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祿抹了納魂珠上他的神識,給了林千藍后,騰二就自由了,它在各圣地里到處逛,各處混得比林千藍熟多了。
騰二一早到朱雀圣地找在鳳火熔巖那里修煉的小墨去了,這會才回來。
蕭堯并不常來,他多半時間都在朱雀圣地內修煉,出關后會過來一次,跟以前一樣的對她關心倍至,可細微之處又有些不一樣。
以前雖然知道蕭堯對她是出于真心,可他花孔雀求偶一樣的方式,讓她實在是吃不消。
到了神殞之淵后,蕭堯的方式溫和了許多,可他時而表露出的‘我這么喜歡你,快答應我吧’的意圖,讓林千藍裝看不見都難做到。
可從朱雀圣地的禁制解除,蕭堯出來后,在與她相處時,變化了很多。他對她的態度沒變,卻是完全收斂起了讓她不自在的眼神。
林千藍知道,蕭堯決不是對她在用什么欲擒故縱的策略,而是想通了一些事,她對此是樂見其成的。
做為一個心生過愛慕的‘過來人’,林千藍早已把飛升當作了的終極目標,至少現在不打算跟任何人來一場愛戀。
因為蕭堯愛慕的人是自己,她話已說明,能拒絕的拒絕了,但絕不能對蕭堯說什么‘你要把心思用在修煉上’,‘我沒你想象的那么好,看那誰誰誰都比我修為高比我漂亮’之類的話。
這些話是對蕭堯愛慕之心的踐踏,她可沒那資格,所有的事都需他自己想通。
蕭堯想通了,她自然是高興的。
蕭堯本來就生得好看,有著過人的氣度,更為內斂后,整個人如秀美挺拔的雪峰,兼具磅礴的氣勢,讓人不愿移眼,把跟在他身后不遠處,有著美艷相貌的顏十四完全壓下去了。
蕭堯微微一笑,令人目炫,“我要走了,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
沒被蕭堯的笑容迷住的林千藍早想好了,“我跟你一起出去。呃,不知道錢駿怎么樣了,該去看看,把他也接來了。”
她的元力已全部提純了一遍,在蚩祖空間里除了跟那只鐵甲狼打打架外,沒有打斗對手,正好需要出去歷練一番,看自己的實力到底提升了多少。
蕭堯提前跟她打過招呼,說是朱雀炎升級后他便要回宗了,這會提出來,應是朱雀炎升級成功。
林千藍很長一段時間都把錢駿忘在了腦后,等她想起來了,卻是需要她每天往神核碎片里輸送元力,沒空出去。
想著那處洞府那么隱秘,她拿著記錄著洞府所在的雕簡,還找了一個月才找到,不會再有人發現。
就是發現了,要想進去可不是那么容易事,錢駿又是個死宅,輕易不會出去,出事的機率不大。
況且,錢駿不是她的什么血親仆從,他是個獨立的個體,來去自由,當初說得清楚,她只會盡可能的照顧到他的安危,而不是大包大攬。
可總歸錢駿是她認同的自己人,現在她騰出空來,該去看看。
把神核之心交由了松妖,原班人馬離開了蚩祖空間。
神核之心現在屬無主狀態,也就是說只要有一半以上的神獸血脈的就可以操控。
松妖不能,可他從裴祿那里帶走吃垃圾的饕餮能。
松妖以一根從他身上脫落下的樹枝為餌,讓腦子不靈光的饕餮聽從他的命令,把神識附著在神核之心上,打開了一個傳送通道。
饕餮雖然貪吃,卻是很挑剔,靈氣不足的不吃。松妖所說的垃圾,都是帶有靈氣的草木枯枝,從松妖本身上替換下來的樹枝更是帶著一絲微弱的元力,是饕餮的最愛。
算起來,這只饕餮是在木華圣地長大的,原是個因血脈不純被遺棄的蛋,被小妖撿了來,幼生期后才出了木華圣地。
原因就是長大后的饕餮太能吃了,松妖怕他一睡幾萬醒來,整個木華圣地都被它啃光了,才把它放了出去。
迎接他們的是一場惡戰!
林千藍他們一行人被傳送回的地方離北瀠川不遠,行了沒幾里就遭遇到了一次埋伏。
這是他們遇到過的最強的一伙打劫的了。
二十多個人,近十人都是筑基后期。
他們多用陣法、操縱著妖蟲圍攻林千藍一行,不跟他們正面對戰。
林千藍幾人都存著歷練的心,沒讓顏十四屠敖出手,展開了一場大戰。
結局是逃走了六個打劫的,林千藍三人多少都受了傷。他們三人自認在宗門內都是能越級挑戰的,但在神殞之淵,凈是能越級挑戰的修士,三人戰得很是不易。
找了個地方療傷休整,顏十四和屠敖兩個警戒。
三人的傷都不嚴重。
林千藍被一件用蝎尾煉制成的法寶偷襲,手背上被扎了個大洞,最致命的蝎毒被她體內的解毒成分化解了大半,再服用一粒解毒靈丹即可解了余毒,都不用冥塵出手。
蕭堯活動了已愈合的肩頭,“終于回到人間界了!”
在與裴祿達成了交易后,他們在蚩祖空間里過得太過安逸了。
與打斗不斷的神殞之淵相比,蚩祖空間可稱得上是仙境。
“是啊,還是這里有生活氣息。”林千藍抱著小墨笑道。
蚩祖空間好是好,可太靜了。她是個食人間煙火的,需要時不時地在人群里點個卯。
“我跟大主人一樣,也喜歡熱鬧。”小墨進階到了四階,基本能聽懂人言,只是說不出,需要傳音給林千藍。
林千藍順著小墨已經長到十根的紅色尾羽,說道,“那我們在這里多呆一段時間再回小妖那里去。”小墨今天讓她驚艷了,在對付妖蟲上出了大力。
“啾!”小墨一高興,高聲叫了一聲。
騰二擔當了打掃戰場的小能手,此時林千藍面前堆了一小堆儲物袋儲物戒等物品。
阡風也已療完傷,站在了蕭堯的身后。
三年里,林千藍在屠敖渡化形劫的時候見過阡風一面,再見就是一起離開時了。
阡風面對她時的臉色更冷,她怎么也想不出哪里得罪阡風了,讓他只對她擺出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