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藍細致地察看了沐云澈體內,靈力穩定,丹田以及經脈內沒有任何隱患。
看到沐云澈的修為進階到了練氣后期,又得知他修煉時服用了靈丹,所以察看的非常細致,練氣期是最基礎的階段,基礎不穩,以后再想彌補要多花費幾倍甚至百倍的時間和精力。
服用靈丹輔助修煉總體來說是利遠大于弊,只要服用得當,弊處則降到最低。林千藍是因為她修煉的狀態特殊,以及身具木靈珠,用不著服用輔助修煉的靈丹,她自己不服用,并不是認為服用靈丹就完全不好。
兩個弟子也是因為她的突然失去音訊,久等不到,感到看到四周出現的危機,提升修為的渴望強烈,服了靈丹輔助修煉。
輔助修煉類的靈丹多少都會帶點丹毒,定期清理既可。
還沒到清理的時間,沐云澈體內現在殘留有些許的丹毒。
“云澈,我現在為你清理丹毒,你忍著點。”林千藍親自操起來刀。是因她的原因,弟子才會服了稍過了點量的靈丹,她怎能不把這事算到她的頭上來?
要論清理丹毒,提純靈力,她的木靈力當仁不讓。
沐云澈完全放開了他身體的權限,任由師父的靈力在他的丹田、經脈、血肉內大掃蕩。
丹毒的量極少,林千藍很快收回了自己的靈力。
弟子對自己信任如斯,讓林千藍很有愧于自家師父,她在拜師后的好段時間內,對師父都沒能這么信任過,在天天的相處,師父次次地對她的真心維護,她對師父的信任度才起來的。
高興的同時,林千藍又想到個問題:她的大弟子是不是太過于單純了?“云澈,以后不要太容易相信人了,凡事多想想,對人多加些防范。”
想到絕世真君出手相幫,想挖沐云澈這個墻角的原由占了相當大的比重,林千藍不由得再提醒,“有時別人對你好,不定是出于片好心,其多半摻有利益等其他目的……”
她有理有據的說了好段話,可謂是用心良苦了。
“師父,我沒有你說的那樣好,我……”沐云澈的臉上起了愧色,“我知道絕世真君的目的,我沒有想過當她的新國色,還是讓她進來了。我利用了她。”
果然她的弟子太單純了吧?明明是絕世真君利用她難以生還的傳言,來明火執仗的挖墻角,大弟子卻心生自責。
想到沐云澈的成長經歷,林千藍只覺著心疼。
沐云澈因長得好看,整個村子的女孩子都喜歡他,這樣來,村子里的男孩哪能不氣?
再有,整個村子的小孩子,就沐云澈是能成為修士的玄階靈根,怎不讓那些孩子心生嫉妒。
兩樣加起來,那些孩子把嫉妒轉化成仇恨,明里暗里欺負他。小童間的打鬧,在自家孩子占上風時,大人很少會管的,最多說聲別弄出人命來。
照顧沐云澈的族爺在世時還能護他幾分,族爺去世后,這些孩子變本加厲,暗里的欺負全變成明里的欺辱。
轉折在位直護著沐云澈的女孩意外跌落山崖死了之后,緊接著欺辱他最過分的男孩被野獸咬死,過不了兩個月,又個欺負過他的男孩死了。
不大的村子,接連著死了三個人,村子里人心慌慌,最后把責任推到了沐云澈身上。
他過分好看的相貌成了他不詳的證據。
主張把他趕出村子的那位村民第二天醉酒死了,自此后,坐實了他不詳之人的名頭,卻也因此沒人再敢把他趕出村子。
背個不詳之人的名,沐云澈不可避免地產生了自責心理。在她收下他當弟子后,沐云澈的自責心理才逐漸消失。
有過這樣的經歷,林千藍看到沐云澈又生出了自責的苗頭,怎不心疼?
她伸出手,在沐云澈頭上輕輕揉了幾揉,柔聲細語道,“云澈,你這不叫利用,這叫合理利用自己的長處。”
她的手伸,沐云澈往前傾了傾身子,任她揉的方便,輕輕說道,“師父,我還收了絕世真君給我的東西。”
“是你問她要的嗎?”
沐云澈立即搖頭,“不是我要的。我怕拒絕了絕世真君會不高興,我就收了。”
“這種情況下當然要收了。那會師父不在,盡量不得罪絕世真君的做法是對的。”林千藍聽萬景呈說了這段事。
不時地送個小東小西,試圖點點增加她在沐云澈心里的份量,是絕世真君挖墻角的手段之。
好愁人啊!弟子心地太良善了,以后真長成了只乖乖兔怎么辦?好愁人啊!
要是這會絕世真君在場,知道林千藍的想法,會立即雙手掐住她的雙肩搖出咆哮體:你的心偏,別人的眼不瘸!不確定你眼前這位弟子以后能長成狼還是狐,但決不會是只兔子!
只是,師父眼里出乖徒,絕世真君真有機會拋出咆哮體,林千藍也是不信的,誰讓絕世真君有著離間兩人的前科呢。
再查看了沐云澈煉體功法,不盡如人意,還沒有達到第層,以林千藍煉體的經驗,是沐云澈缺乏實戰。
有著柳折鹿無害仙君的例子在,林千藍不會把沐云澈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的。
雖然柳折鹿的靈膾術已修煉到出神入化的程度,掌控了御膾之術,不再是無害仙君,可御膾術的施放有著明顯的局限性,適用于暗的謀劃,不適用于丁是丁卯是卯的實戰。
實戰方面,沐云澈這里倒不急,等他筑基后,就可以讓他出去歷練了,有涂白月護著不擔心人身安全。
“呵。”
林千藍忽略這聲不和諧的聲音。從靈膾術想到了煉丹術,“云澈,你想學煉丹嗎?”
她想讓沐云澈修煉的不是煉制靈丹,而是煉制毒丹。毒丹術沒有御膾術的局限性,對戰的時候放出毒丹,能瞬間結束對戰。
雖說有涂白月護著,可自身的實力也要上得去。為了自家大弟子能多幾分兇性,她這個做師父的也是操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