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師承關系,少有人會把自己獨特的手法告訴他人。少,代表有,絕世真君自己就不少把自己的煉器心得撒出去,所以,她問的不算太突兀。
撤開地火,靈劍上光華流轉,煉制完畢。
林千藍收回靈劍,回了絕世真君的話,“我用的手法需要特殊功法的配合。”
她倒沒有敝帚自珍的意思,因為這種方法別人學不來,她說的特殊功法指的是元力的修煉。
在煉制完本命法寶后她也沒放下煉器,是把修煉之余的樣愛好看待的,因此,她在煉器上百無禁忌,敢于嘗試,成與不成都不影響她的心境,她才得以嘗試多年后,在成品陣法的煉制上有了小小的建樹。
她的這種煉制方法,是以元力包裹著在識海內構建好的靈紋圖,瞬間打入了靈劍上,再以靈火淬煉入靈劍內的,不具有元力是無法做到的。
“這樣的話就算了。”絕世真君沒在這方面多糾纏,“千藍,靈劍可否讓我觀?”
“可以。”林千藍把靈劍遞給她。
絕世真君是個識貨的,幾下看出這把靈劍的靈性要高于同階別的靈劍,眼里賊光不減,“千藍煉制的其他法寶能讓我觀么?”
這也沒什么不可的,林千藍拿出了她煉制的法衣。
絕世真君看了后,臉上再起猥瑣的笑,“千藍,加入我的煉器閣怎么樣?只要你加入我分你三成的得利。”
林千藍收到了騰二的傳音,“老大,小紙人進了沐云澈的房間了。”
絕世真君這邊跟她談著合作,那邊刻沒耽誤地挖著她的墻角。
地階的功法不是那么容易得來的,絕世真君提出的條件里,有條是,要是沐云澈自己想成為新的國色,她這個做師父的不能攔著。
絕世真君承諾了不會對沐云澈使用任何修士手段,林千藍答應了,她不會攔著,她相信沐云澈的品性。不過,真要是品性靠不住,她只答應不會攔著,并沒有應下絕世真君得到的會是個活人。
騰二又傳音直播現場,“老大,沐云澈捏著小紙人找丹朱了,丹朱給了他個引火獸符,他燒了小紙人。”
林千藍的唇角漾出絲笑意,回傳給騰二,“只要絕世真君給云澈的東西上沒有陷阱你就不用管,讓沐云澈自己處理。”
小紙人毀,做為主人絕世真君馬上知道,她眼光閃了閃,說出的還是合作的話,“最多能分給你半的得利,不能再多了。”
林千藍抽下嘴角,“不知真君的煉器閣年能得多少利?”
她租下這處洞府,本有意煉制出法寶在某個店鋪里寄售,可絕世煉器閣不在她想合作的店鋪之列。
絕世真君老炸爐不是什么好名氣,不過,絕世煉器閣的名氣不全是壞的,毀譽參半,售出法寶不是不好,而是頗有些與眾不同,比如把靈劍劍柄煉制成艷麗花朵狀,本該暗色的魂幡卻是虹光映照,浴桶形的飛行法寶……
雖說法寶的性能無差,價格還偏低,但這外形方面,能接受的修士真心不多,來買的,都是實在差點錢的散修,以及愛美的女修——她們買的都是些低階的飾品類法寶。
走不了價,走量也行,可絕世煉器閣時不時地關個門,上哪走量去?這樣的絕世煉器閣不虧本都是好的,還得利?
絕世真君揮筋絡突出的手,“這個放心,我不會讓千藍吃虧的。”
林千藍沒有回絕,說了個折的考慮。
跟絕世真君合作也有著顯而易見的好處,會少許多麻煩。這樣的絕世煉器閣多年都不倒閉,佐證了絕世真君跟凌霞派上層有著不淺的關系。
化清宗有請,林千藍欣然前往,萬景呈的功法有著落了。
領路是上次見過的宋善明,回生二回熟,林千藍見漣漪暈出,步跨了進去。
漣漪后是化清宗的山門。
山下有川,山上有木。
川是齊鳴川,最窄處也有十多里,最寬處至極目,川下有江,深不見底。
木是瑤木,根扎在山腳,樹冠壓在山頂,盤根錯節的根系枝蔓成了化清宗山門的道屏障。
林千藍這回是從化清宗的正門進來的。
與擁有百萬眾弟子的渾宗相比,萬人眾的化清宗在人數上過于單薄。
這樣個以顛覆渾宗為立宗宗旨小宗門,不僅沒有被渾宗給滅掉,還活得很滋潤,林千藍只知道其個緣由:化清宗掌控著這千年進入瑤光仙墟的權限。
瑤光仙墟不屬任何宗門和個人,它的入口千年變,掌控權限也千年變,這個千年的掌控者是化清宗。
渾宗不想放棄進入瑤光仙墟可能得到的巨大利益,在這個千年內則不能把化清宗怎么樣。
再往深里的緣由,林千藍隱隱有所猜測,但沒有特意問起過。
當時看到是宋善明叩動了洞府禁制,林千藍并不意外不意外化清宗的人能準確地找上門來,因為鳴川府地分屬周邊三個宗門,凌霞派,丹鼎山,還有個就是化清宗。
在她來之前,丹朱對她說道,“千藍姐姐,若是……你不要怪昕平哥,我愿意留在化清宗。”
世上本沒有不透風的墻,更別提知道的人眾多的了,渾宗的樊家出個絕厄之體的事,已傳出了渾宗外。
雖然林千藍沒有跟姜昕平說過丹朱的真正身世,但姜昕平應當聽到了些風聲,他只是沒有當面說起過。
姜昕平多年的夙愿是找到父親,收養丹朱也是同個目的,他與父親談起他在重天的過往時,是會全盤說出丹朱的來歷,還是會隱瞞著父親,不得而知。
但他的父親可是位金丹期修士,姜昕平的表現里有點異樣都會為他的父親覺察,要是他的父親問起,姜昕平還會不會再隱瞞?
在姜昕平毫不猶豫地選擇去化清宗時,丹朱已經知道了,在姜昕平心里,她與他的父親的份量誰清誰重。
丹朱所謂的留在化清宗,不是留下來成為化清宗的血奴,而是抱著死的想法,還了姜昕平救了她養了她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