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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姑母說不要去云林寺,就因為云林寺的住持度云大師被皇上抓了起來,那可就糟糕了!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持塵哥哥?
林嘉若十分焦急。
夏宇軒愣了愣,不知道小表妹在急什么,不過還是緊著安慰她:“不是度云大師!”
“不是?”別說林嘉若沒反應過來,就是旁邊幾個也有點茫然。
夏宇軒對自己的話帶來的效果很滿意,忍不住就露了笑容:“那幾個犯事的是大相國寺的僧人,度云大師沒有參加那天的辯法大會!”
“度云大師為什么沒參加?”林嘉若不懂了,第一場辯法分明就是度云大師帶著佛教弟子辯贏了的,怎么第二場就不參加了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夏宇軒搖了搖頭,“不過我父親說,陛下原本就不喜歡佛教,也許是陛下故意不讓度云大師上場的,借此機會打壓佛教。”
林嘉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問:“可就算佛教得了最后一名,可跟我們去寺廟上香有什么關系呢?陛下又沒說禁佛!”
夏宇軒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不是誰都跟林嘉若似的沒有一點眼色,林嘉蘭看到了他的猶豫,便把妹妹拉了回來,教訓道:“這都是大人們該關心的事,你一個小孩子管那么多干什么?”
嘴上這么說,心里也忍不住琢磨:對啊,這跟我們去寺廟上香有什么關系呢?嗯……回頭問問母親去……
林嘉若失望地看著夏宇軒,滿口遺憾:“宇軒表哥也不知道啊……要是大哥哥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
城門口林蔓對林致之的贊譽言猶在耳,夏宇軒只覺得一股熱氣直沖腦門,脫口而出:“是有人向陛下告發了度云大師,度云大師現在被大理寺關起來了,具體什么事還不知道,不過云林寺恐怕難保不會被波及!”
夏宇軒看連林嘉蘭都被震懾住了,心中一得意,話就收不住了:“再說了,韓先生一直主張禁佛禁道,如今,陛下寵幸全道人,禁道是不太可能了,但是禁佛——”
林嘉若正聽得入神,突然就斷掉了。
原來是甘氏過來了。
“你們怎么都在這里站著呢?”甘氏責怪地看了林嘉蘭一眼,“宇軒和傾城遠道而來,你就這樣招呼的?”
“大舅母千萬不要責怪蘭表姐,是傾城和表姐表妹們一見如故,站著就聊得入了神,都忘了挪步呢!”夏傾城笑盈盈地為林嘉蘭開脫,精致的容顏,明艷的笑容,實在讓人板不起臉來。
“是啊是啊,也就站了一小會兒,不累不累!”林嘉若也幫著說話。
林嘉蘭忍不住古怪地往林嘉若腿上瞄了一眼,說實話她是有點累的,阿若真不愧是練過的……
甘氏是來喊大家吃飯的。
接風午宴上又是一派相親相愛。
好不容易捱到散了宴,回到季秋院,林嘉若迫不及待地拉著徐窈寧問:“娘,陛下是不是要禁佛?”
徐窈寧大吃一驚,盯著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久。
“是不是啊?”林嘉若被她看得不耐煩了。
看這樣子應該不是重生的……徐窈寧確定了之后,奇怪地問:“你躲哪兒偷聽了?”
“是宇軒表哥說的,大姐姐她們都聽到了,不過還沒說完——娘,大姑母說完了嗎?陛下把度云大師關起來,是不是要禁佛了?”林嘉若追問道。
徐窈寧有點無語。
所以她們為什么要把孩子們趕出去?結果夏宇軒在外面說得比他娘還清楚,林蔓都只說了度云大師可能犯事了,卻沒提到禁佛的事。
“禁佛的事……”徐窈寧斟酌著說,“現在還沒呢……”
“那什么時候有?”林嘉若敏銳地問。
要等全道人離開,趙秉真舉薦元起真人上位,才算拉開禁佛的帷幕,可這話能告訴她?
“你一個小孩子,要知道這些干什么?”徐窈寧皺著眉問。
林嘉若也皺起了眉,母女倆面對面,神態竟然格外一致。
“我不是小孩子了!”林嘉若說,“而且這事跟持塵哥哥也有關系,我不該關心嗎?”
振振有辭!
這個道理徐窈寧也無力反駁,只好挑揀著說:“朝堂里是有這個意思,不過能不能落下來,什么時候落下來,也不好說,再說了,這樣大的事,真發生了,你一個小孩子,能做什么?”
這話真打擊人。
林嘉若瞬間就蔫了,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半天,突然跳了起來。
“我去練武了!”
因為惦記著要做點什么,林嘉若連著幾天都積極主動地練武。
這天上午,甚至還多練了半個時辰。
結束后往回走的路上,遠遠地看到林蔓站在水邊,便打算過去打個招呼。
不過林蔓似乎沒看到她,徑直往慈蔭堂的方向去了。
沒看到也就算了,林嘉若也不是非要上前打招呼。
但當她正要掉頭走開的時候,眼角余光看到林蔓身上掉下個東西,差點就掉進了水里,好在那東西還算輕盈,被岸邊的草叢給托住了。
林嘉若忙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封拜帖。
這拜帖她認得,是小姑母林蒲送來的。
林時生這一輩,一共是三男兩女,林蔓排序在林敬生之后,還有一個庶女林蒲,排序在林俊生之后,是柳姨娘所生。
林蔓先嫁到了錢塘,又跟著去了京城,幾年才回一趟娘家,林蒲卻嫁在了本地,時常回來,林嘉若和小姑母一家也是相熟的。
大姑母回來了,小姑母也想回來姐妹聚聚,這多好的事啊!
大姑母怎么把小姑母的拜帖弄丟了呢?我得送去!林嘉若想著,便追著林蔓的腳步去了慈蔭堂。
到了慈蔭堂門口,卻被攔住了。
“大姑奶奶在同老夫人說事,吩咐了不許進去打擾。”丫鬟笑嘻嘻地說著,態度卻很堅決。
難道是要說禁佛的事?
林嘉若忍著好奇,點了點頭。
等離開了丫鬟的視線范圍后,便調了個方向,繞到了慈蔭堂的后面。
當初她為了到小佛堂見林嘉芷,把慈蔭堂里里外外都摸過一遍,這會兒撇下了兩個聽話的丫鬟,熟門熟路地從墻洞進入小佛堂,再從小佛堂溜到正房后面。
耳朵還沒貼上墻壁,林老夫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