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再失去,遠比從未得到過要不甘的多。
虧得王希瑤曾歷經頓悟,心神堅守,如此大失大落的事情若真的放在一個十幾歲的練氣修士身上,必然偏了性子,更甚會埋下隱患。
可哪怕能穩住心神,王希瑤又如何甘心?黑沉著臉,探查這那道血契,本鮮活的紅色如同蒙上了一層灰,沉寂毫無反應。
可,畢竟還沒有斷不是嗎?抬頭的瞬間,眼中閃過猩紅,她不會放棄,重生以來的她心還不夠狠,不過吃了這次教訓,她不會再犯了。王希瑤捏緊拳頭,暗下決心她不會再心軟,等找回她,必然要徹底抹去她的神智,敬酒不吃吃罰酒,她會將其喂養成真正的絲毫不會背叛傀儡靈寵。
任何人都不能背叛她。
手中鮮血低落,王希瑤埋頭,聲音猙獰,低沉的笑聲響起,直至后來哈哈大笑出聲。
雙眼染上嫉恨和驚人的偏執。
那個人的‘師妹’,一條妖蛇,她也配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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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中部地區十萬大山深處中心域,這里不僅是妖族的向外,在人族也流傳甚廣,外界對這里傳聞無數,繁華堪比人族修仙圣地的中部地區,外族難覓,給其蒙上一層神秘面紗。
中心域在十萬大山深處,十萬大山只是統稱,其向外共劃分為十重域。這里被妖族占據,以實力為基成階梯狀將中心域層層護在中心處。
外三域是和人族相接的地方,這里城池林立,人族和妖族混居,也是妖族對外的以毛皮靈藥和人族換取丹藥靈器等的一個重要交易口,這里不僅對妖族重要,對人族同樣重要。
此地的勢力劃分牽扯到人族,不比中心域和中部地區復雜。
能駐守一方城池的,不管是哪一方都屬佼佼者。
外三域十大城之一的彩翼城,屬中心域大族五彩孔雀一族,五彩孔雀又稱為長尾彩鳳,其擁有著不輸鳳族的漂亮羽翼,體內又承繼了鳳族血脈,算是鳳族近親。
城池中熱鬧無比,人肩接踵,不少未及完全隱藏獸族特征的妖族走在街上,此人妖混雜在外三域實屬正常。當然其中還有不少已然完全化形的妖族,一舉一動已經與人無異,窺一斑見豹,可知這城池的實力,多想一步,可探知妖族的強悍。
神獸生而為人,其他種族根據血脈強悍純粹,化形的時機也不盡相同,血脈優異者,金丹期就能迎來化形雷劫。
化形對妖族來說可是重中之重,成長路途至關重要的一劫,渡過雷劫的妖族等于擁有人族和妖族兩種不同形態,兩種形態雖本質不變,可相互轉化,修煉相通卻又能以不同的形態分別補足自己的短板,增加優勢等等,化形劫也是檢驗妖族實力的一環,若渡不過此劫,必然會影響其在族中的地位等,更不說那些遲遲引不來化形劫的妖族,那是血脈低劣的象征。
妖族對人族形態有著深切的向往,但化形雷劫非同一般,并非所有妖族都能順利渡過,更甚者大部分妖族血脈強度不夠,有幸修煉至元嬰迎來化形雷劫的更是寥寥。
不甘的妖族們學會了變幻之法,以變幻之術短時間化為人形過過癮。除了半妖,街上那些不能完全隱藏妖族特征的,基本上都是變幻之術掌握不夠,此類變幻之術不同人族的障眼法,而是確確實實以術法之力,短時間內改變身體,故而此術多則能撐十天半月,短則三五天而已。
真正強悍的妖族是看不上此類變幻之術,在他們看來強者,渡過雷劫的化形才是強者的表現。
彩翼城城主府中,三位色彩不一,但衣著同樣華麗的俊美青年齊齊聚攏在廳內內,盯著一塊巴掌大的玉牌,此玉牌為青色,其上刻畫著繁復的符陣,中間鑲嵌著一塊拇指大小的乳白色看不出材質的東西,此時玉牌青光大盛,其中的乳白色物質不時顫動,若非被陣法禁錮怕是會飛遁而出。
若青辭再次就會認出這玉牌和之前廣目猿處見到的極為相似,不同處也是中間那乳白色要大很多。
“大哥,這玉牌異動已現,莫非上邊要找的人出現了。”彩翼城現在正由族長親子駐守已做歷練,而開口的青年和另一位年紀較小的則是在歷練途中正好過來探望的兩個弟弟。
被稱作大哥的男子屬三人中最俊美的,青色為主的衣著要比兩位兄弟顏色要樸素的多,修長如玉的手指托著白色茶盞,一舉一動都如畫一般,不慌不忙道:“大肆又急切的找,偏偏又極力遮遮掩掩,實在太過鬼祟。”
青年聲音溫潤,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清越動聽,但其毫不掩飾對此行為的看不上。
“藏頭露尾,一點沒有我妖族風范,還上界來使,我看莫不是假的吧。”年紀最小的青年,身著五色彩衣,也多虧這三人面容俊美,否則真壓不下這色彩斑斕的服飾。
被稱為大哥的青年搖了搖頭,“傳令之人雖連面都沒露,但其扔出的那道夾雜神獸氣息的圣令,并不是假的。只不過我修真界妖族也不是傻子,此事太過蹊蹺,我們不要過多饞和,派出幾只小的,意思意思就是了。”
之前開口的青年無語,“會不會太敷衍了?”
青年嘴角微微勾,有些輕嘲,“那人真當我們是沒見過世面不成,他既看不上我們,也別怪我們不將這圣令當回事。而且,我已傳訊回家族,將此事上報,族中老祖勢必要請示上界。”
“大哥說得是,看看自打這所謂的圣令下來,除了那幫血脈低劣的傻楞,咱們這幾大家族屬城,誰真將這事放心頭了,大都在敷衍觀望中。”
“那人行事太過沒有章法。雖說我妖族也看不上人族那一套,但他竟越過族里來屬城直接給我下命令,不是心虛就是看不上我們一族。”青年娓娓道。
最小的彩衣青年脾氣最暴躁,“我本還想好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攪動得大張旗鼓,既看不上我們,那我就只看熱鬧好了。”
青衣男子捧著茶盞輕笑,未開口反對小弟的做法,他也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引來的動蕩。