梵木璃炎,劍刃上一點燒灼的印記都沒有。
知道師父有把握才會去做,林千藍并不擔心劍會受損。梵木璃炎的厲害她是知道的,見經過梵木璃炎燒了好一會,拭夜劍完好無損,她對拭夜劍的認識又多了一層。
殷青梨贊道,“與我想的一樣,是把上好的劍坯。”
“師父,你說它只是劍坯?”拭夜劍從哪看都很精美,劍刃絕對的鋒利,她用著也還順手,怎么還是把劍坯呢?
殷青梨看出她的疑問之處,“你以為沒有經過精心打磨的粗坯就叫劍坯?”
林千藍點頭,她就是那么認為的,坯,不就是半成品嗎?
“劍修所說的劍坯,是指還沒被蘊養過的成劍,并不是指劍的粗坯。粗坯都還稱不上是把劍,怎么拿來用?”
原來如此,是她想當然了,以為坯就是粗糙的代名詞。
“此劍還可再煉制,就先留在這里,我再為你煉制一次。”
林千藍追問,“師父,等你煉制好了,會是什么品階的?中品靈器還是上品靈器?要是個靈寶就更好了。”自從得了御雷魔杖,一下子拉升了她對法寶的定義。
殷青梨覺著自己還是把免費煉制法寶的小窗戶,給六弟子關上的好,這個六弟子太會順桿爬了,還靈寶,她知道靈寶是什么概念不知道?
他自己的本命法寶都不是靈寶。
每件靈寶都是上了靈寶譜的,估計他進階到化神之后,才有煉制出來一件后天靈寶的可能。
“我若是煉制出一件法器來,你是不是就不認我這個師父了?”
“哪能啊!師父比靈寶還重要。”林千藍現在拍師父馬屁拍得的很順溜,張口就來,“都是因為師父太厲害了,我才會那樣想的。只要是師父煉制出來的,法器都比人家的靈器好。”
殷青梨明知六弟子有獻諂媚的嫌疑,可就是聽著心里舒服。
輕咳一聲,“你修煉上有何疑難?”
師父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臉也變得快,這回已變成了嚴師臉,林千藍也隨即坐坐好,把存在大腦深處的有關修煉上的問題,都調了出來,說與師父聽。
因她與師父都是木靈根木靈體,除了紫氣珠的事外,無論是功法和法術方面,師父能完全指導她,有些地方稍一點撥,就比她自己理解的更透徹。
殷青梨對她的修煉速度沒說什么,只提點了她一些有著修心方面的事項。
從師父那里出來,林千藍心里一陣輕松。
每次跟師父談完話都是這樣,她心中的疑惑及遲疑都會一掃而空,伴隨這些疑惑及遲疑的煩惱與不快也都消失,道心更為穩固。
師父說,有他在,盡管放開本性本心做事,就算是捅破天的事,還有師父擋在她的前面。
她懂得師父所指,想她前世時,雖然絕不是那種女漢子,但也屬性格開朗的妹子,叉腰大笑、跟人稱兄道弟的事干過不少。
自從穿越之后,審時度勢,為了生存,她其實一直在壓著性子,盡量矜持低調地做人做事,漸漸養成了習慣。
被師父收下后,她開朗的一面找回了些,但還不夠,師父看出來了,所以才會這樣說。
她會慢慢修正習慣性的低調的,張揚,有時才更符合她現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